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燈塔守望者_星光陷落:紀先生的專屬小作精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33章 燈塔守望者(1 / 1)

洛梨離家進組的那天,是一個晨光熹微的清晨。行李箱輪子碾過光潔的大理石地麵,發出輕微的聲響,在這過分安靜的彆墅裡顯得格外清晰。紀靳修親自開車送她去機場,孩子們還在熟睡,他們隻在孩子們的額頭上留下了輕柔的告彆吻。

沒有過多的依依惜彆,洛梨隻是用力抱了抱紀靳修,在他耳邊低語:“照顧好自己,還有孩子們。”紀靳修回抱她的手臂緊了一下,低沉地“嗯”了一聲,一切儘在不言中。

車子駛離彆墅,彙入清晨的車流。洛梨看著後視鏡裡那座逐漸縮小的、承載了她所有幸福與安寧的堡壘,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不舍,但更多的,是一種被支持、被理解的堅定。她深吸一口氣,將目光投向車窗外飛速倒退的城市風景,屬於演員洛梨的戰鬥狀態,正在緩緩蘇醒。

送彆洛梨,紀靳修獨自駕車返回。彆墅裡少了女主人輕盈的身影和溫柔的話語,仿佛瞬間空闊冷清了許多。他站在玄關處,沉默地換鞋,空氣中似乎還殘留著她常用的那款香水的淡淡尾調。

保姆張姨已經準備好了早餐,等等和念曦也陸續起床,坐在了餐桌旁。等等揉著惺忪的睡眼,左右張望:“媽媽呢?媽媽今天不送我去幼兒園嗎?”

念曦沒有說話,隻是小口喝著牛奶,但那雙大眼睛裡,也清晰地寫著詢問和一絲不易察覺的不安。

紀靳修走到主位坐下,拿起一片吐司,語氣平靜地陳述事實:“媽媽去工作了,要去一段時間。這段時間,由爸爸負責接送你們,陪你們。”

“工作?”等等的小臉垮了下來,“要去很久嗎?比爸爸出差還久嗎?”

“嗯,會比爸爸出差久一點。”紀靳修沒有隱瞞,“媽媽要去拍一部很重要的戲。”

念曦握著牛奶杯的小手緊了緊,低下頭,長長的睫毛垂下來,遮住了眼中的情緒。

紀靳修將女兒的反應看在眼裡,他沒有像往常一樣用簡潔的命令式語言,而是補充道:“媽媽會想你們的,我們可以每天和她視頻。”

這句話讓念曦抬起眼簾,眼中重新有了一點光。等等也稍微振作了一點,開始嘰嘰喳喳地問媽媽要去哪裡拍戲,會不會看到大鯊魚之類的問題。

紀靳修耐心地、用他能做到的最詳細的方式,一一回答。這頓早餐,比以往花費了更多時間,氣氛也略顯沉悶,但總算平穩度過。

送孩子們去幼兒園的路上,等等還在不停地問關於媽媽的問題,紀靳修一邊開車,一邊分神回答,偶爾從後視鏡裡看到念曦安靜地看著窗外,小臉上一片沉靜,不知道在想什麼。

將孩子們安全送達後,紀靳修驅車前往集團。熟悉的辦公室,堆積的文件,等待批示的流程,一切似乎都與往常無異。但隻有他自己知道,有什麼東西不一樣了。他的手機就放在觸手可及的地方,不再像以前那樣為了專注而調成靜音。他會下意識地留意時間,計算著洛梨是否已經安全抵達劇組駐地。

下午,他推掉了一個不太重要的應酬,準時出現在幼兒園門口。當他那輛顯眼的座駕停下,他挺拔冷峻的身影出現在一群大多是老人或保姆的接娃大軍中時,引來了不少側目。紀靳修對此視若無睹,他的目光精準地鎖定在教室裡正在收拾小書包的等等和念曦身上。

