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往事的回響_星光陷落:紀先生的專屬小作精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24章 往事的回響(1 / 1)

紀懷瑾那日登門留下的漣漪,並未隨時間平複,反而在紀家彆墅安靜的表象下,擴散成更深沉的暗湧。那張被鎖進抽屜的請柬,像一枚沉默的楔子,釘入了這個家庭原本密不透風的安寧之中。

紀靳修的表現,在外人看來,或許與平日彆無二致。他依舊精準地掌控著龐大的商業帝國,神情冷峻,決策果決。但在洛梨眼中,那些細微的變化無所遁形。他停留在書房的時間更長了,有時並非全然在處理公務,隻是獨自站在落地窗前,望著沉沉的夜色,背影透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孤寂。他抽煙的頻率增加了,儘管他總會避開她和孩子們,在露台或者通風的書房角落,但那淡淡的煙草氣息,還是纏繞在他周身,如同驅不散的迷霧。

洛梨沒有試圖用言語去撫慰,她知道,有些結,需要他自己去解,或者,由他決定是否永遠封存。她隻是用行動構築著更堅實的“現在”。她精心準備他喜歡的菜肴,即便他有時食不知味;她在孩子們睡前,特意讓他們給爸爸一個晚安吻,用孩子們純真的依戀去溫暖他;在他深夜從書房回到臥室時,無論多晚,她總會醒來,迷迷糊糊地湊過去,在他微涼的唇上印下一個溫暖的吻,然後蜷進他懷裡,仿佛這隻是她睡夢中的習慣性動作。

她的體貼與沉默的守護,紀靳修都感受到了。他偶爾會在她假裝睡著的親吻後,將她更緊地摟住,下頜抵著她的發頂,發出一聲幾不可聞的、悠長的歎息。那歎息裡,有疲憊,也有依賴。

這天下午,洛梨帶著念曦在琴房。念曦最近對鋼琴產生了興趣,不用督促,每天都會用她那雙練字愈發沉穩的小手,在琴鍵上摸索著彈奏簡單的音節。洛梨坐在一旁的沙發上,聽著女兒斷斷續續卻異常認真的琴聲,目光卻不由自主地飄向窗外——紀靳修的車剛剛駛入庭院,比平時早了很多。

他下車時,手裡似乎拿著一個文件夾,臉色比平日更加冷硬,眉宇間籠罩著一層揮之不去的陰鬱。

洛梨心中微微一沉。她安撫好念曦,讓她繼續練習,自己則輕輕走下樓。

紀靳修沒有去書房,而是直接進了客廳,將那個文件夾隨手扔在茶幾上,發出不輕不重的聲響。他扯開領帶,倒在沙發上,閉上眼,揉著刺痛的太陽穴。

洛梨走過去,沒有先去碰那個文件夾,而是坐到他身邊,伸出手,力道適中地為他按摩著緊繃的太陽穴和肩頸。

她的指尖溫熱,帶著令人安心的力量。紀靳修身體最初有些僵硬,隨後便慢慢放鬆下來,任由她動作。

“今天……遇到煩心事了?”洛梨輕聲問,語氣尋常得像是在問天氣。

紀靳修沉默了片刻,沒有睜眼,隻是低沉地“嗯”了一聲。

“和……他有關?”洛梨試探著問,這個“他”不言而喻。

紀靳修猛地睜開眼,眸中銳光一閃,但觸及洛梨平靜而關切的眼神,那銳利又緩緩沉澱下去,化為一種深沉的疲憊和……厭惡。

“他通過第三方,接觸了集團在南美的一個核心項目的合作方。”紀靳修的聲音冰冷,帶著壓抑的怒氣,“提出了一個看似更‘優厚’的合作方案,試圖撬動我們多年的合作關係。”

洛梨按摩的手指微微一頓。紀懷瑾果然不甘於隻是送送禮物、打打親情牌,他開始將手伸向紀靳修的事業核心了。這種方式,比直接的情感綁架更令人齒冷,因為它赤裸裸地揭示了其背後的算計與野心。

“他能成功嗎?”洛梨問到了關鍵。

紀靳修嗤笑一聲,那笑聲裡沒有溫度:“他太心急了,也低估了我對集團的控製力和那些合作方與紀氏綁定多年的利益深度。項目負責人第一時間就向我彙報了。”

他坐直身體,目光落在那個文件夾上,眼神幽暗:“但他這種行為,像蒼蠅一樣,令人作嘔。”

洛梨握住他的手,發現他的掌心一片冰涼。她用力握緊,試圖傳遞一些溫暖給他。“為這種人生氣,不值得。”

紀靳修反手握住她的手,力道很大,仿佛溺水的人抓住浮木。他看著她,眼底翻湧著複雜的情緒,那些被強行壓抑的往事,似乎在這一刻找到了一個宣泄的出口。

“你知道嗎?”他的聲音沙啞,帶著一種罕見的、近乎破碎的質感,“我母親臨終前,不止是等他回來。”

