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靳修端著一杯鮮榨果汁走過來,看到她這副樣子,將果汁放在她麵前,然後在她身邊坐下,伸手拿過她的平板,掃了一眼屏幕上的內容,神色沒有任何變化。
“看這些做什麼?”他語氣平淡,隨手將平板鎖屏,放到一邊。
洛梨抬起頭,眼神裡帶著點委屈和不忿:“他們說我是靠你……”
“你是在靠我。”紀靳修打斷她,在她瞪圓的眼睛注視下,不緊不慢地補充,“靠我每天準時回家,讓你沒有後顧之憂;靠我支持你成立工作室,讓你有追夢的資本;靠我……”他頓了頓,目光落在她因為生氣而微微泛紅的臉頰上,聲音低沉了幾分,“……在你睡不著的時候,給你當人形抱枕。”
他這一本正經的“歪理”,讓洛梨瞬間啞火,隨即又忍不住想笑。她捶了他一下:“喂!我跟你說正經的!”
“我也在說正經的。”紀靳修握住她捶過來的手,目光沉靜地看著她,“洛梨,你站在這裡,本身就是答案。紀太太的身份,從來不是你的枷鎖,但也不能成為彆人否定你努力的理由。至於這些噪音……”他瞥了一眼被丟在旁邊的平板,語氣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冷峭,“陳默會處理。”
他的話語,如同定海神針,瞬間穩住了洛梨有些動搖的心緒。是啊,她何必在意那些根本不了解她、隻會躲在屏幕後敲鍵盤的人?她的價值,不需要靠反駁流言來證明,她的作品,就是最好的回應。
“我才不在意他們。”洛梨嘴硬道,但臉上的陰霾已然散去,她重新拿起果汁,喝了一大口,然後像是想起了什麼,又恢複了那副小作精的模樣,斜睨著紀靳修,“不過,紀先生,我因為你而被罵了,精神損失費是不是該結一下?”
紀靳修挑眉:“剛才的按摩服務,不算?”
“那是例行獎勵!跟這個是兩碼事!”洛梨理直氣壯。
“那你想怎麼樣?”
洛梨眼珠一轉,放下果汁,湊到他麵前,笑得像隻狡猾的狐狸:“我聽說,紀氏集團年底的員工獎勵,有個‘夢想基金’名額,專門支持員工的創意項目?”
紀靳修看著她:“所以?”
“所以,”洛梨伸出手指,輕輕戳了戳他的胸口,“我要一個內推名額。不是給我自己,是給我們工作室下一個項目看中的一個新人導演。他很有才華,就是缺一點機會和啟動資金。”
這哪裡是索要“精神損失費”,分明是借機為工作室謀福利,還冠冕堂皇地找了個理由。
紀靳修看著她眼底閃爍的算計和那點小得意,沉默了片刻,就在洛梨以為他要拒絕時,他卻淡淡開口:“可以。讓他準備好項目計劃書,走正常流程提交。”
洛梨沒想到他答應得這麼爽快,愣了一下,隨即歡呼一聲,撲上去摟住他的脖子:“紀靳修你最好啦!”
看著她瞬間陰轉晴、笑得見牙不見眼的樣子,紀靳修的眼底也掠過一絲微不可察的笑意。他伸手環住她的腰,防止她過於激動掉下沙發,語氣依舊沒什麼起伏:“現在,能安心休假了?”
“能!太能了!”洛梨用力點頭,像隻偷腥成功的貓,心滿意足地窩回他懷裡。
網絡上的流言蜚語,在紀靳修掌控的輿論機器和陳默高效的操作下,很快便被更多關於《守望》作品本身的正麵討論所淹沒,翻不起太大浪花。而洛梨,在經過幾天的徹底放鬆後,也重新煥發活力,開始著手規劃“島嶼文化”的下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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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一家四口在花園裡散步。夕陽的餘暉將天空染成溫暖的橘紅色,等等和念曦在前麵追逐嬉鬨,笑聲清脆。洛梨和紀靳修並肩走在後麵,看著孩子們的背影。
“下個項目,我想嘗試一下關注留守兒童題材的紀錄片。”洛梨看著天邊的晚霞,輕聲說道,“可能更需要耐心,也更難。”
“嗯。”紀靳修應了一聲,“需要什麼,跟陳默說。”
他沒有問“會不會太辛苦”,也沒有說“不如做點更商業的”,隻是給予最直接的支持。
洛梨停下腳步,轉過身,麵對著他。晚風吹拂著她的長發和裙擺,在她身後,是絢爛的晚霞和奔跑的孩子,構成了一幅無比美好的畫麵。
她看著紀靳修,看著這個無論她飛得多高、走得多遠,永遠在她一回頭就能看見的地方,為她亮著燈、準備好歸途的男人,心中充滿了無儘的柔軟與感激。
“靳修,”她伸出手,輕輕握住他的手,十指相扣,聲音溫柔而堅定,“謝謝你。”
謝謝你的縱容,讓我可以肆無忌憚地“作”;謝謝你的支持,讓我可以勇敢地追夢;謝謝你,讓我知道,無論世界如何喧囂,我永遠有一個星光下最溫暖的港灣。
紀靳修回握著她的手,收緊。他沒有說話,隻是低頭,在她光潔的額頭上,印下了一個輕柔而鄭重的吻。
霞光萬丈,將相擁的兩人身影拉長,與不遠處孩子們的歡笑融為一體。第九十九篇,在事業的新起點與家庭溫暖的交織中,緩緩落下帷幕。星光已然點亮,而港灣,永遠靜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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