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子跑得飛快,但陳生和趙剛也不甘示弱。追了一段路後,黑衣男子體力不支,被陳生一把抓住。
“說!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跟蹤我們?”陳生眼神冰冷地問道。
黑衣男子掙紮了幾下,見無法逃脫,便惡狠狠地說道:“你們死定了!藤田太君不會放過你們的!”
聽到這話,陳生心中一驚。“原來你是藤田的人!你是怎麼找到我們的?還有,你們在謀劃什麼?”
黑衣男子冷笑一聲,“想讓我開口?做夢!”
趙剛見狀,一把揪住黑衣男子的衣領,“你不說,老子有的是辦法讓你說!”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一陣槍聲。陳生和趙剛對視一眼,知道情況不妙。他們押著黑衣男子,迅速朝著山洞跑去。
回到山洞,隻見眾人神色慌張。蘇雪跑過來,說道:“剛才又有一群日軍朝著這邊來了,我們得趕緊轉移!”
陳生看著手中的黑衣男子,心中盤算著。他知道,帶著這個俘虜行動不便,但又不能輕易放過他。“把他綁起來,我們帶著他走。他或許知道一些重要情報。”
眾人迅速收拾東西,在阿依娜的帶領下,朝著另一個方向轉移。一路上,他們小心翼翼,生怕再遇到日軍。
然而,讓他們沒想到的是,這次轉移的路線似乎也被日軍知曉。剛走出沒多久,前方就傳來了日軍的喊叫聲。
陳生心中一沉,他看著身邊的眾人,知道這次遇到大麻煩了。他看向阿依娜,“阿依娜姑娘,這附近還有沒有其他路可以走?”
阿依娜皺著眉頭,思索片刻後說道:“有一條小路,但非常難走,而且要經過一片沼澤地。”
“不管了,再難走也比在這裡被日軍包圍強。就走那條小路!”陳生果斷地說道。
眾人朝著沼澤地走去,夜色中,沼澤地散發著詭異的氣息。每走一步,都要小心翼翼,生怕陷入泥潭。
葉婉晴緊緊抓著陳生的手,她能感覺到陳生手心的汗水。“陳生,我們會沒事的,對嗎?”
陳生握緊她的手,“放心,有我在,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就在他們艱難地穿越沼澤地時,身後突然傳來一陣驚呼。眾人回頭一看,隻見沈曼雲一腳踩空,半個身子已經陷入了泥潭。
“救命!”沈曼雲驚恐地喊道。
陳生二話不說,立刻衝了過去。他趴在地上,伸出手去拉沈曼雲。“抓住我的手!彆亂動!”
沈曼雲拚命抓住陳生的手,在眾人的合力下,終於被拉了出來。她驚魂未定,癱坐在地上,“謝謝,謝謝你們。”
陳生看著沈曼雲,眼神中充滿了警惕。這次沈曼雲的意外,讓他心中的疑慮更重了。他總覺得,這一切似乎都太過巧合。
然而,還沒等他們緩過神來,日軍的槍聲再次響起。子彈從頭頂飛過,他們不得不加快腳步,朝著沼澤地深處跑去。
在這危機四伏的湘西,陳生等人能否成功擺脫日軍的追擊,找到霧隱寨?隊伍中的內鬼究竟是誰?藤田正雄又在謀劃著怎樣的陰謀?一切都籠罩在重重迷霧之中。
穿過沼澤地時,冷月突然拽住陳生的衣角,壓低聲音道:“有人在我們身後留下標記。”她指著一叢蘆葦根部,那裡的泥土被刻意堆成三角形狀,在月光下泛著詭異的冷光。陳生蹲下身,指尖拂過潮濕的泥土,寒意順著脊椎蔓延——這種標記他在上海租界調查走私案時見過,正是鬆本清手下特有的聯絡暗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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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伍裡有內鬼。”陳生的聲音冷得像淬了冰,目光掃過眾人。葉婉晴下意識往他身邊靠了靠,趙剛則握緊拳頭,警惕地盯著周圍。楚瑤輕輕摩挲著旗袍上的盤扣,沈曼雲卻突然冷笑出聲:“看我做什麼?你們幾個所謂的‘破案鐵三角’嫌疑不是更大?誰知道你們是不是故意把我們引到這鬼地方!”
