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落日像一枚巨大的、溫潤的蛋黃,緩緩沉入地平線,將天空暈染成一片絢爛的橘紅與紫,溫柔了歲月,驚豔了時光。
下午六點,現在已經沒什麼新生,偶爾會有零零散散的幾個,基本上就是時不時的來一個。
下午很少有人會來報名,學校也自然可以自由進出,想去食堂吃或者外麵吃都可以。
學校裡四周都是學生,熙熙攘攘,嘰嘰喳喳的行走在校園裡,有的去操場散步,有的熟悉校園,有的走出學校或者走進學校,偌大的學校裡頓時就熱鬨起來。
現在也不忙了,劉欣怡看向這一排的誌願者,有的早就已經跑路。
現在隻需要留個一兩個誌願者就夠,因為新生的高峰期過去後,現在就時不時的來一兩個,用不到這麼多的誌願者。
劉欣怡回到自己班級的位置,看著一旁自己班級裡的一個女生,不經常聊天,偶爾碰到一起也會打個招呼。
劉欣怡來到她的身邊說道:“趙豔雅,你要去吃飯嗎?”
“不去呀,怎麼了?”
劉欣怡就是想要聽到她這句不去,畢竟要是走了,萬一後麵一個誌願者都不剩,到時候沒人接收新生,那就完蛋了,需要有人在崗位上頂著,哪怕隻有一兩個都行,畢竟現在也沒什麼新生了。
“那你要一直待在這裡?”
“嗯,不然呢。”
“嘻嘻,沒事,那我先去吃飯了。”
“嗯,好。”
劉欣怡回到劉福這邊,看見了他還在打遊戲,於是來到他身邊問道:“怎麼還在打遊戲?”
“不然我打什麼?”
劉欣怡開玩笑的打趣道:“打我。”
聞言劉福一驚,“你這樣搞得我像個新兵蛋子。”
“走吧,吃飯去。”
“我們走了,到時候沒人怎麼辦?”
“我找到有個不吃飯的。”
“那你能確保她不會跑路?”
劉欣怡環顧一圈,看見還有十幾個誌願者在這裡,就算她跑路了,還有其他人在。
“放心吧,不會的,再說了這裡還有十多個人呢,到時候那些吃飯的回來,人更多了,跑不完的。”
“那行,等我這把打完,不然到時候炸單我白打了。”
“嗯?炸單?什麼是炸單?”
劉欣怡不知道劉福是接單的,她隻知道劉福遊戲打的好,她也不太了解遊戲,自然不清楚劉福口中的話。
劉福見她不懂,也是一邊打遊戲一邊和她解釋道:
“我是打手。”
“打手?專門打手的嗎?打誰的手?”
劉福有些無語,“我是遊戲打手。”
“噢噢,那是乾啥的?”
“幫彆人打段位的,打分的,就像你想要上一個很高的段位,但是自己菜打不上去,你就可以付錢給我,然後我幫你把段位或者那些分給你玩上去,這就是打手。”
“噢噢,你還有這份工作呀!”
劉欣怡有些佩服劉福,居然還有這種實力。
“那你這個打一個號能賺多少錢?”
“這個不固定的,主要看你需要打多少段位,上多少分,越多自然我賺的就越多。”
“那你平均下來,一個月多少?”
“讀書期間沒多少時間打,我就會不接單,也就是不工作,就沒錢,這個工作還算是自由。”
“空閒時間,就像現在一樣,我接一些小單,就是上個十幾分或者二十幾分的這種要不了多久的單,就差不多一天能有個三四百塊。”
“這麼多!”
“嗯,彆看分少,但是難度大自然價格也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