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雨棠默默拉開車門坐進他的副駕駛。
大女人就要能屈能伸。
臉麵誠可貴,自由價更高,若為生命故,兩者皆可拋。
周宴澤把賀雨棠送到一棟彆墅裡,不用賀雨棠開口,他幫她把行李全部搬進屋子,彎腰幫她收拾屋子,將裝進去的東西拿出來一樣一樣擺放好。
他穿著黑色t恤的身軀在屋子裡進進出出,忙前忙後,手臂上的肌肉因為搬東西而充血賁張,充滿了力量感,性感野性,很欲。
收拾的差不多了,賀雨棠喊住他,“宴澤哥,今天先這樣吧,剩下的留著我以後慢慢收拾。”
其餘的是她的私人物品,可能不想他碰,周宴澤拿起黑色外套,“行,我先走了。”
他走到玄關處,手指握上門把手,身後傳來她嬌軟綿細的聲音,“吃完晚飯再走吧。”
周宴澤回頭看她,眸子掠過狐疑,“你發燒了?”
賀雨棠:“???什麼啊?”
周宴澤:“這麼好心留我吃飯。”
賀雨棠:“說的好像我很沒心沒肺一樣。”
當初為什麼和我分手?
周宴澤差點把這句話脫口而出,在唇舌上繞了一圈後又咽下去。
他能詳細地說出一萬件她的好,唯獨隻說得出她甩了他這一件不好。
為什麼要在他和她感情最濃烈的時候向他提分手?
他曾經那麼清晰的感受過她熱烈的愛他,像一個人站在火堆旁烤火,突然就被赤身裸體的丟到負四十度的西伯利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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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想了五年,周宴澤也沒想明白他被斷崖式分手的原因。
現在向他提分手的人就站在他麵前,嬌美的臉上笑容清淡,眸色平和如水,看著他的目光裡沒有閃閃發亮的小星星。
他被她熱烈的愛過,他比任何人都知道,這不是她愛他的樣子。
對於一般人而言,這個時候瀟灑的走掉,維持住男人僅剩的最後一絲尊嚴,才是最佳的選項。
周宴澤當然懂這一點。
他大踏步朝著她走過去,步履堅定,“一起吃晚飯。”
管他呢,他又不是一般人。
他是社會主義接班人。
賀雨棠考慮到自己的廚藝水平,問說:“今晚吃麵怎麼樣?”
周宴澤:“泡麵嗎?康師傅牛肉麵還是老壇酸菜麵?”
賀雨棠表情窘的不行,“我的廚藝進步了很多。”
周宴澤:“是嗎,你這樣說,我一整個都期待住了呢。”
賀雨棠:“……”
看他好像不太信的樣子,她轉身走進廚房,不蒸饅頭爭口氣,一心證明自己的廚藝。
平時做飯都懶的係圍裙,為了展示專業度,唰的一下把圍裙係在小腰上。
把大蔥切成歪七扭八的小塊,起鍋燒油,炸蔥油。
周宴澤斜倚著門框,雙手抱胸,悠閒自在的看著她。
賀雨棠朝周宴澤望了一眼,一抬下巴,抓起一把蔥扔進鍋裡。
劈裡啪啦的聲音響起,轟——,因為油太熱了,鍋裡躥出了熊熊大火。
賀雨棠被嚇的咻一下蹦起來,“啊啊啊!救命!油鍋裡的蔥花突然跳起來攻擊我!”
嗤——
廚藝進步了很多……
就這?
就這就這?
鍋裡的大火仍然在熊熊燃燒。
“你要是再站著不動,案板上的西紅柿都要跳起來攻擊你了。”
周宴澤走在賀雨棠身邊,伸手拿過她手裡的鍋鏟。
“站一邊去,去客廳坐著等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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