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一步吃乾抹淨,進一步生吞活剝。
賀雨棠趴在周宴澤的懷裡,馨香柔軟的身子被他兩條手臂緊緊攬著,堅硬胸膛密切貼著她前身,她甚至能清晰的感覺到他的喉結在她脖頸上緩緩滑動。
像火舌在燎,像電流在擊,又像鋒利的刀片劃過,激起滿心惶恐又催生野欲橫生的刺激。
一直僵持著挺著身體太累了,她便把臉蛋靠在他肩膀上。
乖順的姿勢,給人一種親昵的錯覺。
是不是錯覺都無所謂,她嬌軟的身體、她光滑的皮膚、她靠在他肩膀上臉頰的溫度……
什麼是真的?
這就是真的!
聽到的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唯獨感受到的才是真的。
人都是活在自己的感受的,不是活在所謂的真相裡。
重要的是,此時此刻他真的在抱著她。
五年的時光、日思夜想、愛而不得、入骨的思念像無孔不入的蠱毒嗜骨敲髓,沒有什麼比能看到她、接近她、觸摸她、抱著她來的更加讓人真切和歡喜。
當然,如果可以,他想要更多……
不知道這樣被他抱了多久,或許很長,又或許很短,但心裡感覺上真的過了很久很久。
久到感覺時間凝固,海爛石枯。
瑩白的腳趾攪動清澈的池水,紅色的玫瑰花瓣隨著一圈又一圈的漣漪旋轉浮動。
賀雨棠趴在寬闊的肩膀上軟軟的低喃,“周宴澤,我腿麻了。”
周宴澤掌心箍住她的大腿,用力一按,指痕深陷,“我給你按摩按摩。”
賀雨棠踢踏著水花,扭動著身子躲閃,甜糯的聲音聽起來像在撒嬌,“不要不要。”
周宴澤胸腔裡溢出沉沉的悶哼,連帶著她的身體一顫一顫。
“彆、動……”
薄薄的布料什麼都掩飾不了,也什麼都遮擋不了,抵著她。
賀雨棠的臉頰比水麵上飄浮的玫瑰花瓣還要糜豔嬌紅。
“周宴澤,你是個變態。”
周宴澤不管不顧的抱著她,雙臂緊摟,怎麼抱都抱不夠,想要把她融進他的骨血裡,他在心裡默默說了四個字——
變態愛你。
極致澎湃的愛意不敢宣之於口,怕嚇到她。
或許是他的懷抱太過舒服,也或許是被他抱的太久太久,賀雨棠頭腦漸漸模糊,視線徐徐昏沉,趴在他的肩膀,打起了瞌睡。
懷裡的小人像一般柔軟。
她的身體變的徹底不受力,完全靠在他懷裡,倚仗著他的力量。
周宴澤放低聲音,試探著喊了一聲,“棠棠?”
沒人應答。
他手掌托著她的後腦勺,把人往後放了放,看到她雙眼緊閉,密絨絨的睫毛安靜的垂落著,紅潤潤的嘴唇微微張開,呼吸平穩舒緩。
這個姿勢,她也能睡著?
周宴澤無語的笑了。
侮辱他的男性魅力是不是。
這小人真是懂怎麼氣他的。
仔細想想,她這個倒頭就睡的習慣,之前也頻繁出現過——
她有時候嫌他時間太長,中途就能昏睡過去。
然後兩個人的互動遊戲就變成了他一個人的埋頭苦乾。
周宴澤看著她的細胳膊細腿兒,覺得她需要鍛煉鍛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