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士,阿爾卑斯山腳下,一個名為“聖光之境”的隱秘小鎮,仿佛被時光遺忘,終年環繞著雪山、湖泊與青草地的寧靜氣息。而今天,這片淨土即將見證一場注定要轟動全球的盛世婚禮。
晨曦微露,小鎮唯一的、也是極具傳奇色彩的百年古堡酒店“琉森之光”早已蘇醒,卻籠罩在一種極致低調的忙碌之中。沒有蜂擁的媒體,沒有喧囂的粉絲,隻有訓練有素的工作人員悄無聲息地做著最後的準備。安保級彆被提升至最高,無形的警戒線將整個區域與外界隔絕,確保著絕對的私密與安寧。
古堡主套房的露台上,洛梨穿著柔軟的晨袍,眺望著遠處覆雪的峰頂在朝陽下染上金邊,呼吸著清冽純淨的空氣。今天,是她和紀靳修結婚的日子。心情奇異地平靜,卻又像繃緊的弦,帶著難以言喻的期待。
蘇珊和幾名頂尖的化妝師、發型師團隊已經就位,房間裡擺滿了各式各樣的化妝品、飾品和高跟鞋,空氣中彌漫著花香和高級香氛的味道。
“我的小祖宗,你可算醒了!快,時間緊迫!”蘇珊雖然極力克製,但語氣裡的激動和緊張顯而易見。她看著洛梨素顏卻依舊光彩照人的臉,眼眶忍不住又紅了,“今天過後,你就是名正言順的紀太太了。”
洛梨轉過身,握住蘇珊的手,笑容溫暖而堅定:“珊姐,謝謝你,一直陪著我。”
“說什麼傻話!”蘇珊吸了吸鼻子,趕緊招呼團隊開工。
沐浴、護膚、妝發……每一個步驟都精致到毫厘。洛梨閉著眼,任由那些靈巧的手在她臉上、發間忙碌,心卻早已飛到了那個即將舉行儀式的小教堂。
當最後一道工序完成,造型師輕聲說“可以了”時,洛梨緩緩睜開了眼睛。
鏡子裡的人,讓她有瞬間的恍惚。
一襲由頂級大師耗時數月手工縫製的複古宮廷式主婚紗,如同第二層肌膚般貼合著她玲瓏有致的身段。昂貴的象牙白蕾絲層層疊疊,勾勒出繁複而精美的花紋,巨大的裙擺鋪陳開來,上麵綴滿了細碎的珍珠和水晶,在光線下閃爍著柔和而高貴的光芒。頭紗是同樣質地的蕾絲,長及曳地,邊緣也點綴著細密的珍珠。
妝容精致得無可挑剔,突出了她清澈的眼眸和完美的骨相,唇色是溫柔的豆沙粉,與整體造型相得益彰。發型被優雅地盤起,露出光潔的額頭和修長的脖頸。
而最畫龍點睛的,是她腕間那抹濃鬱欲滴的碧色——紀老夫人贈與的傳家翡翠手鐲。溫潤的翡翠與聖潔的婚紗形成了奇妙的對比與融合,仿佛將紀家的厚重曆史與她對未來的美好憧憬緊緊聯係在了一起。
“太美了……”蘇珊捂著嘴,眼淚終於掉了下來,“梨梨,你絕對是全世界最美的新娘!”
