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雨棠、賀京州、周宴澤、薄延晟、田蜜蜜,一桌五個人,十手空空,沒一個人準備禮物。
一群人裡,賀京州還不知道今天來乾什麼,以為是來吃席。
他講究人情往來和禮儀周到,看一夥五個人手比臉都乾淨,感覺有點汗顏。
“小七,你之前特意囑咐我們不要帶禮物,我以為你已經準備好了禮物。”
賀雨棠雙眼明亮,靈動狡黠,說:“我給梁初偉準備禮物啦。”
賀京州懸著的一顆心稍稍放下來,問說:“你給他帶了什麼禮物?”
賀雨棠拿起一顆瓜子放進嘴裡,哢吧嗑開,把瓜子皮扔在桌子上。
“我送他一堆瓜子皮。”
賀京州:“……”
懸著的一顆心終於死了。
賀京州看著來來往往拿著禮物道賀的賓客,小聲對著賀雨棠一行人道:“我去買禮物。”
賀雨棠伸手把他拉下,“哥,彆去,咱今天是來看戲的。”
賀京州:“什麼看戲,這是人家的訂婚宴。”
賀雨棠老神在在地說:“訂婚成功才叫訂婚宴,訂婚不成功,叫散夥飯。”
賀京州不解道:“這是什麼意思?”
賀雨棠:“哥你好好坐著就行了,到時候就知道怎麼回事了,驚喜要是提前說出來,就不是驚喜了。”
賀京州推了推鼻梁上的金絲眼鏡,“我總感覺不是驚喜,而是個驚嚇。”
錢曉娟站在宴會中央,對每一個送禮物的賓客都笑臉相迎,對賀雨棠一行人橫眉豎眼。
她故意站在賀雨棠一行人身旁,大聲說:“快登記一下來的賓客都隨了什麼禮物,我們梁家可是大門大戶,到時候都會一一隨回去的,一定不會有空著兩隻手來的賓客吧?”
賀雨棠也學著對方的樣子大著嗓門,“哪個真正的大門大戶會在意賓客有沒有帶禮物,隻有打腫臉充胖子的假豪門才會在意這個。”
田蜜蜜配合的一唱一和,tui一下吐出口中的瓜子殼。
“可不是嗎,不就是管頓飯的事情嗎,能花幾個錢,京圈豪門哪個在意這點三瓜兩棗,什麼登記賓客送的禮物,就是叫花子打算盤——窮算計。”
賀雨棠:“周總,你作為世家豪門,會如何對待參加宴會的人?”
周宴澤聲調緩緩:“我會出動世界頂級豪車和私人飛機,接送所有賓客,不僅會事先告知賓客,來的時候不需要送禮,等賓客走的時候,會每個人送他們一份1000克的金磚作為伴手禮。”
薄延晟:“哇哦,1000克的金磚耶,現在金子可貴了,一克就要900元,1000克就是90萬,我靠,周總豪氣!”
田蜜蜜:“90萬的禮物說送就送,聽聽,都聽聽,這才是真正的豪門。”
薄延晟望了錢曉娟一眼,雙手覆在嘴巴周圍呈喇叭狀,“梁夫人剛才可說了,梁家是大門大戶,所以等走的時候一定會送我們伴手禮吧?”
田蜜蜜:“薄兄,你多慮了,梁夫人是那種小氣的人嗎,一定給我們每一位賓客都準備了一塊90萬的金磚。”
薄延晟雙手圍成小喇叭,“嗚呼,等著收金磚嘍,等著收金磚嘍。”
田蜜蜜也把雙手圍成小喇叭,“嗚呼,等著收金磚嘍,等著收金磚嘍。”
錢曉娟正準備登記賓客送的禮物,手中的筆猛的一頓,在紙上劃出一道長長的印子,把紙收起來,轉身走了,不敢再靠近賀雨棠一桌人。
過了一會兒,被特意聘過來的司儀走到大紅色的舞台上。
他手拿話筒,活躍氣氛,“各位尊敬的賓客,叔叔阿姨爺爺奶奶,老少爺們,大家下午好,現在開始進行這場訂婚宴激動人心的環節,簽訂婚書。”
“男方和女方分彆在婚書上寫下自己的姓名,即代表彼此願意和對方結婚,步入婚姻的殿堂。”
“現在掌聲有請男方和女方登場!”
眾人配合地鼓掌,大廳裡響起潮水般的掌聲。
入口處,梁初偉不滿地打量著楊天貞,“你今天怎麼穿一身白衣服,不是應該穿一身紅衣服嗎?”
楊天貞麵無溫度地笑,就這種渣男,配讓她穿象征喜慶的大紅色嗎,驢馬雜交出的騾子都比他配!
為什麼穿白色,因為是喪服,來奔他的喪的喪服。
梁初偉盯著楊天貞看了一會兒,看著她被白色裙子掐出的細細的腰身,挺立起伏的胸線,圓翹渾圓的臀部,舔了舔嘴巴。
他又懂了,白色代表純潔和神聖,楊天貞穿一身白都是因為重視他,想把純潔無瑕的愛給他!
梁初偉笑容開心,胳膊屈起,往楊天貞身前一伸,“你挽住我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