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攻會暴露我們的身份,得不償失。”衛硯舟的聲音再次響起,“而且,地庫的核心服務器有物理斷網保護,我的人進不去。我們依然無法定位那個s級防護的信號源。”
“所以啊,我壓根就沒想過要強攻。”黎未神秘一笑,手指在控製台上一陣飛舞,調出了一個全新的操作界麵。
界麵上,是幾十個閃爍著紅點的人形圖標,代表著每一個被“照顧”到的議員。
“墨老頭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黎未的眼睛亮得像黑夜裡的星星,“他以為他最大的敵人,是藏在暗處的我們。但他錯了,他現在最大的敵人,是恐懼本身。”
她輕輕按下一個標著“終曲”的虛擬按鈕。
議會地庫會議室內。
就在安保衛隊荷槍實彈衝進來,準備挨個排查時,那折磨了所有人半個多小時的“噗噗”聲和閃光鹹魚,突然……停了。
世界,仿佛一瞬間安靜了下來。
所有人都愣住了。
壓抑的沉默籠罩了整個會場,比剛才的“交響樂”更加令人窒息。
議員們你看我,我看你,臉上滿是劫後餘生的慶幸和無法掩飾的驚魂未定。
墨長老剛鬆了口氣,以為是技術部終於解決了問題,正要開口下令搜查。
突然,其中一位議員的椅子,非常輕微地“咯噔”了一聲。
那聲音極小,在平時根本不會有人注意。
但在此刻,這聲“咯噔”不亞於一聲驚雷。
那位議員“嗷”的一聲就從椅子上彈了起來,像屁股上裝了彈簧,臉色煞白地盯著自己的座椅,仿佛那不是椅子,而是一頭即將蘇醒的洪荒巨獸。
這個動作引發了連鎖反應。
“咯噔!”“吱呀!”“嗡……”
任何一點微小的聲音,座椅的自然形變聲,甚至是誰不小心碰到了桌腿,都會讓附近的人瞬間汗毛倒豎,做出過激反應。
有人躲到桌子底下,有人抱頭蹲防,還有人驚恐地指著同僚:“是你!剛才是你動了對不對!”
場麵再度失控,但這次,沒有了滑稽的音樂,隻剩下純粹的猜忌和恐慌。
他們怕的不再是“噗噗”聲,而是對“噗噗”聲的預期。
黎未所謂的“終曲”,就是寂靜。
“看,”黎未指著屏幕上亂作一團的人群,對莫小跳說,“這就叫‘創傷後應激障礙’。他們現在對任何類似的聲音都會產生過敏反應。墨老頭還想封鎖現場?他再關十分鐘,這群議員能因為懷疑鄰座要‘開炮’而先打起來。”
果不其然,不到三分鐘,墨長老就頂不住壓力了。
不是來自黎未的壓力,而是來自同僚們的。
“開門!我要出去!我一秒鐘都不想待在這個鬼地方了!”
“墨長老!《管製法案》可以再議,但我們的精神健康不能再受摧殘了!”
“再不開門,我就要申請緊急避險了!我懷疑我的椅子要爆炸了!”
最終,在一片“快開門”的哀嚎聲中,墨長老不得不揮手,示意衛隊解除封鎖。
大門一開,議員們如同逃離生化危機現場一般,連滾帶爬地衝了出去,誰也顧不上什麼儀態和尊嚴,隻想離那些該死的椅子越遠越好。
墨長老最後一個走出會議室,他回頭看了一眼空無一人的會場,那一張張椅子在昏暗的燈光下,仿佛一個個咧著嘴的惡魔。
他的眼神陰鷙得能滴出水來
黎未的工坊裡,警報解除。
“搞定!《管製法案》審議無限期推遲,‘議會放屁大會’詞條榮登星網熱搜榜首,並被評為‘年度最行為藝術新聞’,大獲全勝!”莫小跳興奮地宣布戰果。
黎未伸了個懶腰,臉上卻沒有太多勝利的喜悅,反而多了一絲深思。
這次的勝利,更像是一次漂亮的佯攻,真正的硬骨頭還沒啃下來。
衛硯舟的通訊最後傳來一句話:“他會報複的,而且會用規則內的手段。小心點。”
“明白。”黎未掛斷通訊,端起已經不冰的汽水,一飲而儘。
就在這時,她手腕上的個人終端輕輕震動了一下,彈出一條加密信息。
發信人的名字讓她微微挑了挑眉——沈星河。
她點開信息,上麵隻有一行簡短而公式化的文字,沒有稱謂,也沒有問候,冰冷得像一份法律文件。
“關於您近期在公共領域內引發的一係列技術應用及其社會效應,相關評估程序已正式啟動。請於三日內,向星圖學院理事會提交完整的技術報告與動機說明。逾期將視為放棄最終評定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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