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雄授首,聯軍士氣大振,連日歡慶,仿佛虎牢關已唾手可得。袁紹更是信心爆棚,連日催促大軍開拔,逼近汜水關,兵鋒直指洛陽門戶——虎牢關。
然而,勝利的狂歡並未持續太久。一種新的、更加沉重壓抑的氣氛,如同瘟疫般從前線潰敗的殘兵和往來穿梭的斥候口中蔓延開來,最終籠罩了整個聯軍大營。
汜水關易主並未遇到太大抵抗,但通往虎牢關的路上,聯軍的前鋒部隊卻遭遇了毀滅性的打擊。幾支試圖搶攻立威的諸侯兵馬,甚至沒能看清對手的旗號,便在一種絕對的力量麵前土崩瓦解,潰不成軍。幸存者帶回來的並非具體的戰報,而是一種近乎精神崩潰的恐懼。
“魔鬼……那不是人……是紅色的……像一團火,不,像一道閃電……”一名丟盔棄甲的校尉在袁紹麵前語無倫次,眼神渙散,“兄弟們……像草一樣被割倒……攔不住,根本攔不住!”
類似的描述越來越多,一個名字也開始在恐懼的發酵中變得清晰,如同夢魘低語——
呂布!
這一日,聯軍主力終於抵達虎牢關下,連綿營寨與雄關遙相對峙。空氣中彌漫著硝煙與血腥的混合氣味,還有一種無形的、令人心悸的威壓,從虎牢關方向彌漫過來,讓許多久經沙場的老兵都感到呼吸不暢。
中軍大帳內,正在商議攻關之策的諸侯們,也被這股莫名的壓力所影響,爭論都顯得有氣無力。
突然——
“咚咚咚咚——!!!”
虎牢關方向,並非聯軍慣用的牛皮戰鼓,而是一種更加沉悶、更加穿透人心的擂鼓之聲響起,如同巨獸的心跳,重重敲在每個人的胸口。
緊接著,關門洞開!
並未出現預想中千軍萬馬湧出的場麵,隻有一騎,緩緩策馬而出。
然而,就在這一騎出現的瞬間,整個天地仿佛都為之失色!
那人頭頂束發金冠,身披西川紅錦百花袍,獸麵吞頭連環鎧,腰係勒甲玲瓏獅蠻帶;弓箭隨身,手持畫杆方天戟;坐下嘶風赤兔馬,渾身上下,火炭般赤,無半根雜毛;從頭至尾,長一丈;從蹄至項,高八尺;嘶喊咆哮,有騰空入海之狀。
正是——“人中呂布,馬中赤兔”!
他並未呐喊,也未叫陣,隻是單人獨騎,勒馬立於關前空曠之地。目光如電,冷冷掃過聯軍連綿數十裡的營寨,那眼神,如同天神俯視螻蟻,帶著一種與生俱來的漠然與睥睨。
無形的殺氣如同實質的潮水,以他為中心,向著聯軍大營洶湧而來!寨牆上的旌旗仿佛被這股殺氣所懾,竟無風自垂!許多士卒僅僅是與之目光接觸,便覺如墜冰窟,手腳冰涼,險些握不住兵器!
大帳內的諸侯們也感受到了這股令人窒息的壓迫感,紛紛出帳,登高望遠。
“那……那就是呂布?”袁紹的聲音帶著一絲自己都未察覺的乾澀。他自詡四世三公,見多識廣,卻也從未感受過如此純粹的、近乎野蠻的強大氣場。
曹操麵色無比凝重,緩緩吐出四個字:“真……虎狼也!”
就連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張飛,此刻也瞪大了環眼,虯髯賁張,下意識地握緊了丈八蛇矛,喉頭發出低沉的嗚咽,如同麵對天敵的猛獸。關羽丹鳳眼眯成一條縫,撫須的手指微微停頓,周身氣機不由自主地提升至巔峰。
劉備亦是心頭巨震,下意識地看向劉辟。
卻見劉辟臉色發白,額頭竟滲出了細密的汗珠。與其他人不同,他體內那正在“淬煉”的龐大吐槽能量,此刻仿佛受到了某種極致的壓迫,變得躁動不安,又如臨大敵般向內收縮。
【警告!檢測到超高能級個體威壓!能量場紊亂!淬煉進程加速!】
【當前能量:1555100高速淬煉中……宿主精神抗性提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