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乾死他們啊?”
賀雨棠仰頭看著周宴澤,入目便是他優越漂亮的下頜線,像漫畫裡的男主角一般流暢分明,鋒銳利落。
周宴澤低頭撞進她澄澈的眼睛裡,在她清亮的瞳孔裡看到小小的自己。
“離我近點,我告訴你怎麼做。”
近,現在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就挺近的,麵對麵站著,距離不過十厘米,她甚至能感覺到他身體蒸騰出來的熱氣。
怎麼再近點捏?
賀雨棠踮起腳尖,側身把耳朵朝向他,“這樣夠近了嗎?”
周宴澤雙手捧著她的臉,將她的身體掰正,讓她看著他,“不夠近,我想和你負距離。”
賀雨棠白皙的臉蛋變成桃紅色。
她能看到他眼底燃燒的熊熊欲火,又被表麵一層克製的薄冰強行鎮壓著。
其實,她有點不懂他為什麼要克製。
她又不是不同意。
她之前跟他去鵲橋酒店,穿那件他最喜歡的深v一路開到股溝的酒紅色吊帶睡裙,便是她同意的暗示。
她也知道,他讀懂了她的暗示。
而當時,他隻是蹲下取悅她,並沒有與她做那種事。
他想要她。
又沒要她。
一種矛盾的情緒充斥著他的行為舉止。
賀雨棠看不明白。
她伸手撫上他的脖子,手指撩著火的摩挲按壓他的喉結。
“光嘴上說得凶算什麼本事,做得凶才是真本事。”
周宴澤訝異地挑了挑眉,“看來有人比我還迫不及待。”
賀雨棠的臉紅得能滴出血,好不容易生出的勇氣和逞能頃刻間瓦解,被一種名叫羞臊的情緒取代了。
她推開他的胳膊,轉身離開,“我不跟你說了。”
纖軟的柳腰被他的手臂強勢的摟住,她被他一把扯回來,撞進他堅硬結實的胸膛上。
“再給我一些時間,到時候,”他咬著牙說:“他媽的,一定讓你三天都下不來床。”
賀雨棠心臟驟然跳得很快。
她垂落的睫毛顫抖如蝶,“你剛才那句,他媽的,是罵我的嗎?”
周宴澤:“怎麼可能,語氣助詞而已。”
他似乎有些不滿,問說:“重點是這三個字嗎,你就隻關注這三個字嗎?”
賀雨棠:“不是。”
周宴澤摟著她的手臂晃了一下,帶著著她的身體跟著顫了一下。
“重點是什麼,你說清楚。”
賀雨棠:“……”
三天下不來床。
她說不出口。
周宴澤看著她緋豔嫣紅的臉頰,想低頭啄吻她臉上醉人的害羞。
他低頭的刹那,樓梯上的腳步聲清晰地傳過來,俊雅清高的身形朝兩個人走過來。
周宴澤手指點在賀雨棠的肩膀上,朝前推了一下。
賀雨棠自然的朝前走過去,“哥,你怎麼來了?”
賀京州說:“不放心,過來看看。”
他走到房間門口,眼睛往屋子裡看,直直看向那張占據著四分之一房間的雙人床。
床上的被子平坦整齊,沒有劇烈翻滾糾纏過的痕跡。
賀京州轉頭看向周宴澤,見他頎長身姿懶懶斜倚門框,雙手抱臂,雙眼噙笑回望著自己。
很明顯的,周宴澤將賀京州剛才睃巡探究的動作儘收眼底。
明明是最好的兄弟,他卻把周宴澤當成賊來防,周宴澤雖然嘴上不說,但心裡一定特彆難受,賀京州心裡湧上深深的愧疚。
他抬頭望著周宴澤道:“改天請你吃飯。”
周宴澤:“不是剛吃過嗎。”
賀京州:“再請一次。”
周宴澤:“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賀京州:“補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