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幼苗瀕危!電流止血試救苗,靈植反饋靈氣回
日頭過晌就毒得紮眼,靈植田的土被曬得發燙,光手碰一下得趕緊縮,指尖都帶著灼痛感。蘇墨蹲在田埂邊,剛用指腹碰了碰幼苗的葉子,心就沉到了肚子裡——昨兒還隻是葉邊泛點黃,今兒連葉心都透著焦褐,跟灶膛裡烤焦的柴火似的,指尖剛碰到,葉子就“簌簌”碎成渣,落在掌心還帶著股焦糊味,混著土腥氣,嗆得人鼻子發酸。
指腹裹著老周給的破粗布,布紋磨得傷口發疼,滲出來的膿水把布浸得黏糊糊的,腥氣混著汗味往鼻子裡鑽,抬手時都能聞到那股子餿味。係統麵板紅得刺眼,跳得人眼暈:【靈植田靈氣濃度持續下降,幼苗瀕死,靈氣值40/100】。
“哎喲喂!這苗咋黃得更邪乎了?”老周拎著個豁口的鐵皮水壺跑過來,褲腳沾著泥點子,鞋邊掛著草屑,跑得上氣不接下氣,聲音發顫,“剛去村頭井裡打水,隔老遠就見這苗蔫得快趴地上了!”他蹲下來,小心翼翼捏起片葉子,指腹剛碰上就“哢嚓”碎了,“這掌櫃的肥料不是說能催靈氣嘛?咋半點動靜都沒有?”
蘇墨盯著那堆泛綠的肥料,土塊裡裹著細碎的綠渣,心裡慌得發緊:掌櫃的屍體分解的肥料,咋釋放靈氣這麼慢?難道是土裡藏著菌絲,悄摸把靈氣吸走了?他伸手摸向電磁藤,藤體的白紋閃得有氣無力,跟快滅的煤油燈似的,連電流都弱得碰不著——藤的靈氣也快耗乾了。
要是幼苗死了,靈植田沒了靈氣來源,彆說救老周臉上爬得越來越密的菌絲,他自己那點靈氣,撐不過三天就得被枯神奪舍。冷汗順著後脊梁往下淌,浸濕了後背的衣服,貼在身上黏得難受,連脊梁骨都發僵。
“得把靈氣穩住!”蘇墨攥緊拳頭,指節捏得發白,目光突然落在電磁藤的藤蔓上——上次手被劃傷,就是靠“電流止血”穩住了靈氣外溢,這電流,能不能給幼苗“止”住靈氣流失?
他急得往前湊了湊,拽過根較細的藤蔓,指尖按在藤上時,麻意順著指縫鑽進來,白紋閃了閃,像條沒力氣的小蛇。“輕點放電流,彆傷著苗!”他聲音發緊,連呼吸都放輕了——這可是唯一的活路,再不行,苗就真沒救了。
老周看得直瞪眼,手都搓紅了:“這電流能行?彆沒救過來,先把苗電死了!”
“死馬當活馬醫!總比看著它爛在地裡強!”蘇墨咬咬牙,把藤蔓輕輕貼在幼苗的葉莖上。電流“滋滋”響得很輕,像蚊子在耳邊哼哼,淡藍的電流順著藤蔓爬向幼苗,跟初春的溪水漫過凍土似的,原本焦褐的葉麵上,慢慢褪出絲嫩黃綠,連葉尖都悄悄翹了點。
“成了!真成了!”老周驚喜得嗓門都高了,湊得更近了,鼻尖都快碰到幼苗,“你看葉心!轉綠了!真轉綠了!”
蘇墨鬆了口氣,額頭上的汗順著臉頰往下淌,滴在土裡砸出小坑。可沒等他笑出來,藤蔓的電流突然弱了下去,白紋暗了半截,像被風吹過的火星——電磁藤的靈氣耗光了!剛轉綠的幼苗葉子,又跟被抽走了魂似的,往黃裡褪得飛快,連葉尖都耷拉下來。
“咋回事咋回事?”老周急得直跺腳,水壺“哐當”砸在地上,“咋說不行就不行了?”
蘇墨摸了摸藤體,涼得像塊冰,係統麵板跳成了38/100:“藤的靈氣也空了,撐不住。”他盯著幼苗又開始發黃的葉子,心裡像被貓抓似的——難道真要眼睜睜看著苗死?那礦洞的抗熵草,還不知道藏在啥犄角旮旯,能不能找到都是未知數。
就在這時,靈植田中間的肥料堆突然冒起淡綠光!一縷縷靈氣跟剛出鍋的熱氣似的往上飄,還帶著點溫乎氣,順著風往電磁藤這邊鑽,連空氣都透著點甜。蘇墨眼睛一亮,趕緊拍了拍藤莖:“吸!把靈氣全吸進來!”
