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蜜蜜往前走,身旁的位置走過來一個高大身影,薄延晟追過來,與她並排走著。
“哥來給你撐場子,為你保駕護航。”
田蜜蜜笑了笑,“我是去分手,又不是去打架,有什麼需要撐場子的。”
薄延晟:“你家沒人在京北,也沒有親戚在京北,你就把我當成你哥,有個哥在身邊護你,做什麼事情都更有底氣不是。”
田蜜蜜烏溜溜的大眼睛在薄延晟身上打量,“哥,你終於說了句人話。”
薄延晟:“妹,你什麼時候也說句人話聽聽,彆天天隻會汪汪汪。”
田蜜蜜:“滾滾滾。”
兩個人溫馨不過三秒。
但從始至終,薄延晟一直跟在田蜜蜜身旁,不曾離開半米。
兩個人走到洛星河的保姆車旁。
這輛保姆車,是洛月河全款給洛星河買的。
此時洛星河懶散的坐在後座,司機坐在前麵駕駛位。
田蜜蜜站在正對車門的位置,“洛……”
砰——,車門關了。
車門關閉的刹那,縫隙裡飄出來洛星河急促的聲音,“走,快走。”
車子風一樣快速離開。
薄延晟從地上撿起一塊修機器的錘子,朝著保姆車的後玻璃重重砸過去。
嘭的一聲巨響,光潔的後擋風玻璃蜿蜒出無數道猙獰的裂紋,碎渣子零零散散的落下,擋風玻璃中間空出一個大洞。
“這孫子故意的,故意拖延時間不想和你分手。”
“他表現的這麼不想和你分手,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多愛你呢,其實嘞,彆人欺負你都不敢替你出頭,在利益和你麵前毫不猶豫選擇了自保。”
“女孩子在他身邊他不好好珍惜,人作沒了他開始追悔莫及,這種男人就是賤!”
“臨到分手了還故意逃避,彆人屬兔屬馬屬牛,這孫子屬縮頭烏龜!”
田蜜蜜也覺得有些好笑,無語道:“他以為這樣就可以躲避過去了嗎,都成年那麼久了,怎麼還那麼天真。”
逃避有用嗎,遲早要麵對現實。
片場裡響起鄭肖龍高亢的聲音:“各部門注意,今天的最後一場戲,拍完咱們就下班。”
賀雨棠和陳玉安一起泡溫泉的戲份。
說是一起,都有點“侮辱”一起這個詞。
兩人各自在各自的池子裡泡,中間隔著一層又一層的粉白色紗幔。
還是背對背泡,連個鬼影都看不著。
饒是這樣,鄭肖龍已經明顯注意到周宴澤的臉色不太對。
一個不會察言觀色的下屬不是合格的狗腿子。
鄭肖龍何其精明,何其諂媚,當即氣沉丹田,對著片場來了一個河東獅吼。
“清場——”
副導演piapiapia跑過來問道:“導演,咱拍的是溫泉戲,又不是床戲,清什麼場啊,完全沒必要呀。”
鄭肖龍:“怪不得你混了四十年還是個副導演。”
閒雜人等全部被清除,現場隻留下一台攝像機。
溫泉池裡水溫宜人,池水清澈見底,上麵灑滿了紅色的玫瑰花瓣。
賀雨棠穿著一件淺紫色印著海棠花的連體泳衣,收腰款式,腰肢被掐的盈盈不堪一握,臀部的位置稍帶蓬鬆感,長度堪堪遮住屁股。
她本來就細腰長腿,該大的地方大,該翹的地方翹,這樣款式的連體泳衣,襯的她身體的曲線更加洶湧起伏。
她在泳衣外麵罩了一件白色的紗衣,下擺到膝蓋的位置,將身體罩住。
瑩白輕巧的小腳踩在石板上,一步一步往溫泉池的水裡走。
清澈的水流淹沒腳趾往上漫延,纖細筆直的小腿完全被泡在水中,白色紗衣的下擺被打濕,黏在她雪白光滑的大腿上。
賀雨棠整個人坐進溫泉池裡,身體被紅色玫瑰花瓣埋沒圍繞,清甜的花香縈繞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