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雨棠坐在陳淮律對麵,有些詫異地問說:“陳醫生平時工作那麼忙,也會去看芭蕾舞劇嗎?”
陳淮律溫和地笑笑,“人生匆匆幾十載,上班時我好好工作,下班後我會好好生活,享受春天柔和舒適的晚風,享受夏天炙熱滾燙的烈陽,享受秋天碩果累累的豐收,享受冬天冷冽純潔的冰雪,可以為了目標熬夜奮鬥,也允許自己毫無負罪感的休息,我認為這是最好的生活狀態。”
讓人如沐春風的一番話,賀雨棠彎著眼睛笑笑,“陳醫生說的很有道理。”
她舉著紅酒杯,“享受生活,cheers。”
此時周宴澤和賀京州推開門走進餐廳,周宴澤趴在賀京州耳邊給他翻譯:“那個狗男人對咱妹妹說,咱倆快點吃,我都迫不及待想和你去酒店裡嗨皮happy)了。”
“咱妹妹回他說,享受今晚,cheers。”
賀京州雷霆大怒,額頭上青筋暴起!
他朝著賀雨棠和陳淮律跑了過去。
賀雨棠一杯紅酒喝完,加上先前那一杯,眼前有點發暈,把高腳杯往桌子上放時,沒放穩,高腳杯往桌子上倒。
陳淮律連忙伸手去扶她手裡的高腳杯。
嘭——,賀京州翩然而至,用力把腳往地上一跺,惡狠狠的瞪著陳淮律,“這都開始摸上了!”
陳淮律:“?????”
“這位先生,你哪位?”
賀雨棠的醉意被嚇跑了,“他他他……他是我哥。”
陳淮律朝著賀京州伸手,“哥哥你好,我叫陳淮律。”
賀京州被氣成了周宴澤的形狀,話語裡都是刺,“誰是你哥,你誰啊,我認識你嗎,彆跟我套近乎!”
陳淮律有些懵,不知道賀京州為什麼對他這麼凶。
賀雨棠著急解釋道:“哥,你怎麼了,陳先生是好人。”
賀京州額頭青筋直跳,什麼好人,誰家好人大白天就帶著小姑娘去酒店開房!
他把手裡的破瓷片往陳淮律的碗裡一扔,拉著賀雨棠往外麵走,“小七,跟哥哥走。”
賀雨棠回頭看著陳淮律,“陳先生,真是太不好意思了,我哥哥平時是一個很溫和的人,不知道今天為什麼突然性情大變!”
周宴澤站在賀京州身邊說:“看啊,妹妹對那個男人多戀戀不舍。”
賀京州將賀雨棠一把拉起來,拽著往餐廳外麵走。
周宴澤站在陳淮律麵前,雙手插兜,不知道什麼是對手。
他薄紅嘴唇勾著誌得意滿的笑,對坐在餐桌旁的男人欠嗖嗖地道:“拜,手下敗將。”
陳淮律還處於懵逼的狀態,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
賀雨棠被賀京州拉到車上,塞進後座。
周宴澤拉開車門坐進另一邊的後座。
賀雨棠此時和陳淮律一樣懵,“哥你到底怎麼了啊,我正和彆人吃飯吃的好好的,你突然把我拉走乾什麼?”
周宴澤:“嘖,舊情難忘。”
賀雨棠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你閉嘴。”
忽的,她好像想到了一點什麼,“周宴澤,是不是你在背後搞鬼?”
周宴澤指了指自己閉著的嘴巴。
賀雨棠:“你彆閉嘴了,張嘴說話吧。”
周宴澤:“我冤枉。”
賀京州轉頭看到餐廳門口走出來的陳淮律,發動車子,往外麵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