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虎點了點頭，隨後跟著董青妍去了二樓。
二樓的裝修比樓下更加雅致。
一整套的紅木家具，牆上掛著幾幅山水畫。
空氣裡，還飄著一股淡淡的檀香。
董青妍親自給王虎倒了一杯茶，推到他麵前。
“先生貴姓？”
“免貴，姓王，叫王虎。”
“王先生你好，我叫董青妍。”
王虎端起茶杯，沒喝，隻是放在手裡暖著。
“王先生，我們現在就來辦手續。”
董青妍從抽屜裡拿出一份文件和一個計算器。
她把那塊狗頭金，重新放到一個更精密的電子秤上。
“重量2865.3克，沒有問題。”
“今天的國際金價是每克810元。”
“上浮百分之十，就是每克891元。”
她一邊說，一邊在計算器上按著。
“總價，二百五十五萬兩千九百……”
董青妍抬起頭，看著王虎。
“我給王先生湊個整。”
“二百五十六萬，您看如何？”
王虎放下茶杯。
“可以。”
這個數字，已經遠遠超出了他的預料。
董青妍笑著點點頭。
她拿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
“小張，馬上給王先生轉賬，二百五十六萬，什麼？電腦故障？那就拿現金過來！”
掛了電話，她又從名片夾裡抽出一張燙金的名片，雙手遞給王虎。
“王先生，這是我的私人電話。”
“以後再有這樣的好東西，可以直接聯係我。”
“我們周氏，一定給您最公道的價格。”
王虎接過名片，看了一眼，揣進了兜裡。
“謝了。”
沒過五分鐘，一個女職員就拎著一個沉甸甸的箱子走了上來。
“董事長，錢準備好了。”
董青妍示意她把箱子打開。
一遝遝嶄新的紅色鈔票，整整齊齊地碼在箱子裡。
“王先生，您點一點？”
王虎掃了一眼。
“不用了。”
王虎提起箱子，轉身就準備下樓。
“王先生請留步。”
董青妍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王虎停下腳步，回頭看向她。
“還有事？”
董青妍臉上掛著職業化的微笑，向前走了兩步，似乎想說什麼。
突然，她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她的眉頭瞬間緊鎖，手不自覺地捂住了自己的心口。
“呃……”
一聲痛苦的悶哼從她喉嚨裡擠了出來。
董青妍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蒼白，嘴唇也開始發紫。
她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卻像是被人鎖喉了一樣，吸不上氣。
“你怎麼了？”
王虎眉頭一皺，把箱子放在地上。
董青妍指著辦公桌的一個抽屜，嘴裡艱難地吐出幾個字。
“藥……抽屜裡……有藥……”
她整個人搖搖欲墜，像是隨時都會倒下去。
王虎一個箭步衝過去，扶住她的胳膊。
他另一隻手飛快地拉開抽屜，裡麵果然放著一個藍色的吸入式噴劑。
他把噴劑塞到董青妍的手裡。
董青妍顫抖著把噴嘴對準自己的嘴，猛地按了兩下。
“呼……呼……”
深深吸入藥物後，她劇烈的喘息聲才慢慢平複了一些。
她靠在王虎的胳膊上，渾身虛汗，連站立的力氣都沒有了。
王虎扶著她，走到一旁的紅木沙發上坐下。
“好點了嗎？”
董青妍閉著眼睛，緩了好一陣，才虛弱地點了點頭。
她蒼白的臉上，恢複了一絲血色。
“老毛病了，哮喘。”
她自嘲地笑了笑。
“讓王先生見笑了。”
王虎鬆開手，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