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夠了嗎?”洛梨聽到自己的聲音在發抖,卻帶著最後一絲強撐的尊嚴,“如果白小姐隻是來提醒我認清身份的,那麼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白薇薇看著她強裝鎮定卻脆弱不堪的樣子,眼底閃過一絲得意的光芒。她站起身,重新拿起手包。
“看來你還不算太蠢。”她走到洛梨麵前,停下腳步,用一種近乎耳語的聲音,卻確保洛梨能聽清每一個字,“對了,下周末紀家有個私人晚宴,很重要。伯母特意讓我來幫忙籌備,也邀請了我和我父母。”
她微微一笑,笑容甜美卻帶著毒刺:“你說,到時候,靳修哥哥會帶誰出席呢?是帶我這個‘世交妹妹’,還是帶你這位……見不得光的‘金絲雀’?”
說完,她不再看洛梨慘白的臉色,轉身,踩著高跟鞋,優雅地離開了公寓。
大門輕輕合上。
洛梨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氣,猛地跌坐在冰冷的地板上。
白薇薇的話,如同魔咒,在她腦海裡反複回響。
“青梅竹馬……”
“世交……”
“聯姻對象……”
“見不得光的金絲雀……”
“下周末的晚宴……他會帶誰?”
巨大的自卑、恐慌和一種難以言喻的酸楚,像潮水般將她徹底淹沒。她一直都知道自己和紀靳修雲泥之彆,卻從未像此刻這般清晰地感受到那鴻溝的深不見底。
她之前那些可笑的反抗和掙紮,在白薇薇這樣的真正名媛麵前,顯得多麼幼稚和不堪一擊。
原來,他身邊早有這樣“合適”的人選。
那她呢?她算什麼?一個暫時滿足他新鮮感和掌控欲的玩物?一個需要時帶出去炫耀、惹麻煩了就關起來的寵物?
眼淚無聲地滑落,滴落在昂貴的地毯上,迅速消失不見。
就在這時,玄關處傳來熟悉的電子音。
紀靳修回來了。
他今天似乎回來得格外早。走進客廳,一眼就看到了跌坐在地、臉色蒼白、淚痕未乾的洛梨。
他的腳步頓了一下,眉頭幾不可察地蹙起。
洛梨聽到聲音,猛地抬起頭。看到他,像是受驚的兔子,手忙腳亂地想要爬起來,卻因為腿軟而顯得格外狼狽。
紀靳修的目光掃過她紅腫的眼睛和慌亂的神情,又掃過客廳,似乎想找出她異常的原因。他的視線最終落在茶幾上那個與公寓格調格格不入的、不屬於這裡的精致茶杯上——那是白薇薇剛才用過的。
他的眸色瞬間沉了下去。
“誰來過?”他開口,聲音冷沉。
洛梨低下頭,不想讓他看到自己更多的狼狽,聲音細若蚊蚋:“……沒,沒人。”
紀靳修顯然不信。他走到茶幾旁,拿起那隻還殘留著口紅印和香氣的茶杯,眼神冰冷銳利。他幾乎立刻猜到了來人的身份。
“白薇薇?”他放下茶杯,聲音裡聽不出情緒,“她跟你說了什麼?”
洛梨咬緊下唇,不肯說話。她不想從他嘴裡聽到任何關於白薇薇的事情,不想聽到他親口承認他們之間的“青梅竹馬”和“世交情誼”。
她的沉默,在紀靳修看來卻像是一種無聲的控訴和委屈。
他看著她單薄的肩膀微微顫抖,看著她死死咬著嘴唇不肯看他的樣子,再聯想到白薇薇一貫的作風,心裡大致明白了七八分。
那股熟悉的煩躁感再次湧上心頭。他討厭這種脫離掌控的混亂,更討厭有人未經允許闖入他的領地,打擾他的……所有物。
他走上前,在她麵前蹲下身子。
這個突如其來的、拉近兩人距離的動作,讓洛梨嚇得往後縮了一下,眼神裡充滿了警惕和恐懼。
紀靳修的動作頓住。看著她這副防他如防洪水猛獸的樣子,再對比剛才白薇薇可能說的那些話,一種極其細微的、連他自己都未曾深究的澀意掠過心底。
他伸出手,不是碰她,而是撿起了滾落在地毯上的、他之前給她帶來的一個劇本。
他將劇本放在一旁,然後看著她,語氣依舊算不上溫和,卻比平日少了幾分冰冷:“她說的任何話,都不代表我的意思。”
洛梨猛地抬起頭,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他。他……這是在向她解釋?
紀靳修避開她探究的目光,站起身,語氣恢複了一貫的冷硬和不容置疑:“收拾一下。下周末,跟我回紀家老宅參加晚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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