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梨的手指猛地一顫。她不敢!她根本無法想象電話接通後,他會用怎樣冰冷暴怒的語氣對待她。或許他根本就不會接她的電話!
就在她驚慌失措、六神無主之時,公寓大門的電子鎖傳來“嘀”的一聲輕響。
有人從外麵打開了門。
洛梨的心臟驟然停止了一秒,她驚恐地望向玄關。
紀靳修高大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他今天回來得異常早。身上還穿著商務西裝,外麵套著黑色大衣,顯然是直接從某個重要場合趕回來的。他的臉色,是洛梨從未見過的陰沉可怖,如同暴風雨前壓抑到極致的天空,周身散發出的低氣壓幾乎讓室溫驟降十度!
他手裡拿著手機,屏幕還亮著,上麵赫然正是那條引爆全網的熱搜界麵!
他的目光,如同兩道冰冷的、淬毒的利箭,瞬間鎖定在臉色慘白、渾身發抖的洛梨身上。
那眼神裡,翻湧著滔天的怒意,駭人的風暴,以及……一種被徹底背叛後的、近乎毀滅的冰冷。
洛梨被他看得渾身血液都凍僵了,下意識地後退一步,手機從顫抖的手中滑落,“啪”地一聲摔在地毯上。
“紀……紀先生……”她聲音破碎,帶著哭腔和極致的恐懼,“你聽我解釋……不是那樣的……那是……”
紀靳修邁開腿,一步一步,朝著她走來。
皮鞋踩在地板上的聲音,沉重而緩慢,像是死神的喪鐘,敲打在洛梨的心上。
他沒有怒吼,沒有質問,隻是那樣一步步地逼近,用那雙冰冷到極致的眼睛死死地盯著她,仿佛要將她剝皮拆骨,生吞活剝。
這種沉默的暴怒,比任何疾風驟雨都更令人膽寒。
洛梨嚇得連連後退,脊背猛地撞上了冰冷的落地窗,退無可退。
紀靳修在她麵前站定,兩人之間的距離近得她能聞到他身上帶來的、外麵的冷空氣味道,和他那壓抑到極致的、危險的氣息。
他緩緩抬起手。
洛梨嚇得閉上了眼睛,睫毛劇烈顫抖,等待著他可能落下的、憤怒的懲罰。
然而,預想中的疼痛並未到來。
他的手指,冰冷而用力地,捏住了她的下巴,強迫她抬起頭,睜開眼,麵對他。
“解釋?”他終於開口,聲音低沉沙啞得可怕,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冰窖裡撈出來的,帶著刻骨的寒意,“洛梨,你一次又一次,把我的警告當成耳旁風。”
他的指腹摩挲著她下頜的皮膚,力道大得讓她疼痛,眼神陰鷙得令人窒息:“是不是我對你太縱容了,讓你覺得……可以一而再、再三地挑戰我的底線?嗯?”
“我沒有……真的沒有……”洛梨的眼淚洶湧而出,絕望地搖頭,“那天隻是巧合……我的公寓就在那裡……顧老師他也住那個小區……我們隻是在樓下碰到……說了不到兩句話就各自回家了……真的……”
她的解釋,在那些“鐵證如山”的照片麵前,顯得如此蒼白無力。
紀靳修嗤笑一聲,笑聲裡充滿了冰冷的嘲諷和不信:“巧合?同路?深夜十一點?並肩回家?洛梨,你當我是三歲小孩?”
他的手指猛地收緊,捏得她下巴生疼:“還是你覺得,我紀靳修看起來……很好騙?”
“我沒有騙你!你為什麼就是不相信我!”洛梨被他的不信任刺激到,崩潰地哭喊出來,一種混合著恐懼和委屈的憤怒衝垮了她的理智,“在你心裡,我就是那麼不堪、那麼水性楊花的女人嗎?!是不是無論我說什麼做什麼,你都不會信我?!”
她的哭喊和質問,讓紀靳修的動作頓了一下。他看著她淚流滿麵、絕望而憤怒的臉,眼底翻湧的瘋狂怒意似乎凝滯了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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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僅僅是一瞬。
那些照片帶來的、關於背叛和失控的滔天怒意,迅速再次淹沒了他。他無法容忍這種脫離掌控的感覺,無法容忍自己的“所有物”再次和另一個男人的名字以如此不堪的方式捆綁在一起!
“相信你?”他猛地鬆開她的下巴,眼神恢複了一片冰冷的死寂,甚至比剛才更加駭人,“好。”
他後退一步,拿出手機,直接撥通了陳默的電話,聲音冷硬得沒有一絲情緒起伏,對著電話那頭下達命令:
“通知下去,立刻、徹底,全網刪除所有相關詞條、圖片、討論。我不希望再看到任何相關痕跡。”
“給發布消息的所有平台和媒體發律師函,追究法律責任,我要他們永久封號!”
“聯係顧衍之的工作室,讓他們管好自己的人,立刻發布最嚴厲的聲明撇清關係!如果做不到,”他頓了頓,聲音裡帶上了一絲血腥味的寒意,“我不介意用我的方式,幫他們‘管’。”
“另外,”他的目光如同冰刃,再次掃過癱軟在窗邊、麵無血色的洛梨,“暫停洛梨所有公開活動,沒有我的允許,不準她再見任何外人,不準她再登錄任何社交媒體賬號。”
一條條指令,冰冷,高效,殘酷。
如同最高效的機器,無情地碾碎一切麻煩,也包括……她剛剛燃起的那點微弱的希望。
他要用最強勢的手段,壓下這場風波,也將她再次徹底囚禁。
掛斷電話,他看著她,眼神裡沒有任何溫度,隻有絕對的掌控和冰冷的失望。
“洛梨,這是最後一次。”
他的聲音平靜得可怕,卻帶著最終審判般的意味。
“在你學會什麼叫‘安分’之前,就在這裡,好好反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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