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知道……會這樣……”她聲音破碎,充滿了無助和恐慌。
“你現在知道了。”老夫人冷冷地打斷她,“所以,離開靳修。徹底地,消失。”
她拿出一張支票,推到洛梨麵前。上麵的數字,足以讓普通人揮霍幾輩子。
“這是補償。拿著它,離開這裡,永遠彆再出現在靳修麵前,彆再出現在任何能與紀家產生關聯的地方。”老夫人的語氣不容置疑,“這是你目前最好的,也是唯一的選擇。”
洛梨看著那張巨額支票,隻覺得無比刺眼,像是在嘲諷她的感情和尊嚴。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卻被她死死忍住。
“如果……我不呢?”她聽到自己微弱卻倔強的聲音。
紀老夫人的眼神瞬間變得極其可怕,那裡麵翻湧著毫不掩飾的狠厲和威脅:“那你就等著看,靳修是如何因為你,一步步眾叛親離,失去所有!也等著看你自己,是如何身敗名裂,在這個圈子裡徹底消失!”
她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洛梨,如同女王宣判囚犯的死刑:“我不是在跟你商量,洛小姐。我是在給你最後的機會。一周時間。”
“一周後,如果我還看到你留在靳修身邊……”老夫人的聲音冰冷徹骨,“後果自負。”
說完,她不再看洛梨一眼,轉身離開了茶室。
洛梨一個人僵硬地坐在原地,仿佛被抽空了所有力氣。那張巨額支票像烙鐵一樣燙在她眼前,紀老夫人最後那句威脅如同魔咒在她耳邊回蕩。
巨大的恐懼和絕望,像冰冷的潮水,徹底淹沒了她。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開紀家老宅,怎麼回到鉑悅府的。
她蜷縮在客廳的沙發上,隻覺得渾身冰冷,眼淚無聲地流淌。紀老夫人那些話,那些冰冷的數字和威脅,不斷地在她腦海裡盤旋。
她愛紀靳修嗎?或許是的。那份心動和依賴,早已在不知不覺中滋生。
可她的愛,帶給他的隻有麻煩和災難。
難道真的像老夫人說的,離開他,才是對他最好的選擇?
這個念頭,像一把刀,狠狠剜著她的心。
淩晨時分,紀靳修才帶著一身疲憊回來。
打開門,看到蜷縮在沙發上、眼睛紅腫、明顯哭過的洛梨,他的眉頭瞬間擰緊,快步走過去。
“怎麼了?”他蹲下身,語氣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急切,“誰又來找你了?”他幾乎立刻猜到了什麼。
洛梨抬起頭,淚眼朦朧地看著他疲憊卻依舊俊朗的臉龐,看著他眼底那抹因為擔憂而泛起的細微波瀾,心臟疼得幾乎要碎裂。
她張了張嘴,那句“我們分開吧”在舌尖翻滾,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最終,她隻是猛地撲進他懷裡,緊緊抱住他,放聲大哭起來,仿佛要將所有的恐懼、委屈和不舍都哭出來。
“紀靳修……怎麼辦……我該怎麼辦……”她語無倫次地哭喊著,“我會毀了你的一切的……我會害了你的……”
紀靳修的身體僵了一下,隨即立刻明白了。他的臉色瞬間陰沉下去,眼底翻湧起駭人的風暴。
他緊緊抱住懷裡顫抖哭泣的女人,手臂用力得幾乎要將她揉進自己的骨血裡。
“是祖母找你了?”他的聲音冷得嚇人,帶著壓抑的怒火,“她跟你說了什麼?威脅你了?”
洛梨隻是哭,不停地搖頭,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紀靳修不再追問。他能猜到祖母會用什麼手段。那些所謂的“損失報告”,那些關於家族責任的施壓……
他低下頭,下巴抵著她的發頂,聲音低沉卻異常堅定地在她耳邊響起,每一個字都擲地有聲:
“聽著,洛梨。”
“那些不是你該操心的事情。紀氏是我的責任,如何平衡,如何決策,是我的事。”
“彆人說什麼,都不重要。”
他捧起她淚痕斑駁的臉,強迫她看著自己,那雙深邃的黑眸裡,此刻沒有任何猶豫和動搖,隻有一種近乎偏執的堅定和……承諾。
“我既然選擇了你,就不會放手。”
“無論誰反對,無論付出什麼代價。”
“你隻需要記住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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