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較於前者,後者對於遊泳項目來說,才是集體爆發。
華夏遊泳在未來越來越強,少年天才層出不窮,就是這個道理。
“走了,回家!”
孫揚已經看到了他媽楊茗,很高的一個女人,站在外麵朝裡麵不斷張望著。
楊茗也是個運動員。
以前是浙省女排的主力,現在是杭市師範的教授、碩士生導師。
每天孫揚來這裡訓練,都是她媽接送,還有每日的三餐;陳經綸不負責教文化課,采取的是“走訓製”,也就是每天上午去原本的學校上課,下午來體校訓練。
而周末,那就是全天,周六甚至晚上還得加練。
今天就是周日,學員的家長們都會來接自己的孩子回家。
吳瑾當然也看到了她媽徐婉琴,記憶中原本模糊的那張年輕臉龐,一下子就變得清晰起來。
老媽年輕時,確實是個美女。
吳瑾老家在浙省的衢市,是浙、皖、贛、閩四省交界處,離杭城很遠,開車都要3個小時。
小時候徐婉琴就是每周坐車送吳瑾來杭城學遊泳,風雨無阻;而今則是在陳經綸附近租了套房子,為了便於吳瑾借讀和訓練。
他家經濟情況說好不好,說差也不差,浙省經濟一直可以,前兩年為了回家方便,吳瑾老爸給他媽買了輛二手的奇瑞qq。
吳瑾除了過年能回去一天之外,基本上都是在訓練。
陳經綸體校全年無休,僅在春節休息12天。
而徐婉琴則是每周或半個月回家一趟,跟吳瑾老爸溫存溫存,順便帶點衣服、爺爺奶奶種的菜上來。
日子就是這麼單調而枯燥。
其實前世吳瑾被陳經綸勸退後,對於他爸媽來說,可能也是一種解脫。
因為確實很受罪,兩地分居還借讀租房。
“媽!”
吳瑾去更衣室洗了個澡,換完衣服神清氣爽的走出。
“朱教練不在?”
徐婉琴問著吳瑾,眉宇間有些愁容。
“咋了?”
“下午還在的,可能去開會了!”
吳瑾隨口說著,他有些知道徐婉琴在愁什麼事。
前世其實就發生了,好像也是今天,朱瑩跟她說了自己的情況,他媽一晚上都沒睡好。
之後又堅持了大半年,實在扛不住,對吳瑾和徐婉琴來說,繼續訓練都是一種折磨。
每天那麼刻苦但成績卻在退步。
身體的發育讓吳瑾束手無策。
吳瑾也永遠忘不了走出陳經綸體校時,他媽轉頭回望眼中帶淚的那抹眼神。
那是堅持了78年無比執著的一件事,突然崩塌的幻滅。
一直以來對兒子的期許和幻想,在那一刻徹底的崩潰。
自我感動終究拯救不了現實。
這樣的打擊,也使得徐婉琴好幾年都沒緩過來。
而從小文化課的缺失,也讓吳瑾的中考成績並沒有那麼理想,勉強靠遊泳特長上了一所普通高中,最終考了一個大專。
最後,畢業了找了無數份工作,還是在一家教育機構當了一個遊泳培訓班的老師。
而徐婉琴,一個70年代的大學生,脫離社會太久,隻能在老家廠子裡打打零工。
很多沒走上真正職業道路的家庭,都是這樣的一種縮影。
說不出是好是壞,但重生的吳瑾感覺很是唏噓。
“你……是不是退步了?”
徐婉琴看著吳瑾,在那問著。
吳瑾記不清前世老媽有沒有這麼問,他又是如何回答的,反正這一世,他朝著對方自信的笑了笑:“沒有啊,我達標二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