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強勁的節奏,更高分貝的噪音,如同一場聽覺海嘯,瘋狂衝擊著每一個人的耳膜。
那“群體意識共振環”在這種混亂頻率的暴力衝突下,根本扛不住,發出一陣陣過載的悲鳴,隨即“砰”的一聲,冒出了一股濃濃的黑煙,徹底歇菜了。
舞台上,林修遠那張英俊的臉已經扭曲得如同抽象派畫作,從白色變成了綠色,又從綠色變成了豬肝色。
他驚怒交加,瘋狂地對著後台咆哮,試圖切斷信號。
但他絕望地發現,自己已經失去了所有控製權。
不僅音響不聽使喚,就連現場和星網直播的所有大屏幕,畫麵也“唰”地一下,切換成了一部紀錄片。
紀錄片的開場,就是他那張偽善的臉,正在對一名黑衣刺客下達指令:“……記住,要讓她看起來像是異能失控,死得越慘越好。”
緊接著,是他指使技術人員篡改學院數據庫,將黎未的功績抹除,換上自己名字的鐵證。
是他收買媒體,散播謠言,一步步將黎未推向輿論深淵的全過程錄音和轉賬記錄。
每一幀畫麵,每一句對話,都像一把把淬了毒的刀子,精準地捅在他精心塑造的完美人設上。
與此同時,星網的各大平台,一條加粗標紅的推送同步彈出,標題充滿了嘲諷意味:“林修遠的‘感恩’巡演:是讓我們感恩被他洗腦嗎?”
整個星網,炸了。
“收到信號,可以行動了。”衛硯舟的聲音冷靜得像極地的冰。
他早已率領著星刃小隊的全裝甲突擊艦,在“天穹號”外靜靜待命。
下一秒,突擊艦的登陸艙門猛地撞開“天穹號”的側舷,全副武裝的星刃隊員如同天降神兵,以雷霆之勢衝入混亂的音樂廳。
“星刃執法!所有人不許動!”
林修遠看著從天而降的衛硯舟,氣得渾身發抖,聲嘶力竭地怒吼:“衛硯舟!你憑什麼帶人闖入我的私人艦船!這是學術交流!你們無權乾涉!”
衛硯舟走到他麵前,眼神比他手中的高周波粒子劍還要冷:“當你的‘交流’,變成了非法的‘操控’,它就是犯罪。”
他話音未落,手腕一翻,一條由純粹精神力構成的鎖鏈憑空出現,“嘩啦”一聲,將林修遠死死捆住。
強大的精神禁錮讓他連一根手指都動彈不得。
在被星刃隊員押解出去的路上,林修遠經過一個監控探頭,他死死地盯著鏡頭,仿佛要透過它看到黎未,咬牙切齒地低吼:“黎未……你等著!你永遠都隻是一個被家族、被命運拋棄的殘黨!”
此刻,在幾百公裡外的學院宿舍裡,監控畫麵的另一端,黎未正“嘶溜”一聲,吸完最後一口泡麵,順手把湯都喝了。
她看著直播回放裡林修遠那副無能狂怒的樣子,樂得直接噴了口湯。
她擦了擦嘴,對著自己的光腦屏幕,像是回答林修...遠一樣,笑嘻嘻地自言自語:“你說對了,老子就是殘黨。不過,是那種被命運甩了,還能反手抽它一個大耳刮子的殘黨。”
第二天,整個聯邦星網的熱搜榜被這事屠了。
“林修遠巡演變大型社死現場”
“聽我說謝謝你,因為有你,愛情買賣溫暖了四季”
“《愛情買賣》或成新一代反洗腦神曲,軍方表示正在研究”
雷豹在重力訓練場裡,把《愛情買賣》的dj版開到最大當,被前來視察的衛硯舟用眼神警告了三次,依然我行我素,並聲稱這能激發戰鬥意誌。
莫小跳則像隻興奮的土撥鼠,衝進黎未的房間:“老大老大!你知道嗎?現在咱們女生宿舍樓,晚上都集體放這首歌當熄燈夜曲!她們說自從聽了這個,腰不酸了腿不疼了,連夢遊的毛病都治好了!”
黎未正被她逗得哈哈大笑,準備回敬幾句騷話,手腕上的光腦卻突然發出了一陣急促而低沉的震動。
不是常規的通訊請求,而是一條來自未知加密信源的強製推送。
發信方顯示為:“深空回響站”。
黎未臉上的笑容一點點收斂。
她點開信息,隻有一行不斷閃爍的係統日誌。
“係統重啟中……核心數據庫恢複30……警告:未知高維信號源被激活……有東西……醒了。”
那冰冷的文字,仿佛帶著來自宇宙深處的寒意。
黎未臉上的所有戲謔和輕鬆都消失得無影無蹤,她緩緩站起身,走到窗邊,望向那片深邃無垠的星海,那裡有太多她父親留下的未解之謎。
她下意識地輕聲呢喃,像是在問一個永遠不會回答的人:爸,你當年留下的……到底是什麼?
同一時間,在黎未的宿舍樓下,衛硯舟剛剛結束了巡視,正準備離開。
他懷裡抱著一個軟乎乎的星獸抱枕——這是他用來輔助精神力安眠的小道具。
就在黎未收到信號的那一刻,他懷中的抱枕,竟毫無征兆地,散發出了一圈微弱而柔和的白光,仿佛在遙遙回應著那股來自深空彼端的,未知的神秘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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