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賀雨棠一大早起床,把台詞又背了一遍,熟練無比。
比滾瓜爛熟他大爺都熟。
門外響起車子喇叭的聲音,不急不躁的兩聲,她拎起包包往外走。
這是周宴澤喊人的信號,一聲,我到了,兩聲,快下來。
三聲,我想你。
賀雨棠往外走時,似乎聽到了第三聲喇叭聲,但聲音太過微弱,虛無縹緲,好像是門外傳來的,又好像從馬路上傳來的。
走到門外,她看到一隻搭在車窗上的手,骨節分明,根骨修勁,冷白如玉,腕上戴著一隻黑鑽鉑金手表。
周宴澤朝她一抬下巴,意思,上車。
智能化的車門自動打開,賀雨棠坐進副駕駛。
機械臂從座椅後麵向前延伸,主動把安全帶送到賀雨棠的手裡。
扣安全帶的哢噠聲落地,周宴澤把一個牛皮紙袋丟到賀雨棠懷裡。
“早餐。”
賀雨棠新奇道:“你怎麼知道我今天早上沒吃早餐。”
昨天她在家吃了早飯,他來接她,沒給她帶早餐。
今天她沒吃早飯,他來接她,給她帶了早飯。
他會神機妙算的嗎?
周宴澤白玉般的手指旋轉黑色真皮方向盤,把車子開出去,“你一緊張就不喜歡吃飯。”
五年了,這個習慣還是沒改。
以前他在她身邊,會天天監督她,哄著她吃。
他不在她身邊的五年,真的不知道她怎麼過的。
腰又細了。
他一隻手就能掐握住。
周宴澤看了眼賀雨棠手裡的牛皮紙袋,“不吃早飯對胃不好。”
賀雨棠把紙袋裡的食物拿出來,一碗蟹黃小餛飩,四個蝦餃皇,一個流沙包。
她環顧了一圈乾淨奢華的車身,“食物灑落到你車上怎麼辦?”
周宴澤嗤了一聲,“再名貴的車也沒有人重要。”
賀雨棠吃了兩口,把手中的食物往下放。
周宴澤的聲音飄過來,“吃這麼少,是準備讓我嘴對嘴喂你吃嗎。”
他偏過頭看她,強勢又霸道,“不吃就是默認想讓我親死你。”
好壞。
他還是和以前一樣壞。
關鍵這種事情他真的乾的出來。
賀雨棠放下去的手抬起來,一邊瞪他,一邊乖乖把食物全吃完了。
抵達麵試地點,遠遠的,賀雨棠看到隊伍排的很長,從大廳一路延伸到馬路邊的人行道。
畢竟是國內知名導演的戲,來參加試鏡的人非常多。
其中有很多麵孔都不陌生,賀雨棠在電視劇電影廣告中看到過。
“有很多有名的女明星也來了,競爭好激烈啊。”
這樣的環境,賀雨棠不可避免的緊張起來,手掌緊握。
周宴澤:“能麵就麵,不能麵拉倒,在哪裡跌倒,就在哪裡吃燒烤。”
賀雨棠瞥他一眼,“有你這麼鼓勵人的嗎。”
但緊張的氛圍一下子被他擊破了,她繃著的情緒放鬆下來。
周宴澤視線掠過她伸展開的手掌,“麵試的時候把那些考官全部當成娃娃菜,隻會哇哇哭還很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