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沉的眼瞳裡湧動著鋪天蓋地的占有欲,洶湧澎湃,席卷一切,好像一把激烈燃燒的熊熊大火,又像一場永不退去的高燒,更像一種永不滿足的饑渴。
賀雨棠和周宴澤談戀愛的時候就知道,他的占有欲非常強,恨不得她的每個呼吸、每次心跳、每個微笑都隻屬於他。
現在,他的占有欲有過之而無不及。
她和彆的男人演戲,又不是真的要做什麼,他就要一比一複刻。
他是複印機嗎。
賀雨棠仰頭看著周宴澤那張過分好看的臉,眸光雪雪,和他理論。
“我又不和陳玉安在一個池子裡洗澡,到時候拍攝的時候,兩台機器各自對著我和他拍,說是一起洗澡,但根本連麵都見不到。”
周宴澤聲音拔高:“你還想和他一起麵對麵洗澡了?”
賀雨棠:“……沒有想過。”
周宴澤:“那和我一起麵對麵洗澡。”
這什麼邏輯啊,不應該是,她不和彆的男人一起洗澡,也不和他一起洗澡嗎。
怎麼到他這,不管她和不和彆的男人一起洗澡,都要和他一起麵對麵洗澡?
強盜邏輯。
賀雨棠也咂摸出味兒了,瀲灩眼波看著周宴澤,“什麼我和男演員拍洗澡戲,都是借口,你就是想和我一起洗澡,對吧?”
周宴澤一秒都不帶猶豫地說:“對!”
他一手箍緊她的細腰,一手捏住她的臉,虎口處卡著她的下巴,殷紅的薄唇靠近她水潤嫣紅的嘴唇,說話時清冽的氣息透過唇縫鑽進她的嘴裡。
“現在哥哥隻有一個心願,白天想在你心上,晚上想在你身上。”
“哥哥現在整夜整夜,因為睡不著你,所以睡不著覺。”
“看不出來嗎,哥哥不止想帶你看星星看月亮,還想把你壓在身下,夜夜纏綿,日日放縱,讓你日日夜夜都下不來床。”
一字一字,一句一句,如同一把又一把小錘敲在賀雨棠的心尖上。
她第一次感受到,原來語言也可以濃烈到黏稠,文字也可以像一條繩子一樣纏緊人的脖子讓人呼吸發緊。
他好瘋!
又好撩!
賀雨棠身體裡的每一個細胞都好像被架在火上烤,叫喧著滾燙。
她不知所措的時候,薄薄軟軟的耳朵被他的手指捏住,被他長著薄繭的指尖反複的磋磨揉捏。
他低磁好聽的聲音對她說:“寶寶,你臉紅的樣子真漂亮。”
賀雨棠感覺全身都輕飄飄的,想要暈倒。
不得了,這個狐狸精勾引人的本領越來越大了。
騷話一籮筐一籮筐的,老母豬戴胸罩,一套又一套,都沒他套路多!
還沒真槍實彈的乾什麼呢,賀雨棠已經雙腿發軟,走路困難。
她在心裡默默唾棄了自己一番,多少年了,一麵對他的勾引,她的抵抗力就一秒破防。
美色誤人,美色誤人呐。
終究是逃不過這世俗男色。
e=(′o`)))喵~
暈暈乎乎的,賀雨棠被周宴澤抱到了拍戲現場。
當著那麼多人的麵,全程她沒一點反抗。
等她坐在椅子上回過神來,一顆毛絨絨的小腦袋咻一下伸到她麵前。
作為賀雨棠和周宴澤的頭號cp粉,田蜜蜜不放過任何一個吃糖的機會,急急問說:“你剛才和周少爺在屋子裡乾啥呢,連路都走不了,還要他抱你出來。”
賀雨棠還沒答話,田蜜蜜一臉淫笑的“嘻嘻,”笑了兩聲,繼而雙手捂臉,已經開始進入腦補模式,嗑的不知天地為何物。
“拍攝現場就開始和周少爺探討生娃技術,這麼迫不及待嗎?啊啊啊,你們兩個真的好愛,太刺激了太刺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