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紅薄唇碾軋白嫩肌膚,灼灼溫度從他的唇上源源不斷滲進她的身體。
她一顆心抖的像在風中顫顫晃動的紅燭,嘴唇裡發出的嚶嚀嬌媚勾魂,能酥軟男人最硬的骨。
浸著涼意的夜風從窗外呼的一下吹進來,黑色蕾絲吊帶裙的裙擺被掀起來。
她驚呼一聲,嬌身和聲音皆是一顫,“彆,彆親那裡……”
男人抬起頭,嘴唇濕紅閃動著晶瑩,“彆親哪裡?”
他拿起她因為緊張而緊緊攥著床單的手,低頭在她手背上烙下一個吻。
他曖昧的聲音挑著戲謔和情趣,明知故問:“寶寶說的是,彆親你的手嗎?”
賀雨棠把臉扭向一旁的枕頭裡,埋進去蹭了蹭,“不、不是……”
被風吹掀上去的黑色蕾絲裙擺被骨節分明的手指撫平下去,他狠啄了一下她的嘴唇,旋即從她身上起來。
身上沉甸甸的重量驟然一鬆,是賀雨棠沒想到的意外。
她摁開床頭燈,徐徐緩緩地睜開眼,瀲灩動情的眼睛裡氤氳著迷茫。
他怎麼……停下了?
他怎麼……隻是吻了吻她?
隻是吻……就夠了嗎?
賀雨棠睡眼惺忪地坐起來,黑色吊帶裙細細的肩帶從肩膀上滑落,鬆鬆垮垮的垂在手肘處的位置,雪白的脖頸及以下,處處開遍紫紅色的花,靡色豔豔。
她朝著屋子裡打量睃巡,尋找他的身影。
磨砂玻璃牆裡麵,她看到他模糊的輪廓,雙手撐在洗手台上,背影頎長挺拔。
他打開水龍頭,嘩嘩的水聲響起來,洗了幾把臉。
在洗手間裡緩了好一會兒,周宴澤低頭看了一眼自己,風平旗落,邁開腿往外麵走。
不是他不想,他都快想死了。
不是他功能不行,他猛的要死。
而是因為,剛才去醫院處理背上的傷口,醫生對他說:“周總,您背上的燒傷才好沒多久,皮膚的彈力和張開都還沒有完全恢複好,就又受了這麼嚴重的傷,恐怕這次很難恢複好了。”
“周先生,您要做好背上留疤的準備。”
“周先生,近期您不可以做劇烈的運動,否則傷口被反複撕扯開,會留下一大片的疤。”
做那種事情又不是一個地方發力就可以了,需要全身每一塊肌肉發力。
今天他要是不顧一切的砰砰砰撞下去,以後但凡他脫衣服,露出後背上一片猙獰的傷疤,他擔心嚇到她。
他擔心因為醜陋的疤,讓她對他喪失興趣。
他想要的不是和她一夜貪歡,而是想和她來日方長、夜夜笙歌。
打開洗手間的門,周宴澤走出去,抬眼,撞上賀雨棠濕漉漉的目光。
兩個人的視線在空中交彙,像“啪”的一聲靜電,濺出星星熱熱的火光。
賀雨棠好似被蜜蜂蟄了一下,剛才被他壓著親吻的熱浪驀地襲來,臉紅心跳,長長密密的睫毛垂下羞赧的弧度。
周宴澤挑起話頭,“怎麼還不睡?”
賀雨棠咬了咬唇,說:“本來睡的挺好的,被你弄醒了。”
周宴澤挑了挑眉,走到她身邊,坐在她身側的床沿,掌心撫上她的臉。
“我再把你哄睡。”
賀雨棠的臉頰貼著他的手心,暖融融的。
她霧蒙蒙的雙眼帶著一絲探究欲打量他,“你和白冰冰賽完馬,去哪裡了?”
周宴澤回說:“去辦了點事。”
賀雨棠:“辦什麼事?”
緊追猛問,打破砂鍋問到底。
周宴澤:“就是辦了些事。”
賀雨棠抿了抿唇,看著他身上嶄新的襯衣說:“你怎麼換衣服了?”
