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婦見林曉月被自己罵得說不出話來,臉上露出一抹得意的冷笑。
她輕蔑地哼了一聲,理了理自己燙得精致的卷發,轉身就要繼續往店裡走,懶得再跟這兩個窮鬼糾纏。
可她剛邁出一步,胳膊就被人從後麵一把抓住了!
王虎的手,像一把鐵鉗似的,死死地箍住了她的胳膊!
貴婦嚇了一跳,猛地回頭。
“你乾什麼?!”
貴婦的嗓音瞬間變得尖利起來,臉上滿是嫌棄。
“拿開你的臟手!聽見沒有!快給老娘鬆開!”
王虎卻像是沒聽見一樣,手上的力道反而更重了幾分。
他麵無表情地看著這個撒潑的女人,道:
“給她道歉。”
“什麼?”
貴婦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愣了一下,隨即誇張地大笑起來。
“道歉?你讓我給她道歉?”
她伸出另一隻手,指著林曉月,又指了指自己。
“你睜大你的狗眼看看!我是什麼身份?她是什麼身份?”
“讓我給一個穿地攤貨的土包子道歉?你腦子被驢踢了吧!”
王虎的眼神更冷了,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三分。
“啊!”
貴婦疼得尖叫起來,臉色都白了。
“你……你敢動我?你知不知道我老公是誰?!”
她色厲內荏地衝著王虎吼道。
“我老公是梁大山!這鎮上大山麻將館的老板!”
“他手底下養著十幾號小弟!個個都是不要命的主兒!”
貴婦越說越有底氣,臉上又恢複了那副囂張跋扈的模樣。
“我告訴你,你現在馬上給我跪下磕頭認錯,否則,我一個電話叫我老公過來,信不信他當場把你腿給打斷?!”
聽到這話,林曉月有些緊張地拉了拉王虎的衣角。
然而,王虎的臉上,卻看不到一絲一毫的懼怕。
他不但沒鬆手,反而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抹玩味的笑容。
因為,半個月前在老友記飯店,梁大山可是差點給他下跪過的。
可以說,梁大山看見王虎,就像是老鼠見到貓一樣害怕。
“是嗎?”
王虎緩緩開口。
“那你叫吧。”
“我等著。”
貴婦愣住了。
她那張畫著精致妝容的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
這個土包子,腦子真的壞掉了?
讓她叫人?
還說等著?
“好!好!好!”
貴婦氣得渾身發抖,一連說了三個“好”字。
“這是你自找的!”
她咬著牙,用沒被抓住的那隻手,哆哆嗦嗦地從自己的愛馬仕包裡掏出了最新款的蘋果手機。
手指飛快地在屏幕上按下一個號碼。
電話幾乎是秒接。
“喂?老公!”
貴婦的嗓音瞬間帶上了哭腔,委屈得像是受了天大的欺負。
“我被人欺負了!就在舒柔床品店,你快帶人過來!”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粗獷的男人聲音:
“誰他媽的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動我梁大山的女人?!”
“就是一個鄉下來的窮鬼!他……他還抓著我的手不放!疼死我了!”
貴婦一邊說著,一邊惡狠狠地剜了王虎一眼,仿佛在說:你死定了!
“你等著!老子馬上到!今天不把他三條腿都打斷,老子就不姓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