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們正順著她的呼吸頻率,從地下37層,往地麵,往她的方向,奔湧而來。
與此同時,星圖學院地下37層的監控總控室裡,所有屏幕突然同時閃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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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花點中,模模糊糊映出個戴著圓框眼鏡的姑娘,正抱著個昏迷的男人笑。
她身後的躺椅屏幕上,心跳曲線像團燒得正旺的火。
監控器的紅燈,滅了又亮,亮了又滅。
像在應和某種,即將破土的,心跳。
通訊器的提示音在耳邊炸開時,黎未正盯著全息屏上驟然暴漲的心跳曲線。
那曲線像被點燃的星芒草,從地下37層的幽藍深處竄上來,在光幕上燒出一片滾燙的橘紅。
姐姐!
看教室監控!小鬨的電子嘴急得直打顫,圓滾滾的身體撞在她肩頭,他們、他們動了!
黎未抬頭,三百個教室的實時畫麵同時湧入視網膜投影。
原本像提線木偶般僵坐的學生們正緩緩抬頭,指節抵著課桌的動作突然加快——有人敲在金屬桌沿,有人敲在課本封皮,有人甚至用指腹拍著自己校服第二顆紐扣。
最前排那個戴黑框眼鏡的男生後來黎未知道他叫零一)指尖最先抖成蝴蝶,在課桌上敲出斷續的點劃:蘇晚救我。
這是摩斯碼!小鬨的電子耳豎成兩把小雷達,他用課桌當鍵盤!
話音未落,第二道敲擊聲從隔壁教室傳來,第三道、第十道、第一百道……上千雙手在不同材質的上震動,竟在空氣中震出共振的嗡鳴。
黎未的戰術腰帶突然發燙,躺椅的全息屏自動展開三維投影——那些分散的點劃在空中交織,最終拚出個歪歪扭扭的字,像被人用火柴棍在夜空裡畫出來的。
檢測到情緒綁定共鳴+7,源信號已定位。躺椅的機械音難得帶了點電子音的顫,當前共鳴強度:可穿透靜默場3.2米。
衛硯舟的手指突然掐進她腕骨。
黎未低頭,就見少年不知何時醒了,眼尾泛紅,瞳孔裡還泛著沒褪儘的暗紅異能光。
他喉結滾動,聲音像砂紙磨過金屬:彆去。
硯舟?她被他捏得手腕生疼,卻反手扣住他掌心,你醒了?
那是陷阱。他沒接話,額角滲著冷汗,顯然剛從異能反噬裡掙脫,靜默場底層埋著可控情感模組,需要鮮活的情緒當鑰匙。
他們引你去,是要提取你的……他突然頓住,喉結又滾了滾,不完美
黎未的睫毛顫了顫。
她想起地下37層那些腦波圖——平得像被抹掉所有褶皺的星圖,想起原主劇本裡寫著反派死於嫉妒,可嫉妒不也是種鮮活的情緒嗎?
可如果我不去,她輕輕把他的手按在自己心口,那裡正隨著遠處的心跳共振,他們的就真的停了。
衛硯舟的瞳孔驟縮。
他能清晰感覺到,那些來自地下的心跳正順著黎未的血管往他身體裡鑽——帶著點哭腔的、帶點炸毛的、帶點偷偷在課本上畫鹹魚的,全是被完美計劃碾碎的、最鮮活的人類情緒。
小鬨,啟動火炬手權限黎未突然笑了,笑得像要把所有的緊張都揉碎在風裡,把穿書那天的心跳錄音,加密上傳到全宇宙鹹魚聯合體匿名頻道。
啥?!小鬨的電子眼差點掉出來,那可是你在女廁抽鼻子的黑曆史!
呼吸聲帶哭腔,數心跳數錯三次,最後還打了個噴嚏——
對啊。黎未歪頭,誰還記得自己第一次裝堅強?
來,一起社死三分鐘。
小鬨的電子嘴地合上。
它突然想起,三個月前黎未用這段錄音做社死音響時說過:最沒用的情緒,才是最有用的武器。
當那段帶著抽噎和噴嚏的心跳聲響徹匿名頻道時,全星網的們正蹲在不同角落——有人在宿舍床簾後偷偷哭,有人在實驗室用機械臂給自己煮泡麵,有人在訓練場躲著教官啃烤鹹魚。
他們的終端同時震動,屏幕上跳出一行字:現在,和我一起,用最沒用的方式,救最有用的人。
地下37層,靜默導師洛嵐的麵罩突然裂開一道細紋。
她盯著數據屏上暴漲的情緒熵值,機械音首次出現顫抖:為什麼……失敗者的頻率,能喚醒完美者?
同一時間,敲鍵者零一的課桌下多了道新刻的劃痕。
他的指甲縫裡滲著血,卻笑得像終於掙脫了什麼——那道劃痕歪歪扭扭,是兩個字:。
整座育典區的燈光突然暗了。
三秒後,它們又亮了起來。
像在應和某種,終於被聽見的,心跳。
而此刻的星圖學院主網,正有個帶著哭腔的心跳錄音以每秒百萬次的速度轉發。
某個穿書的鹹魚抱著她的共犯,看著戰術腰帶裡震動的終端——那上麵,全宇宙鹹魚聯合體的群聊提示瘋狂跳動,消息框裡全是:已同步心跳已準備社死黎未,我們來了。
下一章預告:當社死三分鐘的倡議引爆星網,黎未的黑曆史心跳聲將穿透靜默場,而某個總板著臉的戰略大師,正紅著眼把她往懷裡按:下次裝死,必須帶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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