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月凝,我受傷了。”
賀青山站在鐵門前,臉上和身上的血鮮紅刺眼,昭示著此刻的他傷的有多重。
他望著床上的女人,眼睛裡流露出祈求她憐愛和心疼的情緒。
雙人床上的女人坐起來,佼佼烏絲,肌似凝脂,盈盈水目,顧盼流轉,眉眼如同被畫筆精心描繪出一般娟美細致,紅唇微微一勾便能流露出萬種風情,整個人散發出一種嫵媚的風韻。
因為長期見不到陽光,她膚色蒼白到幾乎透明,嫵媚中平添一種病態的孱弱,更顯楚楚動人的嬌態。
盛月凝隻是輕輕掀眸朝賀青山看了一眼,他的心中就已然掀起激蕩的驚濤駭浪。
歲月在她臉上沒有留下任何痕跡,反而給她增添上成熟女人特有的韻味。
他看著她,急切的又說了一遍:“我受傷了。”
盛月凝眼神冷冷,“你受傷是罪有應得,報應!”
賀青山眼中的渴求變成了陰鷙。
他拿出鑰匙,打開笨重的鐵鎖,朝著鏽跡斑斑的鐵門猛然一推,鐵門砸在牆上的聲音在密閉的空間裡一圈一圈的回蕩,陰森刺耳。
賀青山衝到床邊,伸手掐住盛月凝的脖子,手背上青筋暴起,眼睛裡血紅一片,眸底都是病態癲狂。
“我傷的這麼重,你為什麼就不能心疼心疼我!”
他掐著她的脖子劇烈地晃:“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我要你心疼我!我要你心疼我!”
盛月凝後仰著脖子,一雙美眸如同秋水靜潭,沒有任何驚慌、恐懼、害怕、膽怯,有的隻是滿滿的嘲諷。
多可笑。
這個男人害的她夫離子散,她原本有一個愛她寵她的丈夫,可愛乖巧的女兒,帥氣懂事的兒子,一家四口,美滿幸福,但因為他,她的丈夫不知是死是活,她的一雙兒女受儘白眼和苦難,他害她從天堂跌到地獄,卻還要她心疼他。
多可笑。
可笑至極!
賀青山歇斯底裡的舉動沒換來她任何的回應,理智回神,看到她在冷眼欣賞他的憤怒。
她真的不在乎他。
她真的一點點都不在乎他。
他記得非常清楚,有一次賀南崢受傷,她哭的梨花帶雨,滿眼的心疼,貼心的照顧,溫柔的親賀南崢臉上的疤,那麼的情意綿綿,那麼的深情繾綣。
他從來沒看過那麼情深似海的神情。
從來沒有女人用那麼深情的眼神看過他。
賀青山和夫人是家族聯姻,兩個人新婚之夜就分床睡,為了完成有後代的任務,兩個人忍著惡心做了一次,生下了賀喜橙。
從此再沒做過。
他夫人在外麵包養男模,他在外麵包養情人,兩個人各玩各的。
當賀青山看到盛月凝看賀南崢那種柔情蜜意的眼神,便產生了破壞欲和掠奪欲。
憑什麼他得不到的東西,彆人的男人卻能得到!
他想要盛月凝那種溫柔纏綿的眼神落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