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派胡言!”
劉教授重重地哼了一聲,推了推自己的金絲眼鏡。
“吳董,您彆聽他在這兒瞎說!”
“醫學是科學,不是神學!”
“你一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年輕人,休要在這裡大放厥詞,妖言惑眾!”
“你把吳董的病,當成什麼了?當成你嘩眾取寵的舞台了嗎?”
“這裡,哪有你說話的份!”
劉教授一番話說得是義正言辭,好像自己才是正義的化身。
孫大師也像是找到了主心骨,立刻附和道。
“沒錯!你小子就是個騙子!想踩著我們上位!”
吳天雄的眼神,又開始動搖起來。
是啊。
一個,是市裡的外科專家。
一個,是名聲在外的禦醫傳人。
而王虎……
他到底有沒有真本事啊?
看到吳天雄的表情變化,王虎笑了。
他搖了搖頭。
“我剛才說,孫大師隻是草菅人命。”
“那是因為,他的方子,起碼還有救人的心思,隻是用藥不對,學藝不精罷了。”
他的目光,緩緩地移向了劉教授。
眼神,瞬間變得銳利起來。
“而你,劉教授。”
“你的方案,比草菅人命更可恨。”
“你那根本就不是在治病。”
“而是害人性命。”
劉教授的臉一下就白了。
“你……你又在胡說八道什麼?”
“我的手術方案,是基於最先進的神經外科理論,是最科學的治療手段!你懂什麼!”
王虎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科學?”
“好,那我就跟你談談科學。”
他看著劉教授,眼神像是在看一個跳梁小醜。
“你的微創手術方案,計劃切斷的,是吳董腹腔內三條關鍵的神經,對不對?”
劉教授一愣。
這小子,怎麼會知道得這麼清楚?
王虎根本不給他思考的時間,繼續說道。
“第一條,是腹腔下神經叢的分支,用來阻斷大部分的腹部痛覺傳遞。”
“第二條,是腰叢神經的末梢,切斷它,吳董的下肢就會失去大部分的知覺和力量,也就是你說的,與輪椅為伴。”
王虎每說一條,劉教授的臉色,就更白一分。
這些,都是他手術預案裡的內容!
這小子,難道能看穿自己的心思?
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就在劉教授自我安慰的時候,王虎的聲音,再次響起。
“至於這第三條……”
“你計劃切斷的,是腎交感神經的一條細小分支吧?”
“這條神經,不光傳遞痛覺,它還與腎臟功能,密切相關!”
“一旦切斷時稍有差池,吳董的腎臟,會以極快的速度衰竭!”
“到時候,彆說下半身癱瘓了。”
“他很有可能,連一個月,都活不過!”
“……”
死寂。
整個包廂,陷入了一片死寂。
吳天雄的身體,開始不受控製地顫抖起來。
他死死地盯著劉教授,那眼神,像是要將他生吞活剝!
癱瘓!
腎衰竭!
活不過一個月!
他吳天雄,差一點,就被人當成傻子,送上了黃泉路!
“姓劉的!!!”
劉教授的身體,抖得像篩糠一樣。
他開口解釋。
“我……吳董……不是……手術有風險……”
旁邊的孫大師,也驚呆了。
他以為自己的方子,就已經夠凶險了。
沒想到,這個看起來斯斯文文的劉教授,竟然更狠!
劉教授和孫大師,此刻看著王虎的眼神,已經徹底變了。
“你……你到底是誰!”
孫大師指著王虎,聲音都在發顫。
劉教授也回過神來,色厲內荏地吼道。
“沒錯!你說的這些,都是你的一麵之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