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痕雨起初還有些掙紮，但很快一點點安靜下來。那雙原本僵硬地架在身側的手也慢慢放鬆下來。
“……隻有一點點而已。你至於那麼高興嗎？”
“那也是喜歡啊！”我閉上眼，滿心幸福地沉醉其中。
良久，我才稍微放開她，凝視著那張微微泛紅的俏臉，心中激動得幾乎要炸開。
漸漸地，我情不自禁地湊了過去。
墨痕雨像是後知後覺，眼神微微閃躲，雙手抵在我胸口，卻最終沒有推開。
下一瞬，我們的嘴唇輕輕貼在一起。
“唔……”少女閉上眼，沒有迎合，也沒有反抗。唇瓣上傳來一陣溫涼，帶著細微卻足以挑動心弦的酥麻。
這是我們第三次接吻，卻是最讓我回味的一次。
因為這一次，我能從她的唇間清楚感受到“心意”。
那份快樂遠遠超越了普通的肌膚之親，這一刻，我甚至希望時間能停下來。
過了好一會兒，我才戀戀不舍地放開她。
“能說說，你是怎麼發現自己喜歡我的麼？”我笑著問。
“就是……就那麼發現的唄……”墨痕雨話說的有些含糊其辭，她坐到天台邊上，輕輕晃蕩著白晃晃的雙腿。
“可能是因為你現在是我唯一的使徒，所以我會比較在意你……然後你又不在身邊，本王總覺得少了點什麼……偶爾，真的隻是偶爾，我覺得你挺好的。雖然你遠沒有我以前的使徒優秀強大，但，習慣之後，也算順眼了……”
我笑眯眯地盯著她，用眼神催促她繼續。
“總之！總之就是那樣了！”墨痕雨忽然有些自暴自棄，小脾氣一上來，語氣都帶著點惱羞，“本王才當了兩三個月的人，哪搞得清人類那些感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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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今天！”她忽然不滿地伸手戳著我的鼻子，氣呼呼地喊，“你居然當著我的麵吃裡扒外！”
我一愣，下意識左右閃避。
結果她的手指頭也跟著追，我隻好尷尬地順著她的動作，用手指著自己：“我？”
“就是你！”墨痕雨狠狠剮了我一眼，咬牙開始清算，“你明明是我的使徒，卻幫著一個外人來對付我，你這是背叛！”
“是，在你們這裡，我的做法的確有問題，但那也是形勢所迫！可就算所有人都站在我對立麵來譴責我，那些人裡也不能有你！”
“不是，不是！”我急忙辯解，“我隻是覺得她一個小姑娘挺可憐，就幫她說了幾句話，我沒想過要背叛你啊！”
“在本王看來，性質是一樣的，月天。”少女的眼神忽然變得玩味，她輕輕勾起唇角，“既然一點點的喜歡也是喜歡……那一點點的背叛，也是背叛。”
“你口口聲聲說喜歡本王，卻背著我撿了個姑娘回來。她對你很依賴，你很享受吧？不然今天，你也不會放棄我而選擇她。”
“我什麼時候放棄你了？”我一臉納悶。
墨痕雨聞言，一字一頓地吐道：“從、旅、館、裡、出、來、的、時、候。比、起、送、我、回、家，你、選、擇、去、找、她、不、是、麼？”
“不是你不讓我送你嗎？”
“然後你還真就不送是吧。”
“……”
“那一刻我終於明白，自己辛辛苦苦調教的狗，被彆人一個招呼牽走是種什麼心情了。”墨痕雨擺出一副痛心的樣子。
“狗？！”我瞬間瞪大了眼睛。
“你聽好了，柳月天！”墨痕雨忽然抓住我的領子，作勢要把我拎起來，眼神也變得淩厲，“我承認，我是有點喜歡你。但這不代表你可以恃寵而驕，更不代表你能背著我在外麵拈花惹草！”
我連忙緊張地點頭。
“要是被我發現你做了什麼對不起本王的事……”她的聲音漸漸冷下來。
我心裡一抖，下意識問：“你就怎樣啊？”
少女忽然勾起嘴角，嘿嘿一笑：“那我就把自己變成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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