陳露再也忍不住了,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撲簌簌地掉了下來。
她趴在輪椅前,抓著父親的手,哭得泣不成聲。
王虎緩緩收回了銀針,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就在這時。
裡屋的門簾一挑,白玉蘭拿著一瓶老酒走了出來。
她剛過來,就看到女兒趴在輪椅上哭得梨花帶雨。
白玉蘭心裡“咯噔”一下。
“小露,你哭什麼?”
她把手裡的酒瓶往八仙桌上一放,快步走過去。
“是不是又惹你爸生氣了?”
陳露猛地抬起頭,那張掛滿淚痕的小臉上,卻帶著一種狂喜。
“媽!不是!”
“是爸!爸他……”
小姑娘激動得話都說不利索了。
“他說話了!”
“爸他剛才叫我的名字了!”
白玉蘭的動作,瞬間僵住了。
“胡說什麼!”
她皺起眉頭,語氣裡帶著一絲責備。
“你爸都這樣多長時間了,怎麼可能說話!”
她以為是女兒思念父親過度,產生了幻覺。
這時。
輪椅上的男人,再次用儘了全身的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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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胸膛劇烈起伏,喉結上下滾動,那雙渾濁的眼睛死死地盯著自己的妻子。
一個模糊,卻又無比用力的音節,從他喉嚨裡擠了出來。
“玉……玉蘭……”
空氣,在這一刻仿佛靜止了。
白玉蘭臉上的表情,從疑惑,到震驚,再到難以置信!
“老陳……你……你真的能說話了……”
她哭得撕心裂肺,整個身子都在劇烈地顫抖。
王虎靜靜地站在一旁,沒有說話。
陳露也趴在輪椅的另一邊,跟著母親一起哭。
哭了不知道多久,白玉蘭才緩緩抬起頭。
“虎子……你不是人……你是神仙……你是我們家的大恩人!活菩薩啊!”
王虎歎了口氣,將她扶到旁邊的長凳上坐下。
“蘭姐,你先彆激動。”
他指了指輪椅上的男人,聲音沉穩。
“這隻是第一步。”
“你丈夫的病根在腦子裡,當初受傷太重,壓迫了神經,很麻煩。”
“今天隻是用銀針疏通了一下他受損的經絡,讓他能勉強開口。”
“離站起來,還差得遠呢。”
白玉蘭猛地抬起頭,眼神卻異常堅定。
“能開口,我就已經要燒高香了!這是我做夢都不敢想的事!”
她看著王虎,眼神裡充滿感激。
“虎子!從今以後,我白玉蘭這條命,就是你的!”
她說著,一把將旁邊還在抹眼淚的女兒陳露也拉了過來。
“還有小露!”
“我們娘倆……不,我們一家三口,以後都聽你的!”
“你讓我們往東,我們絕不往西!”
陳露被白玉蘭拉著,俏臉通紅,卻也用力地點了點頭,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王虎。
這番話,說得太重了。
重到讓王虎都感到了一絲壓力。
“蘭姐,你先起來。”
“你丈夫的病,需要長期調理。”
“不是一天兩天的事。”
“以後,我隔一段時間,就會抽空過來給他施針。”
“那……那太好了!”
她簡直不知道該說什麼來表達自己的喜悅。
白玉蘭連忙點頭,像是怕他反悔。
“虎子,以後你就把這裡當自己家!”
“你想吃什麼,想喝什麼,你跟姐說!姐什麼都給你做!”
她的目光,在王虎年輕英俊的臉上來回看著,臉頰微微泛紅,眼神也變得有些不一樣了。
那是一種,完完全全的,毫不設防的依賴。
還有一絲,連她自己都沒察覺到的,女人看男人的灼熱。
看著白玉蘭那雙灼熱的眼睛,王虎心裡也有些發毛。
他清了清嗓子,打破了這有些過火的氣氛。
“蘭姐,時候不早了,我得回去了。”
“啊?”
白玉蘭如夢初醒,臉上頓時寫滿了失落。
忽然,她像是想起了什麼,猛地一拍大腿。
“對了!”
她轉身就從八仙桌上,一把抄起了那瓶還沒開封的老酒,快步走到王虎麵前,不由分說地就往他懷裡塞。
“虎子,這酒你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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