硯舟!她仰起臉,眼睛亮得像被星塵點著的螢火,我要燒日誌!不等衛硯舟挑眉,她已經用牙咬開日誌封皮的魔術貼,泛黃的紙頁被扯得嘩啦作響。
那些畫著歪扭機械臂的草圖、被咖啡漬染成地圖的電路設計、還有夾在中間的求婚麵包模具——那是她上個月腦抽給衛硯舟做的,烤出來的麵包硬得能當板磚。
姐姐你瘋啦?小鬨的投影在日誌上方炸成亂碼,這可是你從c級實驗室偷運出來的社死檔案
話音未落,黎未已經扯下第一張紙,火機一聲竄出藍焰。
紙張邊緣卷起焦黑的波浪,她卻笑得更歡:老錨說燈是陷阱,未來的我用躺椅傳信號——那我就用失敗當鑰匙!
衛硯舟的異能環在掌心凝成金紅漩渦。
他半蹲著將黎未護在身側,戰術目鏡的裂痕裡倒映著她翻飛的發梢:需要我清空周圍?男人的拇指無意識摩挲她後頸,那裡還沾著剛才摔進殘骸堆時蹭的機油,熵鯨的能量罩隻能撐三分鐘。
不用!黎未扯下第二頁,紙角的第37次爆炸記錄被火舌舔得卷曲,她要的是情緒共鳴——
話沒說完,躺椅裂痕裡的幽藍光芒突然暴漲,像條活過來的電鰻竄上她手腕。
那溫度不再灼人,反而帶著種奇異的熟悉感,像自己上周給衛硯舟織的圍巾,毛線針還紮過指尖,留下微痛與溫柔的記憶。
撕快點!未來的笑聲突然從裂痕裡湧出來,混著焦糊味直往鼻腔裡鑽,我當年燒了半本日誌才把信號傳過去!
黎未手一抖,第三頁會飛的拖鞋設計圖差點掉地上——那是她為了躲顧昭之的鴻門宴連夜搗鼓的,結果拖鞋帶著她撞碎了校長辦公室的玻璃。
衛硯舟的瞳孔驟然收縮。
他能感知到,周圍的光雨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凝結成冰晶,簌簌落下,砸在殘骸上發出細碎“叮鈴”聲——那是時間熵溢出的征兆。
小鬨的數據流剛傳到他視界:“警告!時空褶皺臨界值突破97。”
最後一張了。黎未的聲音突然輕下來。
她捏著求婚麵包模具的草圖,指腹蹭過自己用熒光筆寫的備注:要烤到焦黑,這樣硯舟就不會發現裡麵藏了婚戒。
火機的光在她眼底跳了跳,你說彆信燈......那我信我自己。
紙張投入躺椅熔爐的瞬間,整座祭壇殘骸發出轟鳴。
裂痕裡的幽藍光芒炸開,在半空投出個模糊的人影——是黎未,卻比現在更利落些,實驗服領口沾著焦黑的麵包屑,手裡還攥著半塊沒吃完的求婚麵包。
你終於敢砸了?未來黎未咬了口麵包,腮幫鼓得像倉鼠,我就知道......你不會乖乖聽話。她抬手在空中劃出一道裂痕,竟和躺椅上的紋路分毫不差,這疤是我刻的,每一道失敗,我都拿它當燃料,燒出了這條縫——她的聲音突然沙啞,卻像淬了星核的光,隻為讓你看見,我不是命定的祭品,是反殺的伏筆。
黎未的眼淚砸在焦黑的紙灰上。
她想去碰那道投影,卻穿過了未來自己的手掌——指尖觸到的不是空氣,是和現在如出一轍的溫度,帶著點機械機油混著星莓汽水的味道,像一場跨越時間的擁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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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見麵,帶夠榴蓮。未來黎未突然ink,唇語說得又快又俏皮。
投影在說完最後一個字時碎成星塵,躺椅發出類似鯨鳴的低吟,小鬨的係統提示音炸成彩虹色:跨時情緒鏈路建立,共鳴等級+2。
警告:未來錨點不穩定,持續連接將加速時間熵溢出。
衛硯舟的異能環地縮回腕間。
他扯下戰術目鏡,用指腹抹掉黎未臉上的淚:該走了。男人的聲音比平時輕了些,喉結滾動兩下,熵鯨的能量罩在抖。
黎未卻盯著躺椅裂痕——那裡不知何時多了道極淺的刻痕,像條翻著肚皮的鹹魚。
她突然笑出聲,把燒剩的日誌殘頁塞進衛硯舟手裡:幫我收著,這可是能和未來對話的傳家寶
熵鯨幼體的鳴叫聲打斷了所有聲響。
它甩著星雲般的尾巴遊過來,背上的光毯泛著暖黃的光。
衛硯舟抱著黎未跳上去,她的實驗服口袋裡,那本燒剩的日誌正微微發燙,紙頁間夾著的時喃鳥殘羽輕輕顫動,像在應和某個遙遠的心跳。
返航的星艦切開光雨時,黎未靠在衛硯舟肩頭,久久沒說話。
她的指尖仍殘留著紙灰的粗糙感,鼻尖縈繞著焦麵包與星莓汽水的氣息——那是未來的她留下的吻痕。
直到舷窗外掠過一道熟悉的星軌,她才輕輕吸了口氣:“剛才……她說的每一句話,我都記得。”
“嗯。”衛硯舟低應一聲,下巴抵著她發頂,異能環的溫度透過布料滲進來,在她心口烙下個暖融融的印子。
硯舟。她突然抬頭,眼睛亮得像要把整片星空裝進去,下次去實驗室,我要在抽屜最裡麵......
藏榴蓮炸彈。衛硯舟替她說完,嘴角翹了翹。
他的拇指蹭過她被火烤得泛紅的指尖,我幫你搬二十箱。
黎未的笑聲撞著舷窗往外跑,驚得熵鯨幼體甩了甩尾巴。
而那本日誌躺在她膝頭,焦黑的紙頁間,隱約有淡紫色的聲波遊過,像根連接現在與未來的線,正隨著星艦的航向,輕輕搖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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