藤蔓“唰”地伸過去,根須跟小蛇似的紮進肥料堆,白紋瞬間亮了點,淡綠的靈氣順著藤蔓往上爬,像細流繞著藤轉。一部分靈氣鑽進幼苗的葉莖,另一部分順著蘇墨的指尖往他身體裡鑽——掌心突然暖了起來,傷口的灼痛感輕了不少,連膿水都不怎麼滲了。係統麵板跳了下,紅得沒那麼刺眼了:【靈氣值38/100→42/100】。
“靈氣回來了!你看這苗!”老周指著幼苗,聲音都變調了,“葉心全綠了,連葉邊的焦色都退了!”
蘇墨低頭一看,幼苗的葉心透著鮮綠,跟剛冒芽時一樣嫩,風一吹,葉子輕輕晃著,總算有了點活氣。他癱坐在田埂上,後背的衣服全被汗浸透了,貼在身上涼颼颼的,指腹的傷口也不那麼疼了,隻是破布還黏在手上,揭都揭不下來,難受得慌。
可沒歇兩口氣,肥料堆的綠光突然弱了下去,靈氣飄得越來越細,跟快斷的線似的。電磁藤的白紋又暗了點,幼苗的葉子也停住了轉綠,卡在半黃半綠的狀態,像生了場大病還沒好透,蔫蔫的沒精神。
“靈氣不夠了!”蘇墨心裡一沉,盯著那堆肥料——分解出來的靈氣,也就夠把幼苗從鬼門關拉回來,想讓它徹底恢複,還差得遠。要是再沒靈氣補進來,過了今晚,這苗還是得黃。
老周蹲在旁邊,抓著頭發轉圈,嘴裡念叨著:“這肥料咋這麼不經用?要不咱去村後坡找找枯靈草?雖說靈氣弱,多湊點總能頂會兒!”
“枯靈草那點靈氣,還不夠塞牙縫的。”蘇墨搖了搖頭,摸出懷裡的草藥圖譜,指尖蹭過“抗熵草”的畫,奶奶歪歪扭扭的字跡還在眼前晃,“還是得去礦洞,隻有抗熵草能鎮住靈氣紊亂,不然這苗撐不過今晚。”
話音剛落,電磁藤突然“沙沙”響起來!藤蔓往礦洞的方向伸了伸,白紋閃得急促,跟擂鼓似的,還帶著點發抖——像是在預警。蘇墨抬頭往山坳口看,風裹著“沙沙”聲飄過來,比早上清楚多了,還夾著股腥氣,跟上次被菌絲纏腳時聞到的一模一樣,膩得人心裡發毛。
“礦洞那邊咋又有動靜?”老周往蘇墨身後縮了縮,聲音發顫,“不會是那些菌絲爬出來了吧?上次那打手被纏得直叫,想想都嚇人!”
蘇墨攥緊圖譜,紙頁的糙意硌著手心,指腹的傷口又開始隱隱作痛,連帶著整個手掌都發沉。係統麵板跳了下,顏色淡了點:【靈氣值42/100→45/100,幼苗狀態暫穩,需持續靈氣補充】。
暫時穩住了,可礦洞的危險越來越近。去,怕撞上成片的菌絲,還有奶奶說的瘴氣;不去,幼苗今晚就死。蘇墨咬了咬下唇,指節泛白:“得去。”
“可你這手還沒好!礦洞那動靜不對勁兒!”老周急得直擺手,“萬一碰上菌絲,你這手連剪刀都握不住,咋對付?”
蘇墨摸了摸電磁藤,藤體的電流又強了點,白紋閃著淡藍的光,像給了點底氣:“有它在,能撐會兒。”話雖這麼說,心裡卻沒底——礦洞深處的瘴氣會不會嗆得人喘不過氣?那些菌絲會不會纏上腿就不放?
風突然變大,吹得幼苗的葉子“嘩嘩”響,半黃半綠的葉邊晃得人眼暈。肥料堆的綠光徹底沒了,靈植田的土又開始發乾,一捏就碎成渣,連指尖都沾不上土。蘇墨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把剪刀彆在腰上:“你在這兒盯著苗,我去去就回。”
他拎過老周的水壺,往電磁藤根部澆了點水,剛要往山坳口走,手腕突然被藤蔓纏上——電磁藤的藤蔓繞著他的手腕轉了兩圈,白紋閃得慌慌張張的,跟拉著人不讓走的孩子似的,連電流都弱得沒了麻意。
山坳口的“沙沙”聲越來越近,還夾著點細碎的“咯吱”聲,像有東西在啃土塊,悶沉沉的,聽得人後背發寒。蘇墨攥緊手腕上的藤蔓,心裡發沉:礦洞裡到底藏著啥?這一去,能順利帶回抗熵草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