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剛把協議藏進牆縫裡:管他來沒來,隻要我們把協議交給戴先生派來的人,就算完成任務了。
陳生卻總覺得心裡不踏實。他走到桌前,拿起楚月如帶來的那張香港地圖,突然注意到彙豐銀行的位置被用紅筆圈了起來,旁邊還寫著個小小的字。
七是什麼意思?陳生問道。
楚月如湊過來看了看:好像是指七樓的保險箱。宮澤一郎每個月七號都會去那裡。
明天就是七號。蘇雪突然道,他們肯定會去取賬目。
陳生點點頭:我們得去看看。不過這次不能再輕敵了。佐藤和山本武藏怕是早就設好了圈套,就等我們鑽進去。
第二天一早,四人分頭行動。柳如煙去聯係香港的情報站,楚月如去彙豐銀行附近偵查,陳生和蘇雪則去準備些必要的裝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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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點,彙豐銀行門口突然來了輛黑色的轎車。陳生用望遠鏡一看,隻見佐藤從車裡走了下來,穿著身白色的西裝,戴著副金絲眼鏡,看起來像個學者。他徑直走進了銀行,並沒有帶保鏢。
不對勁。蘇雪低聲道,佐藤從不單獨行動,這裡麵肯定有問題。
趙剛突然指著街對麵的咖啡館:你們看,那不是周明遠嗎?他怎麼也在這裡?
陳生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見周明遠坐在咖啡館裡,正朝他們招手。他身邊坐著個穿旗袍的女人,背對著他們,看不清長相。
我們過去看看。陳生拉著蘇雪走進咖啡館,在周明遠對麵坐下。
陳先生,彆來無恙?周明遠笑著遞過杯咖啡,沒想到我們會在這裡見麵吧?
陳生沒有接咖啡:你到底是誰?為什麼總跟著我們?
周明遠剛要說話,突然臉色一變,拉著陳生趴到桌子底下。隻聽的一聲,窗外飛來一顆子彈,正好打在他們剛才坐的位置上。
是宮澤一郎的人!周明遠低聲道,他們早就盯上我們了。快走,我知道有條暗道能去銀行的地下室。
四人跟著周明遠穿過咖啡館的後廚,來到條狹窄的巷子裡。周明遠移開個垃圾桶,露出個井蓋:從這裡下去,就能到銀行的金庫。
陳生有些猶豫:我們憑什麼相信你?
就憑這個。周明遠從懷裡掏出枚徽章,上麵刻著個字,我是中央調查統計局的人,代號。三年前潛伏在黑龍會,就是為了查軍火走私的案子。
蘇雪看著徽章上的紋路,突然想起戴先生給的那份資料:中央統計局的人確實用這種徽章。可你為什麼不早點表明身份?
因為佐藤一直在懷疑我。周明遠掀開井蓋,他在我身邊安插了眼線,就是林晚秋。昨天在島上,她故意暴露身份,就是為了讓你們相信我。
陳生終於明白了:這麼說,林晚秋是你的人?
算是吧。周明遠率先跳了下去,她是我在日本留學時的同學,後來加入了黑龍會,其實是為了幫我獲取情報。
四人順著下水道來到銀行的地下室。周明遠用萬能鑰匙打開金庫的門,裡麵果然放著一排排保險箱。他走到編號為707的保險箱前,掏出把小巧的鑰匙:就是這個。
打開保險箱,裡麵果然放著本厚厚的賬目,還有份名單,上麵寫著國民黨內部與黑龍會勾結的人員名字,第一個就是王敬之。
有了這個,就能扳倒他們了。趙剛高興地說。
就在這時,金庫的門突然被推開,宮澤一郎帶著幾個黑衣人走了進來,手裡都拿著槍。
周先生,我們又見麵了。宮澤一郎笑著說,英語帶著濃重的倫敦腔,沒想到你真的敢來。
周明遠把賬目遞給陳生:你們先走,我來擋住他們。
陳生卻沒有動:你以為我們會丟下你不管嗎?
宮澤一郎突然拍了拍手,兩個黑衣人押著個人走了進來——竟是林晚秋,她的胳膊上中了一槍,鮮血染紅了衣袖。
周先生,你要是不把賬目交出來,她可就沒命了。宮澤一郎拿出把匕首,抵在林晚秋的脖子上。
周明遠的臉色變了:你到底想怎麼樣?
很簡單。宮澤一郎收起匕首,我要你把賬目和名單交給我,然後跟我回日本。我知道你父親的真正死因,也知道是誰害死了他。
周明遠的瞳孔驟縮:你說什麼?我父親不是意外身亡?
當然不是。宮澤一郎笑著說,他發現了我們和軍部的秘密協議,被山本武藏派人殺了。佐藤之所以幫你,就是想利用你除掉山本武藏,獨占江南製造局的銀元。
陳生突然明白了所有事情的來龍去脈。佐藤從一開始就沒打算叛逃,他隻是想利用陳生等人除掉山本武藏和宮澤一郎,然後自己掌控黑龍會在華的業務。
彆聽他的!林晚秋突然喊道,他在騙你!你父親是被他親手殺的!
宮澤一郎的臉色變了,突然開槍打中了林晚秋的胸口。周明遠怒吼著撲過去,卻被黑衣人攔住。陳生趁機帶著蘇雪和趙剛衝出金庫,順著下水道跑回了咖啡館。
回到閣樓時,柳如煙已經聯係好了情報站的人。他們約定明天一早在碼頭見麵,把賬目和名單交給戴先生派來的人。
周明遠會不會有事?蘇雪有些擔心。
陳生搖搖頭:不好說。宮澤一郎那麼狡猾,肯定早就設好了圈套。
趙剛突然想起什麼:楚月如呢?她剛才沒跟我們一起回來!
三人趕緊出去找,最後在銀行附近的小巷裡找到了她。她被綁在根柱子上,嘴裡塞著布條,身上卻沒有受傷。
對不起,我沒能攔住他們。楚月如的眼淚掉了下來,宮澤一郎的人突然出現,我打不過他們。
陳生解開繩子:不怪你,是我們太大意了。
回到閣樓,陳生總覺得楚月如有些不對勁。他走到窗邊,看著外麵的夜色,突然想起周明遠剛才的話——佐藤在他身邊安插了眼線。
你到底是誰?陳生突然轉身,槍口指向楚月如。
楚月如的臉色變了:陳先生,你這是乾什麼?
彆裝了。陳生冷冷地說,周明遠剛才說林晚秋是他的人,可你昨天在島上卻說林晚秋是黑龍會的人。還有,你說你妹妹在東京的孤兒院,可我剛才讓柳老板查了,東京根本沒有那家孤兒院。
楚月如的眼淚突然止住了,嘴角露出絲冷笑:不愧是陳先生,這麼快就發現了。她從頭發裡抽出根銀針,抵在自己的脖子上,我確實是佐藤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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