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趙吏也是一點都不害怕眼前這些判官的。
這些人全部都加起來,又算得了什麼?
如果謝全不發火,趙吏也是要發火的。
判官筆可是那個男判官給趙吏的,如今分明是生死簿出了問題,現在居然還想整個都栽到他的身上,咋不上天呢?
這事兒上報很難嗎?
不就是有可能被冥王罵一頓?
那又怎麼了?
一個個膽子這麼小?
還彆說謝全這個做法,真讓那對麵兩個判官都愣住了,謝全據理力爭:“我們現在懷疑生死簿出了問題,我們要查陰陽兩卷,或者說有人動手腳,我們都要看一看,到底是誰動的手腳拿出證據來!”
“沒有證據,你就想把這件事情栽到我們身上,我告訴你,沒門!”
對麵那個男判官,臉色很是難看,因為誰都知道謝全就是來鍍金的,他的背後是謝家。
如果這話是趙吏說的,那麼那個男判官自然可以跟對方深討一番,可這些話可都是謝全說的。
男判官的臉上露出諂媚的笑,小心翼翼:“小謝同誌,我們當然會查,但是你先搞清楚你身邊那個人有沒有坑你。”
“你什麼意思?”趙吏聽見這話直接炸毛了。
男判官笑嘻嘻的,壓根不管趙吏:“你身旁這個人可不是什麼好東西,睡女鬼,倒賣壽命,挪用公款買車,哪一項不是他乾不出來的?”
“你最起碼得搞清楚,你旁邊這個人,有沒有真的動了手腳,從那生死簿上麵拿走壽命。”
“我是為你好,等我們把趙吏給抓了,在地府裡麵好好審一審,不就真相大白了?”
趙吏那個暴脾氣,怎麼可能忍得了男判官所說的這些。
他當時拿起了槍,直接懟在了男判官的腦門上,男判官也是沒有想到這貨居然會直接跑過來,一時間愣住。
趙吏氣急敗壞:“你說什麼呢?你什麼級彆我什麼級彆?你居然敢汙蔑我,你膽子夠大的。”
男判官雙手舉過頭頂,做出一副投降的樣子來,他也真的挺害怕趙吏,這貨脾氣太暴了:“你把槍拿開一點,彆走火。”
“走火?”趙吏氣急敗壞:“我就是弄死你,那又咋地?你這個人挺陰的啊,這個時候給我使絆子,你什麼級彆我什麼級彆?我為地府流過淚,我為地府出過血,你乾過什麼?想要審我,讓冥王來啊!!”
謝全咳嗽一聲。
趙吏還以為謝全在提醒他不要太過凶殘。
“你彆在這裡打圓場,咱們兩個什麼時候受過這種委屈?我早就說了,不應該來這鬼地方,一個個廢物點心就知道推卸責任。”趙吏這會是背對著謝全的,憤怒至極。
壓根沒有注意到,突然出現在身後的阿茶。
阿茶的臉上帶著非常複雜的笑容。
就連那兩個判官都不說話了,安靜如雞。
趙吏終於覺得不對勁,轉過頭來:“茶茶大人?”
他總算是看到了阿茶。
當然阿茶也沒有慣著。
阿茶隔著老遠直接給趙吏一巴掌。
然而趙吏卻直接躲過了,因為他一個滑跪直接跪在了阿茶的麵前,委屈巴巴,指著不遠處那兩個已經看傻了的判官說道:“茶茶大人,您可要明察啊!!!”
這一聲叫的那叫一個蕩氣回腸。
總之謝全感覺自己絕對不會像趙吏這般沒臉沒皮,這一嗓子,謝全絕對叫不出來。
但趙吏不僅叫出來了,還毫無心理負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