蔥白的雙手推在堅硬的胸膛,柔弱無骨又帶著一種韌性,像被拉開的麥芽糖,馨香柔軟中帶著綿長張力。
幸好,身上的男人沒有以為這是女人欲拒還迎的調情把戲,鬆開猛獸一般含咬著的她的唇瓣。
賀雨棠在被親到窒息暈倒的前一瞬,得以呼吸到空氣,胸口起伏,急促地喘氣。
周宴澤烈火一樣的嘴唇落在她白皙的脖子上,吻沿著雪白肌膚繼續往下碾轉。
每到冬天,最美的莫過於下雪的時候。
周宴澤曾經看到過一次絕美的雪景。
滿天飛雪,世界被漂染成靜謐的純白,一百畝紅梅齊齊綻放,一望無際的白,冶豔旖麗的紅,美麗的驚心動魄。
現在,還沒到冬天,周宴澤再次看到了這種驚心動魄的美麗,在她身上。
忍耐到達極致的時候,他低頭重重啄吻了一下她的唇,用力掐了一把她的軟腰,低沉的聲音沙啞如磨。
“幫我……”
賀雨棠仰躺著,澄淨的雙眼水潤瀲灩,雙頰如抹了一層胭脂,像靡豔欲欲的娃娃。
照做……
此時,賀京州陪著賀老太太來到醫院。
120救護車的門打開,醫護人員和擔架員準備去抬老太太的時候,嘶溜——,老太太絲滑的自己跳下車。
醫護人員集體懵逼。
剛才一直滾來滾去喊疼的人是誰?
鬼嗎?
錯覺嗎?
賀京州看到老太太跳下車,更是緊張非常。
他充滿擔憂地問醫生:“我奶奶這是回光返照嗎?”
醫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回了一句:“不好說。”
賀京州焦急地邁下車,追上賀老太太,雙手緊握著她的手,“奶奶,您現在感覺身體怎麼樣?”
賀老太太眼珠轉了一圈,手掌捂上心臟,“哎呦呦呦呦,又疼起來了,快疼死我這個老婆子了,救命啊,就我這情況,一定要給我開一間icu住住。”
賀京州額頭上冒出三條黑線,“奶奶你彆胡鬨了,你以為icu是酒店嗎,你想住就能住。”
賀老太太:“我這個老婆子都快病死了,這個不孝子還說這種風涼話,氣煞我也,我明天就去法院起訴你不孝。”
賀京州:“你有能耐現在就去,看看法院受不受理。”
賀老太太拄著拐杖一撅一撅往前走,“去就去,我現在就去法院告你,還要告到中央!”
賀京州轉頭看著醫生,“一會兒好好給我奶奶檢查檢查腦子,我懷疑她不僅老年癡呆,還有精神病。”
一會兒疼,一會兒不疼,一會兒鬨疼,一會兒懂事,和精神分裂特彆像。
老太太正一撅一撅往法院走,兩隻胳膊被架住,強行被架進醫院。
“啊啊啊啊啊警察叔叔救命,有人綁架我!”
“雖然我知道我一把年紀還膚白貌美,但你們也不能對我用強吧,如果你們真的喜歡我,你們可以追。”
“啊啊啊啊啊救命,有人綁架良家婦女!”
老太太的聲音響穿屋頂,路過的行人紛紛往這邊看。
“老太太叫的這麼淒慘,這是怎麼了?”
“聽說是那個戴金絲眼鏡的男人要把她送到精神病院。”
“這情況,一定是戴金絲眼鏡的男人虐待老人!”
賀京州聽著眾人的議論聲,頭都抬不起。
他虐待老人?
大早上起來連飯都沒吃,親力親為陪老人來醫院,還被老人指著鼻子罵不孝子,老人還一言不合要告他,還告到中央。
他才是被虐待的那一個!
來都來了,賀京州給賀老太太做一個全身體檢。
折騰了一上午。
賀老太太看了看時間,從八點到中午十二點,四個小時,不管對方多麼的持久,也夠來一次了。
“走吧,我心臟不疼了,回家。”
賀京州:“二十四小時動態心電圖還沒做完呢,你得繼續佩戴著檢查儀器。”
賀老太太把儀器往椅子上一扔,“戴什麼戴,我心臟好得很,不戴,回家。”
賀京州手指扶額,頗為無奈,“怎麼跟戲精似的,能不能聽話一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