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蜜蜜看著洛星河臉上的笑,森冷的寒意,漫出眼底的幽暗,瞳孔裡的猩紅色和戾氣交織在一起,像是從地獄裡爬出來的陰屍。
“洛星河你發什麼狗瘋!”
田蜜蜜從高中的時候就和洛星河認識,他這樣陰森的笑,她還是第一次見。
像個魔鬼。
忽的,她腦子裡閃過一個猜測:“火災的事情是不是和你有關?那個多出來的爆炸點是不是你埋的?”
洛星河臉上的笑凝固住,須臾,滿臉失望和悲涼地問道:“蜜蜜,我在你心裡就那麼壞嗎?”
田蜜蜜:“裝什麼委屈,你一個連自己嫂子都敢睡的出軌渣男,能是什麼好東西!”
洛星河苦澀的笑了一聲,“是啊,我確實做了對不起你的事,你把我想的再壞都有情可原。”
本來是抱著玫瑰花的,他失落的把手中的玫瑰花倒垂著,鮮豔的花朵朝下,幾片玫瑰花掉落到地上。
“田蜜蜜,當時火災發生的時候我正在醫院住院,醫生和護士都可以為我作證,你可以儘管去問。”
洛星河把玫瑰花和糖炒板栗放到田蜜蜜身前的窗戶上。
“這些東西你想要就要,不想要就扔了。”
他垮塌著肩膀離開了,背影看起來孤寂蕭索。
洛星河走到門口的時候,薄延晟走進來,門框下,兩個人擦肩而過。
窗戶上的紅玫瑰太過鮮豔刺眼,薄延晟想不注意到都難。
他走到田蜜蜜身邊,撚起一片鮮嫩的玫瑰花瓣,手指一下戳出一個洞。
“嗬,這麼大一捧花,我不會親眼見證你和前夫哥複合的盛大場麵吧?”
田蜜蜜秒變成那英:“這簡直是危言聳聽!”
薄延晟:“沒複合?”
田蜜蜜:“當然,潑出去的熱水,涼了就是涼了,謝了的花朵,枯萎了就是枯萎了,信任崩塌就會覆水難收,介意的事情我永遠介意,天底下男人多得是,又不是離了他就不能活了,複合?我呸!絕不可能!”
大海很美,她和洛星河的船已經靠岸了,這事,翻篇了。
薄延晟笑了笑,喟歎出一口氣,“你倒是挺人間清醒。”
田蜜蜜:“當然,狗吃屎都知道要吃熱乎的,我才不會抱著一坨陳年老翔一直吃。”
薄延晟的手在鼻子前扇了扇,“欸欸欸,味太衝了啊。”
田蜜蜜:“正好給你的鼻子通通氣,防止鼻塞。”
她抬頭看到賀雨棠和賀京州,邁著步子跑過去,“薄少爺,不跟你說了,我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和棠棠京州哥說。”
薄延晟跟著走過去,“什麼事情?”
田蜜蜜跑到賀雨棠身邊,還沒有開口,賀雨棠問道:“蜜蜜,剛才洛星河過來做什麼?”
薄延晟:“還能做什麼,求著和田蜜蜜複合唄。”
田蜜蜜小臉上布滿認真地道:“不止這個事情,洛星河還問了一句,賀雨棠和周宴澤傷的重不重。”
賀雨棠和賀京州對望了一眼,雙雙警覺起來。
賀雨棠:“他還說什麼了。”
田蜜蜜:“他還說,當時火災發生的時候,他正在醫院住院,醫生和護士都可以為他作證,我可以儘管去問。”
賀京州大踏步往門口走,“我現在就去問。”
因為腹部被捅了一刀,洛星河也在這家醫院住院。
薄延晟:“我跟你一起去,這家醫院的院長我認識,可以幫你找到洛星河的主治醫師和照顧他的護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