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是活著的證據。
艦橋內,衛硯舟麵無表情地摘下戰術耳機。
耳機裡,正無限循環播放著黎未不久前傳給他的最後一段錄音,那咋咋呼呼的聲音仿佛還在耳邊:“喂!下次彆拿命陪我搞笑啊!”
他來了。
他踏著虛空,從艦橋走出,每一步都像踩在宇宙的心跳上。
磅礴的精神力如海嘯般鋪開,瞬間將這片廢墟中所有蠢蠢欲動的靜默意識碾得粉碎。
黎未看得目瞪口呆,大腦宕機了三秒,才找回自己的聲音:“衛硯舟!你瘋了?!私自啟動禁忌協議,駕駛軍用艦船離港,軍部會把你列為最高級彆叛逃者,全星係通緝你!”
他一步步向她走來,眼底的深海翻湧著她看不懂的情緒,聲音沙啞得厲害:“從你用屁股撞破星圖學院天花板,掉進我懷裡的那一刻起,我就不是什麼狗屁軍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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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比喻……雖然很怪,但好像又沒什麼毛病。
他停在她麵前,抬起手,掌心靜靜躺著那個被血染紅的u盤。
“他們說你是‘未完成者’,是個需要被淨化的錯誤數據。你說,你想弄清楚自己到底是誰……”他看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晰無比,“可在我眼裡,你從來都隻是黎未。”
“一個會偷偷在高級晚宴上打嗝放屁,被恐怖片嚇到能哭濕我半件軍裝,開心起來笑得像個沒腦子的傻子,但永遠……永遠不會丟下我的黎未。”
話音剛落,黎未屁股下的躺椅突然“嗡”地一聲,自動展開成一個複雜的儀式平台,無數幽藍色的數據流從椅背湧出,與那艘黑色星艦的主控係統產生了強烈的共鳴。
兩股截然不同,卻又同源的情緒熵流,像兩條糾纏的dna螺旋,交織著衝天而起。
一道模糊的投影在他們之間閃現,是老錨那張萬年不變的撲克臉,這是他留下的最後一段訊息:“當注定不完整的‘未完成者’,遇見了她唯一的‘靜默容器’,時空的裂縫,就不再是放逐的監獄,而是回家的路。”
緊接著,無數千麵蘇晚的殘影在四周浮現,她們的麵容在哭與笑之間變幻,最終齊齊化為一張平靜的臉,用空靈的聲音低語著同一個詞:
“選擇……完成。”
躺椅的椅背上,數據流瘋狂湧動,最終彙聚成一個清晰無比的最終坐標:
【星圖學院·地下維修巷·老焊工位】
就在躍遷啟動,周圍的一切都開始扭曲拉伸的前一秒,黎未像是想起了什麼,猛地拽住衛硯舟的衣領,大聲問道:“等等!如果……如果我們回去了,他們還是要你‘淨化’我呢?”
這是她心底最深的恐懼。
衛硯舟沒有回答,隻是將她死死地擁入懷中,那力道像是要將她揉進自己的骨血裡。
他毫無保留地展開了自己的精神力場,如無數條無形的鎖鏈,將兩人的靈魂緊緊纏繞在一起。
他在她耳邊,用一種近乎偏執的溫柔,給出了他的答案:
“那我就把整個星網的防火牆都黑了,把裡麵所有的代碼,都改成你的笑聲。”
光芒徹底吞沒了兩人。
在意識被時空亂流撕扯成碎片的最後一刻,小鬨用儘最後的能量,聲嘶力竭地在公共頻道裡廣播出最後一條信息:
“檢測到目標坐標時空錨點穩定——本次私奔,經ai智能情感邏輯判定,合法有效!”
光流散儘,四周的景象開始重新凝聚。
然而,預想中熟悉的機油味和金屬焊接聲並沒有出現。
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死一樣的寂靜,以及……一股濃鬱到令人作嘔的,消毒水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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