等等看到爸爸,立刻興奮地揮舞著小手衝了出來,嘴裡嚷嚷著“爸爸爸爸”。念曦則跟在哥哥身後,步伐稍慢,走到紀靳修麵前,小聲喊了句“爸爸”,然後便安靜地牽住了他伸過來的手。

回家,晚餐,輔導等等那在他看來簡單得可笑的幼兒園作業,提醒念曦練琴……紀靳修嚴格遵循著洛梨離開前和他一起製定的日程表,像一個最精密的執行者。然而,理論是一回事,實踐又是另一回事。

等等的精力旺盛超乎想象,吃完晚飯就像上了發條,滿屋子亂竄,試圖挑戰家裡所有家具的穩固性。紀靳修試圖用他慣常的、帶著壓迫感的沉默讓兒子安靜下來,效果甚微。最後,他不得不祭出“終極武器”——親自下場,陪等等進行了一場“客廳障礙賽”,直到把小家夥最後一點電量耗儘,癱在沙發上呼呼大睡,才算是消停下來。

而念曦,雖然安靜,卻也有她的“麻煩”。她練琴時,某個音節始終彈不準,紀靳修站在旁邊,聽著那反複的錯誤音符,眉頭越皺越緊。他不是音樂老師,無法給出專業指導,那種無法立刻解決問題的失控感,讓他有些煩躁。他幾乎要習慣性地開口,用分析商業案例的邏輯去“指導”女兒,話到嘴邊,想起洛梨的提醒,又硬生生咽了回去。最終,他隻是走過去,倒了一杯水放在鋼琴上,生硬地說:“休息一下,慢慢來。”

念曦抬起頭,看了看爸爸緊繃的下頜線,又看了看那杯水,輕輕“嗯”了一聲。

晚上九點,終於把兩個孩子都洗漱乾淨、塞進被窩。紀靳修回到書房,感覺比開了一整天跨國會議還要疲憊。這種疲憊不是身體上的,而是精神上的,是一種需要不斷切換頻道、應對各種毫無邏輯可言的突發狀況的心力交瘁。他第一次如此直觀地感受到,洛梨平日裡看似遊刃有餘的打理,背後需要付出多少耐心和精力。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他揉了揉眉心,打開電腦,準備處理白天積壓的工作。就在這時,洛梨的視頻請求發了過來。

他立刻接通。屏幕那端,洛梨似乎剛卸完妝,臉上帶著些許疲憊,但眼睛很亮,背景是劇組酒店的房間。

“孩子們睡了嗎?”她第一句話就問。

“剛睡下。”紀靳修將攝像頭轉向兒童房的方向,輕輕推開門,給她看了等等四仰八叉的睡姿和念曦蜷縮著抱著小兔子玩偶的恬靜側臉。

洛梨看著屏幕,眼神柔軟得能滴出水來,隔著屏幕,輕輕用手虛撫了一下孩子們的臉龐。

“今天怎麼樣?等等有沒有調皮?念曦吃飯好嗎?練琴順不順利?”她一連串的問題拋過來。

紀靳修沉默了一下,選擇性地彙報:“等等精力很好。念曦……吃飯不錯。”他省略了陪玩到虛脫和麵對女兒練琴錯誤時的無措。

洛梨何等了解他,從他細微的停頓和過於簡略的回答中,就猜到了大概。她沒有點破,隻是笑著分享了自己第一天的見聞,見了哪些演員,導演對劇本有什麼新的想法,語氣輕快,試圖驅散他可能存在的疲憊。

“你呢?集團事情多嗎?彆太累。”她最後叮囑道。

“還好。”紀靳修看著她,屏幕的光映在他深邃的眼底,“你也是,注意休息。”

短暫的視頻通話結束,書房重新恢複寂靜。但紀靳修感覺,那份因洛梨離開而產生的空洞感,似乎被這通視頻填補了一些。他知道,在他守護著家的同時,她也正在另一個地方,為了她的夢想而努力。他們如同兩顆在不同的軌道上運行的星辰,彼此遙望,卻又彼此照亮。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紀靳修逐漸摸索出一些門道。他發現,對付等等,消耗他的體力比講道理更有效,於是他開始每天晚飯後雷打不動地陪等等進行半小時的“體能訓練”。對於念曦,他學會了不再盯著她的錯誤,而是關注她的進步,哪怕隻是一個音符彈得比昨天好一點點,他也會給予一個簡單的肯定:“有進步。”

