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襯衣從光潔的脊背上脫落,隨手扔在地上。
陳玉安站在床邊,居高臨下看著床鋪上縮成一團的白冰冰。
鬢發全濕,雪白的皮膚上泛著火燒雲般的緋豔,輕薄的裙子被汗水浸透,濕漉漉貼在身上透出姣好玲瓏的輪廓,嘴唇的顏色如同被搗碎的玫瑰汁一樣旖旎嬌紅。
襯衣落地發出的聲音極其輕微,但此刻白冰冰的感官都敏感的要命,如同一顆被強製催熟的水蜜桃,汁水豐盈的幾乎要把薄薄的一層皮撐破,隻需要輕輕一戳,一丁點動靜,汁水就能噴濺而出。
本能被激發,她像一隻發情期的貓兒,嫵媚妖嬈的朝陳玉安爬過去。
討好的伸手去觸碰他,乞求他的疼愛。
手指即將碰到他的那一刹那,又猛的收回。
殘存的最後一絲理智把她拉回去,她瑟縮著往後退,躲在床角。
“陳、陳玉安,你滾!”
陳玉安望著她誌在必得地笑,抬手把鼻梁上的金絲眼鏡取下來,扔在桌子上。
陰鷙,邪魅,森冷。
哪裡還有半分粉絲們口中光風霽月的形象。
他一隻腿壓在柔軟的床單上,上身朝白冰冰緩緩地探過去,捕捉獵物。
白冰冰隨手抓起床頭櫃上的一盒東西,朝陳玉安頭上砸過去。
嘭的一聲響,陳玉安接住那盒東西,低頭看了一眼,臉上綻出一抹笑。
“正好我需要套。”
白冰冰吞了吞口水,急躁地問說:“給陳金茂打電話了嗎?”
陳玉安:“沒打。”
白冰冰:“變態!肮臟的東西!滾開!陳玉安你讓我感到惡心!”
陳玉安伸手掐住她的脖子,“寶寶,你是不是還沒搞清楚狀況,現在你的命在我手裡,如果我不救你,你就得死!”
他鬆開扼住她脖子的手,一把握住她粉白的腳踝,用力往回一拖,把她拖回床中央躺著。
“你可以野,我喜歡看你發野,但所有的動作你必須配合我。”
………………………
屋裡的兩個人渾然不覺,此時,一雙黑色皮鞋出現在門口。
周宴澤雙手插兜站在門前,嘴裡叼著一根點燃的煙,聽著裡麵的動靜。
骨骼修勁的手指夾走唇裡的煙,青灰色的煙霧從唇縫中緩緩逸出,英俊眉眼被籠罩,宛如灰蒙蒙水霧籠罩冶豔罌粟花。
周宴澤從口袋裡掏出手機,打開錄音功能。
他修闊肩膀靠在門一側的牆上,神色玩味而嘲諷,如同站在高樓危塔之上俯瞰世間一切糜亂的神。
十分鐘後,他把錄音發給陳金茂。
周太子爺做事一向體貼入微,把酒店定位也一起發給陳金茂。
送佛送到西,門牌號也給發過去。
很快,陳金茂黑著臉急謔謔地跑過來。
速度之快,像被火燒屁股。
他站在門口,清晰聽著屋裡傳出來的聲音,臉色更是黑。
砰——!
他一腳踹開房門,往屋裡走。
周宴澤站在門口,聽到屋裡傳來女人驚慌失措的尖叫聲,旋即,是巴掌狠狠甩在臉上的清脆聲。
陳金茂重重打了白冰冰一巴掌。
隨後,陳金茂一腳踹在陳玉安的身上。
陳玉安被踹的往後仰倒,從床上滾落在地上,精瘦身軀壓在散亂一地的衣服上。
白冰冰坐在床邊,頭發散亂,用被子緊緊裹住身體,眼睛裡蓄著一泡淚,淚花閃閃。
淚滿自溢,她抽抽噠噠哭個不停,瑟縮著,不敢看陳金茂的眼睛。
陳金茂看著她,眼睛裡都是心痛,以及,憤怒。
“你個賤人!”
白冰冰哭著說:“我和陳玉安之間什麼都沒有發生,都是陳玉安逼我的,你要相信我。”
陳金茂:“賤人,你說的話我一個字都不會信!”
陳金茂轉頭看著地上的陳玉安,抓著他的頭發將他從地上拎起來,嘭——,一拳砸在他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