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瞬間,他的嘴角,無聲無息地翹了起來,那個弧度,不大,卻清晰地停留了整整三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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審判廳內,落針可聞。
連主席台上一直穩如泰山的白院長,那雙仿佛洞悉一切的眼睛都微微睜大了半分。
他身旁的小鏡,作為帝國最精密的ai法務助理,其記錄數據流的光芒,破天荒地出現了零點三秒的延遲。
甚至,它那毫無感情的電子提示音裡,都染上了一絲古怪的腔調:“檢測到……大規模、非敵意……集體性情緒波動。”
“荒謬!這是剪輯!是偽造!是惡意的拚湊!”墨長老終於從震驚中反應過來,氣得胡子都在發抖,猛地一拍桌子。
黎未聳了聳肩,一臉無辜:“偽造?那您老給解釋一下,為什麼星刃小隊檔案庫裡,一項名為‘高危目標黎未輿情動態分析’的s級任務,實際執行內容,卻是衛隊長在工作時間反複觀看我的社死視頻?”
她手指在投影儀上飛快操作,牆上立刻出現了一排排密密麻麻的後台日誌。
最上麵一行被她用紅色高光標出。
“衛硯舟隊長,您辛苦了。為了‘分析’我,您用您那寶貴的公務終端,在過去一周內,總共下載了四十七次我的黑曆史合集,平均每天六點八次,最高紀錄是一小時內循環播放了十二次。”黎未的聲音帶著一絲促狹的笑意,響徹全場,“現在,您摸著您的良心,大聲告訴大家——您,是不是也被我這個‘危險分子’給‘情緒汙染’了?”
“噗——”
不知是誰先沒忍住,緊接著,壓抑的笑聲如同燎原的星火,瞬間引爆了整個審判廳。
就連一向鐵麵無私的監察官,都低下頭,用拳頭抵住嘴,肩膀劇烈地抖動起來。
墨長老一張老臉漲成了豬肝色,他暴跳如雷:“關閉投影!立刻關閉!警衛!啟動記憶清除預備程序!我要……”
他的話沒能說完。
因為,一直沉默的衛硯舟,忽然站了起來。
他邁開長腿,一步一步,在所有人的屏息注視下,穿過旁聽席,走向了審判台前的黎未。
整個世界仿佛被按下了靜音鍵。
他沒有看黎未,而是站在她身邊,與她並肩,共同麵對著高高在上的主席台。
他的聲音不大,卻像一把鋒利的冰刀,割開了凝滯的空氣,清晰地傳到每個人耳中:
“如果讓她笑是一種汙染,那我承認,我已病入膏肓,徹底淪陷。”
“如果記錄真實是一種罪,那我,願與她同罪。”
話音落下,他抬起手,乾脆利落地摘下了自己胸前那枚象征著無上榮耀的“星刃”軍徽,輕輕地、卻又無比鄭重地,放在了冰冷的金屬桌麵上。
“從今日起,我不再是帝國的‘星刃隊長’。”
他終於側過頭,深深地看了一眼身旁的黎未,目光裡有無人能懂的熾熱與決絕。
“我隻是,她視頻裡的一個觀眾。”
星網,在這一刻真正地、物理意義上地,爆炸了。
數據流如同山洪海嘯,無數的“臥槽”刷爆了每一個角落。
“衛硯舟為愛叛逃”的詞條,以火箭般的速度,登頂熱搜第一。
“記憶號”艦橋裡,阿豆看著後台數據,發出了殺豬般的尖叫:“啊啊啊啊!黎姐!我們贏了!聯署‘請給鹹魚一個實驗室’的請願人數,破五千萬了!還在漲!”
同一時間,審判廳的ai小鏡,悄無聲息地將一段未曾公開的監控畫麵,存入了它的私有數據庫。
畫麵裡,衛硯舟在轉身離開審判廳的最後一刻,飛快地回望了黎未一眼。
他嘴邊的那一抹笑,比熔爐核心熄滅時的餘暉,還要明亮。
而主席台上,白院長凝視著投影儀在牆上留下的淡淡殘影,用隻有自己能聽見的聲音,低聲自語:“原來……文明的變量,藏在笑聲裡。”
喧囂與狂歡還在繼續,沒有人注意到,就在請願人數衝破五千萬大關的瞬間,黎未的個人終端上,彈出了一條來自帝國中央科學院的、毫無感情的係統通知。
通知很短,隻有一行字:
“關於公民黎未的科研資格與行動權限,理事會決議,將進行為期六十個標準日的……重新評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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