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宴澤視線從她嘴唇掃過,一眼又一眼。
他問她:“今天喝了多少酒?”
她說:“就一杯。”
他低低又極具壓迫感的一聲:“嗯?”
她趕緊改口:“兩杯。”
他又是一聲:“嗯?”
她:“好吧好吧,三杯,我喝了三杯,你不要再說我啦。”
周宴澤:“不是一杯倒嗎,怎麼今天酒量這麼大?”
賀雨棠:“因為我喝的低度數的酒,所以才能喝這麼多。”
周宴澤:“以後要有需要喝酒的場合,帶我一起去。”
賀雨棠:“為什麼?”
周宴澤:“我幫你擋酒。”
他手指捏著她白軟的臉蛋,“還問為什麼,能為什麼,我還能灌你喝酒不成,嗯,賀小棠。”
賀雨棠開始翻舊賬,“你也不是沒有灌過我喝酒啊。”
十八歲那年,兩個人都青蔥年輕,有些消耗不完的精力,對各種事情都充滿了好奇和探索欲。
初嘗滋味的兩個人,整整兩個月都待在酒店房間裡,不是乾那事,就是乾那事,一直乾那事。
年輕的,有勁的,曖昧的,無處不好,無處不暢快。
有一次,周宴澤拿著一杯紅酒對賀雨棠道:“寶寶,聽說這東西能助興,喝了之後能讓人更爽。”
賀雨棠單純的眼睛裡充滿了好奇,“真的嗎?”
周宴澤:“真的。”
賀雨棠想了想,說:“我覺得不喝酒也很爽。”
周宴澤把高腳杯送到她嘴邊,說:“有一句話說的好,要對世界一直保持好奇心,不要成為無聊的大人,試試,說不定會有不一樣的感覺。”
賀雨棠接過高腳杯,淺淺地喝了一口又一口。
喝了半杯之後,便開始張著紅潤潤的小嘴說熱,主動的開始脫衣服。
臉頰粉紅的小姑娘像流動的水一樣溫柔嬌軟,躺在他懷裡,任他擺布,聽他的一切指令,非常配合他。
那一次確實是一個美妙的體驗,房間裡充斥著荷爾蒙夾雜著葡萄酒的果香,年輕的男女在彼此身上極致瘋狂。
兩個人至今都念念不忘。
很明顯,經賀雨棠這麼一說,周宴澤也想起了那次。
兩個人對望一眼彼此,空氣中仿佛有滋滋電流閃過,火星子冒的到處都是。
楊天貞吃完藥,覺察到賀雨棠和周宴澤之間旖旎的氛圍,感覺自己再坐下去有點多餘,於是便道:“賀總,周少,我先走了。”
賀雨棠問說:“你要回家嗎,我擔心梁初偉會到你家糾纏你。”
楊天貞:“我準備開一間酒店住。”
賀雨棠想了想,還是不放心,便道:“璀璨星途公司有一間房間,是我平時用來休息的,吃喝穿用,所有東西都是齊全的,公司裡有保安二十四小時值班,你今晚去住我那間房吧,這樣很安全。”
楊天貞有些不好意思地道:“賀總,我還是不麻煩你了。”
賀雨棠:“不麻煩,我今晚又不在那睡,空著也是空著,你去睡好了。”
楊天貞還有些猶豫。
從小的成長經曆造就她的性格,依賴無能,就是:不喜歡麻煩彆人,不願意暴露自己的脆弱,什麼事都愛逞強,不斷告訴自己要成為一個獨立的人,看似堅強,實際心裡矗立著一堵脆弱的自尊圍牆。
其實心裡明明很渴望彆人給予自己溫暖,但當彆人主動幫助自己的時候,又擰巴的不好意思接受。
楊天貞?躊躇的時候,賀雨棠溫暖的雙手覆蓋在她雙手上。
她輕輕柔柔的聲音如同春天裡的一場和風細雨,聽起來是那麼的舒服,那麼能撫慰人心。
“楊經紀,沒有人是一座孤島,隻有我們相互依偎,才能取到更多的暖,所有的關係都是相互的,今天我給你一顆糖,明天你給我一塊小蛋糕,今天我拉你看星星,明天你帶我去曬太陽,你不用覺得虧欠我,說不定等哪一天我遇到困難,你也能伸出援手幫助我,所以,不要覺得不好意思,坦然的接受彆人的好意,如果有機會,再把這份好意傳遞給對方,這樣不是更好嗎。”
楊天貞心中有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望著賀雨棠回說:“好。”
一旁的薄延晟道:“你們要走的話,我就不去了,去了也礙事。”
他眼睛時不時朝著休息室門外望,好像在找人,好像一直在期待某個人出現。
他故作隨意,“對了,賀雨棠,今天小蜜蜂沒跟你一塊來?”
賀雨棠說:“你要是想她,就直接去找她,你不是知道她家的地址嗎。”
周宴澤開車,和賀雨棠一起,把楊天貞送到璀璨公司門口。
楊天貞下車,把車門合上。
賀雨棠降下車窗,和她說再見。
楊天貞望著車裡的女人道:“賀總,我不辭職了,我願意繼續待在公司協助你。”
賀雨棠笑著問她:“是因為今天我幫你了嗎,其實我救你的時候,沒有想過用這件事要你報恩,即使今天換成其他女孩子受欺負,我也一樣會衝進屋裡幫她。”
楊天貞眼睛裡有薄薄的水霧在閃,“賀總,我知道,我都明白,你和你母親盛總一樣,都是非常好的人。”
“賀總,我會繼續留在公司,和你一直並肩作戰,見證璀璨星途由穀底重新走向巔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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