他甚至開始學著做一些極其簡單、幾乎不可能失敗的家務,比如在張姨的指導下,成功烤出了一盤雖然外形不太美觀但味道尚可的餅乾,贏得了等等誇張的讚美和念曦一個淺淺的微笑。

他依舊是那個在商場上叱吒風雲、令對手膽寒的紀靳修,但在家裡,他正在努力成為一個更接地氣、更有溫度的父親。這個過程有些笨拙,甚至時常伴隨著挫敗感,但他樂在其中。

而洛梨在劇組,也並非一帆風順。《她的島嶼》拍攝難度極大,尤其是心理戲份。她需要長時間沉浸在林深那個充滿痛苦、迷茫與掙紮的內心世界裡,情緒消耗巨大。有時深夜收工,回到冰冷的酒店房間,孤獨和壓力如同潮水般湧來,她會格外想念家裡溫暖的燈光,想念孩子們軟糯的聲音,想念紀靳修沉穩的懷抱。

每當這時,她就會拿出手機,翻看紀靳修偶爾發來的孩子們的照片或短視頻——等等在草地上瘋跑的笑臉,念曦認真練字的側影,甚至是紀靳修第一次烤糊的餅乾的“罪證”……這些日常的碎片,像一劑劑強心針,支撐著她度過那些艱難的時刻。

他們每晚的視頻通話,成了彼此最重要的能量補給站。她聽他略顯生硬地講述孩子們的趣事,聽他抱怨集團某個高管的能力不足,也分享自己拍攝中的收獲與困惑。他們不再僅僅是夫妻,更像是並肩作戰的戰友,在各自不同的戰場上,彼此鼓勵,彼此支撐。

一個月後的一個周末,紀靳修收到一個從劇組寄來的包裹。打開一看,裡麵是幾卷畫軸。他展開其中一卷,是念曦的畫。畫麵上,是簡筆畫的一家四口,爸爸穿著西裝雖然畫得歪歪扭扭),媽媽穿著漂亮的裙子裙子上被仔細地塗上了她最喜歡的顏色),哥哥在做鬼臉,她自己則抱著一隻小兔子。天空上,有溫暖的太陽和幾顆小星星。畫的背麵,有念曦用鉛筆寫的、歪歪扭扭的幾個字:“想媽媽。”

另一卷是等等的“大作”,用狂放的線條和色彩,畫了他想象中的“媽媽打怪獸”可能指的是拍戲),旁邊還有爸爸和他自己,舉著“武器”在為媽媽加油。

最後一張,是洛梨的字跡,寫在一張素雅的箋紙上,隻有一句話:

“安好,勿念。燈塔很亮,歸途可見。”

紀靳修看著那張薄薄的紙,看著上麵娟秀卻有力的字跡,再看看孩子們充滿童真和思念的畫,冷硬的心房仿佛被什麼溫暖的東西徹底充滿、軟化。他小心翼翼地將畫作重新卷好,將那張箋紙仔細收進抽屜。

他走到窗邊,望著南方那片天空。他知道,在那片天空下的某個地方,他的星辰正在努力發光。而他,會守好這座名為“家”的燈塔,照亮她所有的歸途。

喜歡星光陷落:紀先生的專屬小作精請大家收藏:()星光陷落:紀先生的專屬小作精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


最新小说: 風水王者歸來 虐文崩壞後,病嬌男主跪求我愛他 唯有幽愁暗恨生 晚清三傑恩仇錄 開局反殺捉刀人,我成了大乾凶徒 青銅賬簿與鐵王座 穿越水滸傳之謀逆 禦獸之我真不是天才 修真萬年之我的傻婿人生 表嫂守寡後,卻做了我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