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重歸寂靜,但那句軟糯的調侃,仿佛還在空氣中回蕩。
他垂下眼眸,盯著終端上那隻翻著白眼的鹹魚貼紙,沉默了幾秒,卻沒有將其撕下來。
恰好此時,他的副官敲門進來彙報工作,一眼就瞥見了自家隊長戰術終端上那個畫風極其違和的貼紙。
副官的表情瞬間變得極其精彩,想笑又不敢笑,憋得臉都快抽筋了,最後隻能乾巴巴地憋出一句:“咳……隊長,您這個終端……今天挺有生活氣息啊。”
這件事,像一陣風,很快就吹到了溫婉的耳朵裡。
當她通過自己的眼線,得知衛硯舟居然私下購買了黎未的東西,甚至還把它用上了的時候,她那張一向維持著溫婉得體的臉,瞬間變得鐵青。
她本以為,黎未不過是個被所有人孤立的瘋子,一個跳梁小醜,翻不起任何風浪。
可現在,連學院裡戰力最頂尖、最不近人情的監察組最高長官,都在用這種方式暗中支持她?
這已經不是小打小鬨了,這是在動搖她辛辛苦苦建立起來的秩序和威信!
溫婉立刻召集了她在學生會的所有心腹,臉色冰冷地下達了命令:“傳我的話下去,從今天起,所有學員,不得以任何形式公開購買‘鹹魚食堂’的任何產品!一經發現,直接扣除全部德育積分,記大過處分!”
她以為,用這種高壓手段,就能徹底扼殺黎未的“歪風邪氣”。
但她顯然低估了人民群眾對“摸魚”的向往,以及“地下經濟”那野草般頑強的生命力。
禁令下達的當晚,阿豆的光腦就差點被刷爆了。
數十條匿名私信如同潮水般湧入她的私人信箱。
“豆姐豆姐!求代購!我用我未來三天的a級營養餐換一個防綠茶口哨!”
“這裡是機械係的,我能幫你免費改裝懸浮滑板,隻求一個‘鹹魚躺平靠枕’!”
“能不能定製一款‘溫婉閉嘴噴霧’?我出雙倍價錢!不,三倍!”
看著這些花樣百出的私信,黎未笑得在椅子上直打滾。
她就知道,壓迫越狠,反抗越歡。
既然官方渠道被堵死了,那就乾脆把生意轉入地下,玩一把更刺激的。
於是,“鹹魚黑市盲盒”應運而生。
這玩意兒的包裝,就是個平平無奇、甚至有點破舊的泡麵桶,扔在垃圾堆裡都毫不違和。
但桶裡麵,卻藏著乾坤。
每一隻盲盒裡,都隨機裝著一款黎未親手改裝的沙雕治愈係小玩意兒,可能是個能幫你自動批改“閱”字的摸魚印章,也可能是個能模仿老師點頭頻率的打盹神器。
最重要的是,每個盲盒裡都附贈一張黎未手寫的“沙雕語錄”卡片。
比如:“世界很壞,但你可以比它更鹹。”
或者:“隻要我躺得夠平,資本的鐮刀就割不到我。”
盲盒一經推出,立刻在學院的“地下網絡”裡引爆了。
連一向乖巧的莫小跳,都偷偷摸摸地用自己的零花錢買了三個,開心地拆出了一個“自動搖頭鹹魚燈”,燈光下的鹹魚腦袋會隨著他寫作業的節奏,有氣無力地左搖右擺,仿佛在說“加油哦,但差不多就行了”。
就連一向古板嚴肅的齊教授,也頂著個“愛學習的老爺爺”的匿名id,下單了一個盲盒。
幾天後,監考期中考試的他,被學生發現戴著一副鏡片上會隨機閃現“彆睡了,起來嗨”字樣的“防困逗比眼鏡”,還在考場裡無意識地哼起了幾十年前的老古董電音——《野狼dis》。
傍晚時分,夕陽的餘暉給鹹魚食堂鍍上了一層慵懶的金色。
黎未正哼著小曲,手法嫻熟地打包著新一批的“泡麵桶盲盒”,準備讓阿豆晚上去“散貨”。
突然,她手腕上的光腦輕輕震動了一下。
一條來自星網的加密私信彈了出來,發信人的id隻有一個字——“燃”。
葉燃。那個以s級精神力聞名全校,卻比衛硯舟還要神秘的男人。
私信內容很短,卻充滿了挑釁的意味:“聽說你的東西,能讓s級的天才笑出聲?”
黎未挑了挑眉,指尖在虛擬鍵盤上飛快地敲擊,回了過去:“不信?光聽彆人吹牛有什麼意思。有本事,來我的擺攤現場親自試試。”
對方沉默了足足一分鐘,仿佛在權衡著什麼。
一分鐘後,新的回複彈了出來,依舊言簡意賅:“明天中午,廣場見。”
黎未收起光腦,嘴角的笑意愈發深邃。
她走到窗邊,看向遠處燈火璀璨的學院廣場。
她知道,溫婉的封殺令隻是開胃小菜,葉燃的出現,意味著她的“鹹魚事業”終於要破圈,進入真正的大佬視野了。
而那個在清晨的薄霧中,獨自在陰影裡簽收了“高嶺之花特供套裝”的男人,他的心思,或許早已不像他那張冰冷的臉一樣,僅僅是個單純的監察者那麼簡單。
明天的廣場,一定會很熱鬨。
黎未伸了個懶腰,骨節發出一連串劈裡啪啦的脆響,像是在為即將到來的大戲奏響序曲。
她仿佛已經能看到,正午的陽光下,她那塊寫著“鹹魚食堂”的機械燈牌,正扭動著它肥碩的身軀,準備迎接新一輪的風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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