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眼前這是……幻覺?
護士閉上眼,然後猛的睜開,“我乍!”
周先生還在。
護士:“我又乍!”
護士:“我還乍!”
周先生一直在。
周宴澤推開門走進去,丟給小護士一句,“沒事去精神科轉轉,那裡的醫生一定特彆歡迎你。”
護士第一次遇到這種嘴巴像敵敵畏一樣的男人,一時沒反應過來,呆愣在原地。
周宴澤走進病區,抵著門的手一直沒有鬆開,回眸朝著身後的賀雨棠望過去,“還不過來,是在等我抱你嗎?”
賀雨棠踩著高跟鞋從他身邊走過去,頭上戴著黑檀木簪子,白色海棠花吊墜搖曳生姿,從周宴澤的眼底一劃而過,搖出活色生香的弧度。
兩個人並肩往病房走。
護士跑著追過來,“周先生,您今天是怎麼出去的?”
周宴澤:“翻牆。”
護士義憤填膺地說:“您怎麼可以翻牆出去,醫生和護士都明確的告訴過您,住院期間不可以離開病區!”
周宴澤:“我身為病人跑出醫院,一整天你都沒有發現,你怎麼工作的,玩忽職守,渾水摸魚,你羞恥不羞恥。”
護士:應該羞恥的人……是我嗎?
小護士呆若木雞。
周宴澤和賀雨棠來到病房門口,屋裡傳來醫生吃力的聲音。
“周先生,你一直用被子蒙著頭乾什麼,我是來給你檢查傷口的,又不是來害你的。”
他使勁掀了好一會兒被子,但依舊沒能把被子掀開。
被子裡的人把被子拽的牢牢的。
醫生驚訝不已,“手那麼有勁,周先生,看來你恢複的很好。”
被子裡的人點頭如搗蒜,所以你就彆再掀我的話被子了,拜托!
醫生伸手又去掀被子。
兩個人開始了新一輪的拔河比賽,你退我進,你進我退,比賽狀況激烈,但沒有絲毫進展,被子依舊沒被掀開。
好一場酣暢淋漓的無用功。
醫生要開始第三輪拔河比賽的時候,餘光掃到門口。
他倏的轉頭看過去,雙眼瞪大,“哦莫!怎麼有兩個周先生!”
周宴澤:“我是周宴澤的雙胞胎哥哥。”
他走進屋,拍了拍床上蒙著被子的男人,“弟弟,可以掀開被子見人了。”
雪白的被子被揚到一旁,賀京州的臉露出來。
“我是你哥!”
周宴澤:“你的確是。”
醫生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周先生,你怎麼可以偷跑出去!”
周宴澤:“跑都跑了,你要向我父母告狀嗎?”
醫生:“我一直聽你的吩咐,你燒傷的事情沒有告知你父母。”
“做的棒,”周宴澤伸手揪過一朵鄭肖龍看望他時拿過來的紅色鬱金香,插到醫生的腦袋正中央,“獎勵你一朵小紅花。”
醫生:謝天謝地,周先生沒插到我眼睛裡。
周宴澤開始解扣子,由於手心纏著紗布,隻有手指能動,動作不是那麼利索。
賀雨棠走過去,站在他身前,幫他脫衣服。
賀京州沒交過女朋友,看著這一幕,輕微皺一下眉,這是不是有點曖昧了?
周宴澤迎著他打量的目光說:“一直盯著我看,是也想脫我的衣服嗎?”
賀京州翻了個白眼,“我閒得慌啊,上趕著去伺候你。”
“小七,你讓開,我來幫周宴澤脫衣服。”
賀雨棠:“……”
醫生:“………”
黑色襯衣被脫下放在椅子上,周宴澤趴在床上。
不是換藥,隻是檢查一下。
賀雨棠沒回避,站在床邊盯著他看。
他肩背寬闊,肌肉線條流暢分明,雖然纏著紗布,但依舊難掩蓬勃凜凜的男人氣息。
賀雨棠緊張問說:“醫生,他恢複的怎麼樣?”
醫生檢查過後說:“恢複的不錯,比其他人恢複的都好,周先生的身體修複能力很強。”
賀雨棠這才感覺稍稍不那麼緊張。
他皮膚冷白如玉,光潔細膩,這樣完美的男人身體,受了這麼大麵積的傷,會不會留疤?
賀雨棠:“醫生,有沒有辦法讓他不留疤?”
醫生:“這恐怕很難,我還沒見過燒傷不留疤的。”
醫生說的是周宴澤,賀雨棠卻覺得他宣判的是自己的死刑。
周宴澤的頭從枕頭裡抬起來,回首看她,“你很介意留疤是嗎?”
她不介意,無論留不留疤,他依舊是最好的周宴澤。
她介意的是,他介意。
周宴澤見她一直緊緊皺著眉,輕嗤笑了一聲,渾然不在意的樣子。
留疤又怎樣,他照樣能一夜七次讓她高到雲端、欲仙欲死。
這是疤嗎?
不是。
是他愛她的證明。
喜歡白月光回京,夜夜被太子爺親紅溫請大家收藏:()白月光回京,夜夜被太子爺親紅溫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