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水?
程樹知道,她在海市見沈家萱用過。
小小一瓶要好幾十塊。
聞著想打噴嚏。
“三叔改賣香水了?”
應該挺賺吧?
吳母一言難儘,有些後悔跟程樹說這些。
程樹能乾,讓她都忘了這還是個小孩子。哪懂這些。
“女婿前幾天拿回來一瓶給金巧,說是從廣府拿來的新東西。我跟金巧都聞了,特彆香。但你三叔最近身上的香味兒不是那種。”
吳母給程永福洗衣服,那股味道聞得清楚。
這麼貴的東西,吳金巧都舍不得用。
女婿就更不是塗脂抹粉的人,還有誰會用?
怎麼沾到身上的?
但這些話她沒辦法跟程樹說明白。
“要不你回去問問你奶奶,讓她幫忙勸勸,我家金巧還懷著孕呢!”
程樹一頭霧水,隔天中午到服裝店。
店裡隻有陳素怡在。
“奶奶,三叔呢?”
“在庫房拿貨,等下過來。你這大中午的有事?”
程樹把燒雞的事說了。
陳素怡也覺得得查清楚:“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又說了香水的事,程樹還是沒想明白:“香水怎麼了?要是能弄來,在服裝店裡賣香水也不錯啊。”
陳素怡一聽就明白了,“你三叔這是飄了呀。自己是個什麼東西自己不知道,賺幾個錢真當自己大老板了?”
陳素怡不覺這事有什麼可隱瞞的。
“你三叔是那種噴香水的人嗎?肯定是女人身上沾的。他那有什麼貨,托人進貨帶的兩瓶香水,我以為他都給金巧了,誰知道起了這花花腸子?”
又看著程樹:“男人這種事就不能姑息,一定給收拾服帖了。”
程樹反應過來,跟吃了蒼蠅一樣惡心。
沒多久程永福推車貨回來,笑盈盈給程樹打了招呼。
程樹見他穿得跟花蝴蝶一樣,高跟鞋闊腿褲,還有蓄長頭發的趨勢。
陳素怡已經上前,揪著程永福的衣領子聞。
沒有味道。
“三叔,昨天晚上不在家,乾啥去了?”
“在店裡忙啊,兩家店,還有火車站那幾個攤子,都是我一人張羅。你三嬸下班就回家躺著,一點精力分不出來。”
程永福麵不改色的回答。
程樹跟陳素怡對望一眼,都覺得他沒說實話。
陳素怡三言兩語打發了程永福,讓程樹乖乖回學校上課。
“這你不管了。”
程樹好奇心起,但實在抽不出時間圍觀,隻叮囑程永福查清楚燒雞的事。
“你要是忙,我找彆人去調查。”
程永福不肯:“放心放心,我兄弟親戚在小作坊裡呢,我回頭叫他出來。事情一定辦的漂亮。”
等程樹一走,陳素怡就叫來員工,打聽程永福到底乾了什麼。
店員們還不肯說,陳素怡拿出賬本,就要結算工資。
“工資是我跟金巧發,不是程永福發。他一個幫忙的,你們真把他當老板了?”
“彆彆彆……程老板在……在庫房跳舞呢……”
陳素怡血往上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