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王主任帶路,程樹在機械廠得迷路。
程樹萬分感慨,程永昌還說第三機械廠規模不大,大的機械廠得是什麼樣?
廠門中間正在修什麼東西,看著高高大大的,好像是雕塑。
程樹問王主任。
王主任說:“哦,那是老廠長的雕塑。他老人家是原省城機械廠的老廠長。那是建國後咱們省第一家機械廠,省一機二機三機都是從原機械廠分出來的。”
“海市的機械廠知道吧?全國數一數二。有一部分都是從咱們機械廠挖走的。”
“也想挖老廠長,但老廠長根在這裡,沒有跟著走。所以我們一機二機三機,每家廠都有老廠長的雕塑。”
程樹肅然起敬,“原來如此。”
王主任還有些話沒說。
運動時候,那些雕塑都被砸掉了。
也是前兩年老廠長平反,才又重新建起來。
可惜,他老人家已經不在了。
趙臻一路沒說話。
……
趙臻先回去,程樹送了錄音機,又抽空去看了廠房。
周明明幫著租的,離飯店不遠,二十分鐘腳程,院子極大。
程樹很滿意。
當時就簽下五年租。
院子有些舊,程永福找了自己兄弟幫著收拾,程樹過去看了看,見他三叔正帶著紙殼糊的帽子刷牆。
“三叔,你咋自己乾了?”
程永福手裡活不停,“你給的工錢那麼高,不乾白不乾。工錢也有我的一份兒哦。”
“這你放心。”
這院子雖然看著破,但房屋圍牆都完好。就是需要重新粉刷一遍,再給院子地麵雜草清理了,鋪上紅磚,就似模似樣了。
“就交給你了三叔,我先回去了。”
程樹打了招呼離開。
程永福繼續刷著牆。
程樹回到飯店,正巧陳素怡領著程永嬌過來。
程永嬌出了月子,過來學手藝。
有了做包子的退路,陳素怡又天天紅糖雞蛋和雞湯養著,程永嬌的氣色紅潤,人也有了精氣神。
她穿了身藏青的棉服,戴了條白圍巾,又恢複了往日神采。
陳素怡和程建國彆的不說,相貌還是挺能唬人。
四個兒女都遺傳了父母樣貌,程永嬌膚白,又擦了口紅,看著去就漂亮。
“小姑,你來啦。”程樹喜歡漂亮的人。
看著心情愉悅。
陳素怡無奈,“跟她說是來學廚,穿這麼好的衣服淨糟蹋。”
程永嬌說:“媽,我裡麵穿的是舊衣服,還帶著罩衣。好不容易出月子,不得好好收拾一下。”
月子不讓出門就算了。還不讓洗頭洗澡,刷牙都是偷著刷。
還好是冬天,要是夏天人都要臭了。
郭勇也過來,還提著大堆的東西。
“這是乾什麼?”李芸不要。
“拜師還要收禮呢,這就一些肥皂香皂,我們也沒啥好東西。你們要是用完,我再拿。”
郭勇說。
東西不貴重,全都是平時用得著的。
李芸也就收下了。
“剛好我要盤下午的包子餡,你剛開始也彆多做,就做兩種。豬肉韭菜和豆腐粉條包。這幾樣材料都好弄,冬天也有,也好調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