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因為要出門給女朋友拿衣物,你今天要請假?”
夜一鳴皺著眉讀著我遞上的假條,滿臉寫著不爽。
“是給老婆!”
我趕緊糾正。
真是的,我明明寫的老婆兩個字,這年輕老頭還念錯了。
是眼神不好還是故意添堵?
夜一鳴挑了挑眉,“行吧,因此你今天要帶著你老婆出門?哪怕今天有作戰會議?”
“就出去拿一下行李,很快的!”
我滿不在乎地擺擺手。
“再說你叫我開會也沒啥意義吧?我又不是啥戰略家,讓我聽那些戰術,我能懂個錘子啊!你不就是想讓我出戰嗎,開不開會有啥區彆?”
夜一鳴被我的“理直氣壯”給氣笑了,搖頭歎了口氣:
“話是沒錯,但你既然掛在我的名下,該履行的職責就得履行。”
“戰鬥是職責,參加會議也是職責。我不喜歡推脫職責的部下。”
說著,他還是拿起筆,在我那張假條上簽字蓋了章,一邊簽一邊嘟囔:“速去速回。”
他抬起頭,用一種看穿人心的眼神盯著我:“你是不是發生什麼好事了?”
“呃?”我心裡一個激靈,“你怎麼知道?”
夜一鳴嫌棄地瞥我一眼:“因為從進門開始,你的臉上就掛著一副春光燦爛到令人反胃的笑容。”
“是麼?”我撓了撓頭,晃了晃臉上掛著的姨母笑,“嘿嘿嘿嘿……”
從夜一鳴的辦公室出來,我踏著輕快的步伐一蹦一跳地往前走。
那一夜……不對,應該說是那天淩晨,我們睡得特彆香。
香到醒來時已經是深夜了。
墨痕雨不方便出門,我就跑去食堂打了兩份便當帶回來。
雖然不是什麼浪漫場所,食物也隻能算一般水平,但我們卻吃出了燭光晚餐的氣氛。
今天,我決定帶著她回一趟嚴莉莉的洋館,把我們的一些私人物品帶回來。
尤其是她的換洗衣物,還有準備送給家人的禮物,全在那兒了。
“去給老婆取龍袍咯!”
我愉快地跳了一下,結果剛轉過一個走廊的拐角,就聽見“呀!”的一聲輕叫。
“啊,對不起對不起!”我連忙低頭賠罪,連人都沒看清。
“月天……先生?”一個熟悉的聲音小心翼翼的傳來,還帶著一絲疑惑。
我這才發現是寧芝馨,趕緊從剛才那副蹦蹦跳跳的狀態中抽離出來,有點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不好意思啊,有點太激動了,沒撞到你吧?”
“沒、沒有!”她連連擺手,小臉也紅了一點。
“那個……你沒事吧?”
小魔女關心的看著我,“那天之後,我一直很擔心你。雖然姐姐說你們沒事,但我還是想親眼看看你們……不過她不讓我來找你。”
“啊,這事啊……”我撓撓頭,害羞地笑了笑。
說起來那天她也在場,還幫忙保護了小雨,但我幾乎把她忽視了。
想到這裡,我忽然認真的對她說了句:“謝謝你。”
“欸?”
“謝謝你那天幫忙把小雨送回房間。”我一臉誠懇地鞠了個小躬。
寧芝馨剛才還挺開心的,但聽到我說的是“墨痕雨”的事時,臉上的笑容明顯卡頓了一下。
“沒、沒什麼啦,主要是姐姐在忙,我隻是搭了把手。”
“但我還是要謝謝你。”我繼續認真地說,“要不是你幫忙,單靠張娜月的身高,絕對不可能把小雨扶回去。”
“呃……”寧芝馨聽後表情變得有點微妙,有些哭笑不得。
然後,不遠處傳來了一聲超響亮的噴嚏聲。
“啊青!!!”
“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我繞過寧芝馨,擦肩而過的一瞬,低聲說了一句,“……抱歉。”
小魔女聽後的肩膀忍不住輕輕顫抖了一下
我又往前走了一小段,果不其然,在噴嚏聲的源頭處看到了張娜月。
“小天天你聽我說,我搞不好感冒了,剛才無緣無故打了個噴嚏!”
她像一隻見到主人的狗子似得一股腦的撲上來。
額。
我知道這個比喻聽著有點不對勁,但意思是那個意思。
“我要是病倒了,你可得像照顧小雨雨那樣照顧我啊!”
我一邊七手八腳地擋著她的突襲,一邊急忙吐槽,“你放心,笨蛋是不會感冒的!”
“啊啊啊,小天天無情!就知道對小雨雨好!”
我無視她的撒潑,左右張望起來。
“小雨呢?不是讓你給她找套臨時穿的衣服嗎,人呢?”
“說起來啊……”張娜月語氣忽然拉長,一臉得意,“我跟小馨的衣服她都穿不了嘛,所以我翻遍研究所的衣櫃,終於!找到了一套和她超合身的!新!衣!服!”
她跳到一邊,做出一個誇張到不行的展示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