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梨被陳默大力推開,踉蹌幾步摔倒在地,手肘和膝蓋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疼痛。她驚魂未定地抬起頭,隻見現場一片混亂,被撞的車輛冒著白煙,那名試圖阻擋的保鏢倒在幾米外,生死不知,陳默也因反作用力摔倒在地。
而那輛肇事的黑色麵包車,在撞擊後竟然沒有停留,司機猛打方向,試圖逃離現場!
“抓住他!”陳默忍痛爬起來,厲聲喝道。
現場待命的其他保鏢和迅速趕來的交警立刻展開追擊和圍堵。
蘇珊嚇得臉色慘白,衝過來扶起洛梨:“梨子!你怎麼樣?傷到哪裡了?”
洛梨搖搖頭,忍著疼痛,目光卻死死盯著那輛試圖逃竄的麵包車,心臟在胸腔裡狂跳。這不是意外!這是蓄謀已久的謀殺!
消息在第一時間傳回了紀靳修那裡。
當時他正在與海外分部高管進行視頻會議,陳默緊急線路的提示音尖銳地響起。他示意會議暫停,接起電話。
當聽到電話那頭彙報的情況時,紀靳修握著手機的手指瞬間收緊,指節泛出駭人的白色。他臉上所有的表情在刹那間褪得乾乾淨淨,隻剩下一種極致的、冰冷的空白。視頻那頭的高管們隔著屏幕,都能感受到那股驟然降臨的、幾乎要凝固空氣的恐怖低氣壓。
“……夫人無恙,隻是輕微擦傷……陳特助和一名保鏢受傷,已送醫……肇事車輛已被攔截,司機當場控製……”電話那頭的聲音帶著一絲驚魂未定的顫抖。
紀靳修沒有說話,直接切斷了視頻會議,猛地站起身。他那雙深邃的眼眸此刻黑得嚇人,裡麵翻湧著毀天滅地的風暴。
他抓起外套,一邊大步向外走,一邊撥通了另一個號碼,聲音冷得像是從冰窖裡撈出來,帶著一種近乎殘忍的平靜:
“不管你們用什麼方法,我要知道是誰指使的。現在,立刻。”
洛梨被緊急送回了彆墅,家庭醫生早已等候在此。除了手肘和膝蓋的擦傷和淤青,以及受到巨大驚嚇外,她確實沒有受到更嚴重的傷害。
紀靳修幾乎是和救護車同時趕到家的。他衝進臥室,看到洛梨臉色蒼白地靠在床上,醫生正在為她處理傷口。他幾步走到床邊,一把將她緊緊摟進懷裡,力道大得幾乎要將她揉碎。他的身體,帶著一絲幾不可查的顫抖。
“靳修……”洛梨感受到他劇烈的心跳和那幾乎失控的力道,原本強撐的堅強瞬間瓦解,委屈和後怕湧上心頭,眼淚無聲地滑落。
紀靳修沒有說話,隻是更緊地抱著她,下頜抵著她的發頂,一遍遍地、低啞地重複:“沒事了……沒事了……”
他不敢想象,如果陳默反應再慢一秒,如果那輛車撞實了……他會失去什麼。那種幾乎要將他吞噬的恐懼和後怕,比任何商業對手的威脅都要可怕千倍萬倍!
孩子們被張姨安撫在彆的房間,但顯然也受到了驚嚇。
當晚,紀靳修沒有再去書房,他一直守著洛梨,抱著她,直到她因為精神和身體的雙重疲憊而沉沉睡去。而他,則睜著眼睛,看著懷中女人恬靜的睡顏,眼底是一片冰冷徹骨的殺意。
這一次,不再是商業上的博弈,而是你死我活的戰爭。
接下來的幾天,紀靳修展現出了他雷霆萬鈞的手段。肇事司機很快開口,指認了中間人,順著這條線,陳默那邊迅速鎖定了海外那個空殼基金在國內的幾個關鍵聯絡人。紀靳修沒有通過常規的法律途徑,而是動用了某些更深層的力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那幾個聯絡人連同他們的據點連根拔起,挖出了大量指向最終幕後黑手的證據。
與此同時,紀氏集團對外宣布,斷絕與幾家有嫌疑關聯的企業一切合作,並在資本市場展開了精準狙擊,讓對方損失慘重。
整個行動快、準、狠,如同一場沉默的風暴,在普通人毫無察覺的情況下,已經將潛在的威脅清掃了大半。雖然最終的幕後主使依舊隱藏在更深的迷霧之後,但紀靳修用這次血腥淩厲的反擊,明確地傳遞了一個信息——動他紀靳修的人,就要有承受他滔天怒火的覺悟。
洛梨的傷勢不重,很快好轉。這次驚魂事件,雖然讓她心有餘悸,但也讓她更加深刻地感受到了紀靳修那沉默卻如山嶽般厚重的愛意與守護。他或許不善言辭,但他的行動,比任何甜言蜜語都更具力量。
一周後的傍晚,紀靳修抱著曦玥,洛梨牽著等等和念曦,一家人在花園裡散步。夕陽的餘暉將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
“媽媽,還疼嗎?”念曦小聲問,看著洛梨已經結痂的手肘。
“不疼了。”洛梨溫柔地摸摸女兒的頭。
等等握緊了小拳頭:“爸爸說了,壞人都被打跑了!”
紀靳修聞言,低頭看了看兒子,又看向洛梨,目光交彙間,是無需言說的默契與安心。
他騰出一隻手,緊緊握住了洛梨的手。掌心相貼,傳遞著彼此的溫度和力量。
壁壘或許會遭遇衝擊,但愛意昭昭,堅不可摧。他們是彼此最軟的肋,也是最硬的盔。未來的路或許仍有風雨,但隻要攜手並肩,便無懼任何黑暗。
星光或許會暫時晦暗,但終將穿透雲層,永恒不滅。
喜歡星光陷落:紀先生的專屬小作精請大家收藏:()星光陷落:紀先生的專屬小作精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