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吏反應很快，畢竟是老牌靈魂擺渡人，對靈魂狀況很了解。
他神色古怪：“是因為這裡的鬼魂都缺魂少魄，總之是殘缺的。你沒發現這些鬼魂特彆透明嗎？一陣風就能吹散。”
謝全經趙吏提醒也發現了。他好奇地走向角落一隻看起來年紀不大的鬼魂，問道：“你為何待在這裡？”
那鬼魂緩緩看向謝全，反應遲鈍，隻是紅著眼盯著他，半晌沒回答。
謝全轉頭忍不住問：“它是智障？”說著拿出生死簿app掃描，結果讓他大吃一驚，app上顯示查無此人。
“怎麼會查無此人？”謝全不信邪，拿著手機掃了半天。他又掃了周圍其他鬼魂，app上都顯示查無此人。
謝全看向趙吏：“這就是沒法勾魂的原因？”
趙吏點頭，補充道：“而且這些鬼魂殘缺，帶不走。查無此人原因很多，比如鬼魂曾魂飛魄散，或時間太久。”
“還有一種可能，我們現在看到的都是幻象。有些風水大師推測，這裡風水和磁場有問題，所以會出現鬼影。這些鬼影不是真鬼魂，或許隻是曾經存在過的人。”花木蘭簡單解釋，沒太說清楚。
但謝全聽懂了：“你是說牆壁或周圍環境的折射現象？”
花木蘭驚訝：“這你都懂？”
謝全點頭：“我在故宮溜達時見過類似的。一排矮牆，夜晚某個時候突然出現很多提燈籠的小宮女，像鬼影，但其實不是，沒法勾魂，隻是牆壁吸收周圍影子產生的幻象，可能跟塗層或磁場有關。”
“可那些幻象都在晚上，不會白天出現。大白天就有，這地方得多詭異。”趙吏無奈道，“我和謝全剛檢測過，可能是龍脈或風水出了問題。”
趙吏轉頭對花木蘭說：“接下來我們可能會有奇怪舉動，你彆見怪。”
花木蘭笑了：“我懂，這裡隔三差五就有風水大師、探險博主直播，他們的奇怪舉動比你們多多了。看那邊就有一堆人。”
經花木蘭提醒，謝全和趙吏才注意到不遠處有夥人正拿攝像頭拍攝，而且他們的裝束很怪異。
這些人打扮似和尚，用的道具卻像道士的。不僅有銅鏡、紅線，手上捏的法訣也讓謝全覺得眼熟，仔細一想，是在林正英的僵屍片裡見過。
“該不會是一幫騙子吧？”謝全好奇道，“他們這手法我在電影裡都見過，一點都不像真正的大師。“
他們能乾什麼？”趙吏卻饒有興致地看著：“先瞧瞧。”
於是三個靈魂擺渡人站在廣場邊觀望。
隻見一個穿金光閃閃袈裟的男人，拿著一捆紅筷子，瘋瘋癲癲跳了一通沒人能看懂的舞後，開始拿筷子往地上紮。
彆說，這人還真有點本事，紮到第七根時，謝全就感覺廣場氛圍不對勁了。
“你們有沒有覺得廣場不太對勁？好像變涼了，明明是大中午。該不會是周圍這些鬼魂的影響？”謝全看了眼圍攏過來的鬼魂，開玩笑道。
其實大家都知道是那人的筷子起了作用，而且讓三個靈魂擺渡人都有奪路而逃的衝動。
“跑吧。”趙吏臉色難看，“雖然不知道他在乾嘛，但我感覺不舒服。”
靈魂擺渡人對危險很敏感，於是三人迅速退出廣場範圍。
確實，站在門口能感受到太陽的強烈照射，暖洋洋的，可一踏進廣場，就渾身涼颼颼的。
這廣場本就有問題，起初謝全就覺陰風撲麵，那些人用紅筷子紮地後，廣場的冰冷氣息更重了。
於是三人來到廣場外，看著那些似和尚又似道士的人折騰。
趙吏舔舔嘴唇，好奇道：“這些人還真能折騰出什麼名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