洛梨的心揪緊了,靜靜地看著他,等待著他繼續說下去。

“她還在等他的一通電話,一句解釋。”紀靳修的目光沒有焦點,仿佛穿越了時光,回到了那個充滿消毒水氣味和絕望的病房,“那時候,已經有風言風語傳回來,說他在國外,身邊有了彆的女人。”

洛梨倒吸了一口涼氣,心臟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攥住。她無法想象,一個生命即將走到儘頭的女人,在承受病痛折磨的同時,還要忍受被背叛的煎熬和等待的絕望。

“母親她……很溫柔,也很驕傲。她從未在我麵前抱怨過半句,隻是眼看著一天天黯淡下去。”紀靳修的聲音低沉得像是在自言自語,“她走的時候,手裡還攥著一家三口的舊照片……那是很多年前,我大概像等等這麼大的時候,唯一一次全家出遊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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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喉結劇烈地滾動了一下,眼中彌漫著深切的痛楚和對那個男人的憎惡。

“而他,在母親去世後不到半年,就堂而皇之地將那個女人帶了回來,甚至……還想讓她住進紀家老宅。”紀靳修的拳頭無意識地攥緊,指節泛白,“是奶奶用拐杖把他打了出去,勒令他永遠不許再踏足老宅,也不許那個女人靠近我半步。”

這段往事,比洛梨想象的更加不堪和殘忍。它不僅關乎缺席,更關乎背叛,關乎在一個孩子最需要保護和安慰的時候,給予他最沉重的一擊。她終於徹底明白,為何紀靳修會對“父親”這個角色如此抗拒,為何會對紀懷瑾的回歸抱有如此深的戒備和厭惡。這不是簡單的父子隔閡,這是建立在至親之人背叛與傷害基礎上的、幾乎無法彌合的裂痕。

洛梨伸出雙臂,緊緊地、緊緊地抱住了他。她的眼淚不受控製地滑落,浸濕了他胸前的襯衫。她為那個少年時代的他感到心痛,為那份被無情踐踏的母子親情感到憤怒。

“混蛋……”她哽咽著罵出聲,不是她平日會用的詞彙,但此刻唯有這個詞能表達她的情緒。

紀靳修被她這帶著哭腔的痛罵弄得怔了一下,隨即,一種奇異的、酸澀的暖流湧上心頭。他抬起手,輕輕回抱住她,拍著她的背,像是在安撫她,又像是在安撫那個曾經無助的自己。

“都過去了。”他低聲說,這句話,不知是在對她說,還是對自己說。

“沒有過去!”洛梨抬起頭,淚眼朦朧卻目光堅定地看著他,“那些傷害是真實存在的!你不需要強迫自己原諒,更不需要因為他的出現而感到任何困擾!靳修,你沒有錯,錯的一直是他!”

她捧住他的臉,強迫他看著自己的眼睛:“你現在擁有的一切,你的成功,你的家庭,都是靠你自己掙來的,與他沒有任何關係!他和他的那些算計,根本不配影響你分毫!”

她的話語,如同利劍,劈開了籠罩在紀靳修心頭的陰霾,也斬斷了他或許自己都未曾察覺的、因血緣而產生的一絲不必要的糾結。是啊,他為何要因為一個早已在他生命裡缺席、並且帶來巨大傷害的人而困擾?他的世界,早已由他自己重新構建,堅不可摧。

紀靳修深深地看著洛梨,看著她因激動而泛紅的臉頰,看著她眼中為自己燃燒的怒火和毫無保留的維護。心中那塊冰封的角落,仿佛被這熾熱的火焰徹底融化。

他低下頭,額頭抵著她的額頭,鼻尖蹭著她的鼻尖,呼吸交融。

“我知道。”他低聲說,聲音裡帶著一種如釋重負的平靜,“我隻是……需要一點時間,把這些垃圾從腦子裡徹底清出去。”

他的比喻讓洛梨破涕為笑,她用力點頭:“對,就是垃圾!我們待會兒就去把那個文件夾燒了!”

她孩子氣的話讓紀靳修唇角也勾起了一抹極淡卻真實的弧度。他吻了吻她的眼睛,嘗到了鹹澀的淚痕,心中卻是一片前所未有的澄澈與堅定。

往事的回響或許依舊會在夜深人靜時泛起,但它的力量,已無法再撼動他如今擁有的、由愛與責任構築的世界。因為有人用最直接的憤怒和最深切的擁抱,告訴他,他值得被毫無保留地愛著、維護著。

而那個名為“紀懷瑾”的陰影,在他們夫妻如此緊密的聯結麵前,似乎也變得不再那麼具有威脅性了。接下來的應對,紀靳修心中已然有了更清晰、更冷酷的決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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