洛梨看著鏡中的自己,嘴角緩緩上揚,形成一個幸福而滿足的弧度。這一刻,她不再是明星洛梨,而是即將步入婚姻殿堂的、滿心歡喜的新嫁娘。
與此同時,古堡另一翼的套房內。
紀靳修早已穿戴整齊。他選擇的並非傳統的燕尾服,而是一套剪裁更為現代利落的toford黑色禮服,白襯衫,領結是與洛梨婚紗色彩呼應的香檳色,袖扣是簡單的鉑金材質,低調卻處處彰顯著品味與身份。
陳默站在一旁,做著最後的確認:“儀式流程已核對無誤,賓客均已安全抵達並安排入住,安保係統運行正常。牧師和樂隊也已就位。”
紀靳修站在落地窗前,望著遠處尖頂小教堂的方向,麵上依舊是慣常的冷靜,但微微收緊的下頜線和比平時更顯幽深的眸光,泄露了他內心的不平靜。他整理了一下本就一絲不苟的袖口,淡淡應了一聲:“嗯。”
“紀總,”陳默遲疑了一下,還是補充道,“老夫人半小時前已經抵達教堂休息室了。”
紀靳修眸光微動,點了點頭。祖母的親自到場,無疑是為這場婚禮賦予了最重的分量。
上午十點整,陽光正好,將雪山、湖泊和小鎮染上一層溫暖的光暈。
古老的聖米歇爾小教堂門口,被精心裝點成香檳色與白色的花海,悠揚的管風琴聲從教堂內緩緩流淌而出。獲邀前來的近百位賓客,皆是身份顯赫或與二人關係密切的至親好友,此刻均已安靜入座,低聲交談著,臉上帶著祝福的笑容。媒體被絕對隔離,僅有紀氏集團授權的官方攝影團隊,被允許在指定區域進行拍攝。
紀靳修站在聖壇前,背對著眾人,身姿挺拔如鬆。陽光透過彩繪玻璃窗,在他身上投下斑駁的光影。他微微側頭,目光望向教堂那扇緊閉的、雕刻著天使圖案的橡木大門。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被拉長。
終於,莊嚴而神聖的《婚禮進行曲》奏響!
“嘩——”
教堂那扇沉重的大門,被兩位身著禮服的侍從緩緩推開!
所有的目光,瞬間聚焦!
逆光中,首先映入眼簾的,是挽著洛梨手臂的、一位德高望重的老藝術家——他是洛梨已故恩師陳老先生的摯友,也是洛梨非常敬重的前輩,由他擔任“父親”的角色,將洛梨交到紀靳修手中,意義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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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是洛梨。
當她的身影完全出現在門口時,整個教堂仿佛響起了一陣極其壓抑的、倒吸冷氣的聲音!
陽光為她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邊,聖潔的婚紗,絕美的容顏,優雅的姿態,以及臉上那混合著羞澀、幸福與堅定的光芒,讓她美得不似凡人,宛如從古典油畫中走出的女神。
紀靳修轉過身。
在看到她的一刹那,他那張總是波瀾不驚的臉上,出現了極其細微的、卻清晰可見的波動。深邃的眼眸中,冰霜儘褪,隻剩下幾乎要滿溢出來的驚豔、震撼,以及一種近乎虔誠的溫柔。
他的目光,如同最精準的導航,牢牢鎖定在她身上,再也無法移開分毫。
洛梨挽著長輩的手臂,一步步,踏著鋪滿花瓣的紅毯,走向那個她將托付一生的男人。她能感受到來自四麵八方的注視,能聽到蘇珊壓抑的抽泣聲,能聞到空氣中彌漫的花香……但她的眼裡,隻有他。
隻有那個站在聖壇下,正用全世界最深情的目光凝視著她的男人。
這段路,仿佛走了一個世紀那麼長,又仿佛隻是眨眼的一瞬。
終於,她走到了他的麵前。
長輩將洛梨的手,鄭重地放入了紀靳修早已等待的掌心之中。那雙簽慣了億萬合同、掌控著商業帝國的手,此刻微微有些涼,卻在握住她手的瞬間,傳遞過來一股強大而安穩的力量。
四目相對,千言萬語,儘在不言中。
牧師開始宣讀莊嚴的誓詞。
“……紀靳修先生,你是否願意娶洛梨小姐為你的妻子?無論順境或逆境,富裕或貧窮,健康或疾病,都愛她,珍惜她,直到死亡將你們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