周宴澤眼睛掠過身上的黑色襯衫,“這你都發現了,兩件襯衫一模一樣。”
賀雨棠望著他的領口說:“你抱著我從山坡上往下滾的時候,領口的位置被鋒利的石頭劃了一道,這件衣服的領口是完好的。”
周宴澤捏了捏她的臉說:“觀察細致入微,寶寶眼神真好。”
賀雨棠嘟了嘟唇,“你彆以為誇我一句就能蒙混過關,你是不是又去那些風月場所了?是不是身上沾了彆的女人的味道,怕被我發現,就換了一件衣服?”
她身體往後一退,臉蛋從他手心裡掙脫開,撅了一下,躺回在被子裡。
周宴澤側身躺在她身邊,手臂箍著她的腰肢,將她抱在懷裡,張嘴咬住她的耳垂帶著力道地、緩緩地、碾壓地磨。
“你在說什麼傻話,我剛才有多龍精虎猛和饑餓,你不是感受的最清楚嗎。”
血脈賁張,如同擠壓了多年的岩漿,急不可待,想要爆發。
但,他什麼都沒有接著往下做。
賀雨棠:“你是不是在外麵辦過事了,所以才沒有需要了?”
周宴澤無語地笑了一聲,“我要是在外麵辦過了,怎麼可能還那麼饑餓。”
賀雨棠:“彆以為我不知道,你的體力特彆好,辦完一次之後立馬就能來第二次。”
周宴澤:“事情都過去五年了,這件事情你倒是記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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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雨棠:“…………”有一種吃到好吃的後一直惦記著還想再吃,然後被彆人發現的羞恥。
“我才沒有記這些東西。”
“沒有嗎,我看你惦記的很。”
周宴澤:“也是,哥這麼有實力,隻要和哥做過飯,終生難忘。”
賀雨棠臊的把臉埋進被子裡,“你能不能彆說些有的沒的啊。”
周宴澤:“我說什麼了,做飯啊妹妹,哥誇自己廚藝好還有錯了,這年頭,都不讓男人做飯了。”
賀雨棠越聽越是臊,往床邊咕蛹咕蛹,他反手把她拉回來,抱的更緊。
她用力推了他一下,他側臥的身體變成仰躺,背部壓到床上的刹那,俊眉微皺,彈跳一樣,立即直身起來,站在床邊。
他反應不同尋常的大,賀雨棠覺察到不對勁,轉過身看他,問說:“你怎麼了?”
周宴澤雙手插在口袋裡,手背上的青筋因為疼痛暴脹的凸起,嘴上回說:“沒事。”
賀雨棠也沒有再追問他,和白冰冰賽完馬後去乾了什麼事情。
他不想說的事情,從來都是埋在心裡。
他不想說的事情,一定有他的道理。
賀雨棠坐倚著床頭,肩頸修展,鎖骨精巧,肌膚瑩白如玉,漂亮奪目中帶著一絲易碎感。
冷亮的夜風穿過窗戶吹在她身上,她瑟縮了一下。
周宴澤走到窗戶旁,把玻璃窗拉上,拉起被扔在旁邊的被子,將她包裹的嚴嚴實實,隻露出一個腦袋。
“睡覺怎麼不關窗戶?”
賀雨棠柔柔媚媚的目光看著他,“還不是因為在等你嘛,擔心你弄不到房卡,我想著把窗戶開著,好讓你翻窗進來。”
為了好讓他翻窗,她還將房間從四樓換到二樓。
如果他翻四樓的窗,她擔心摔死他。
多麼體貼的關心。
周宴澤:“你當我是蜘蛛俠嗎,在什麼地方都翻窗,弄彆人的房卡這件事對我來說算事嗎,輕而易舉。”
賀雨棠:“那你弄過彆人的房卡嗎?”
周宴澤:“沒有,隻對進你的房有興趣。”
好嘛,這也算是對他賽馬結束後去哪兒了的一種回答了。
他手指扶著她的肩膀,慢慢將她往床上放,“睡覺,不要胡思亂想,好嗎?”
賀雨棠閉著雙眼躺著,軟細聲音回說:“好吧。”
周宴澤手指撫過她的臉頰,將黏在她臉蛋上的一縷發絲撥掉,溫聲對她說:“彆說好吧,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