氣氛瞬間劍拔弩張,阿依娜突然站出來,苗銀頭飾在月光下叮當作響:“現在不是內訌的時候。”她從腰間抽出短刀,在樹乾上刻下新的記號,“跟我走,後山有座廢棄的苗寨,或許能躲一躲。”
夜越來越深,山林裡彌漫著腐葉與苔蘚混合的腥氣。當那座被藤蔓纏繞的吊腳樓出現在眼前時,陳生的傷口突然又開始隱隱作痛。葉婉晴察覺他的異樣,連忙掏出阿依娜給的草藥重新包紮。“忍一忍,”她的指尖帶著溫度,“等天亮我們就——”
“噓!”蘇雪突然按住她的肩膀,示意眾人噤聲。遠處傳來犬吠聲,三盞狼眼探照燈劃破黑暗——是日軍的巡邏隊!陳生迅速將葉婉晴推進吊腳樓的暗格,低聲對趙剛說:“你帶冷月從屋頂迂回,我和蘇雪正麵吸引。”
子彈呼嘯著掠過屋簷,陳生邊射擊邊觀察日軍的陣型。奇怪的是,對方似乎對這座廢棄苗寨的布局異常熟悉,很快就將他們逼到死角。千鈞一發之際,楚瑤突然甩出煙霧彈,借著彌漫的白煙,眾人朝著後山斷崖跑去。
“這邊!”阿依娜的聲音在崖邊響起。她手中舉著一盞老式馬燈,照亮一條僅容一人通過的藤蔓吊橋。沈曼雲望著深不見底的峽穀,臉色煞白:“這橋能承重?”話音未落,身後傳來藤田正雄的笑聲:“陳先生,何必再做困獸之鬥?”
陳生轉身,槍口直指藤田眉心。這個穿著西裝革履的日本男人,此刻沾滿泥汙的臉上卻掛著誌在必得的笑容。“你以為能找到霧隱寨?”藤田從懷中掏出半塊青銅令牌,月光下,令牌上的雲雷紋與阿依娜地圖上的標記如出一轍,“告訴你個秘密——那位楚楚動人的楚瑤小姐,可是鬆本清閣下親自培養的諜報精英。”
眾人的目光瞬間投向楚瑤。女子卻隻是優雅地撫了撫鬢角,從袖中掏出一把勃朗寧手槍:“藤田君,你太心急了。”她的槍口轉向陳生,卻突然調轉方向,擊中藤田身後的日軍機槍手,“不過他說對了一半,我的確是鬆本的人,但現在——”她將令牌拋向陳生,“我要親手毀掉他的‘玄月計劃’。”
崖風呼嘯,陳生接住令牌的瞬間,吊橋突然劇烈晃動。阿依娜大喊:“快走!日軍在炸山體!”眾人跌跌撞撞跑過吊橋,身後傳來震耳欲聾的轟鳴。等他們在安全處喘息時,才發現沈曼雲不知何時不見了蹤影,而被趙剛捆綁的黑衣男子,早已咬碎藏在臼齒間的毒膠囊。
“她說要去找水源。”葉婉晴望著漆黑的山林,聲音發顫,“我當時就覺得不對勁,她連水壺都沒拿。”陳生握緊令牌,冰涼的金屬觸感讓他清醒過來——這一夜的反轉太多,內鬼的身份撲朔迷離,而霧隱寨的秘密,似乎比想象中更加危險。
“先找地方休息。”他看向阿依娜,“天亮後,我們再研究這令牌和地圖。”苗家姑娘默默點頭,眼中閃過一絲難以捉摸的情緒。山風掠過樹梢,發出嗚咽般的聲響,仿佛在訴說著湘西大地埋藏的無數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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