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治?”
徐郎中看到薑挽月的那一刻,下巴的胡子都快被他給扯沒了,看著薑挽月那跟畫報一般漂亮的臉,她能治?
“徐郎中。”
薑挽月微笑著打了招呼,然後上前,看向莫柏問:“我能摸一下你的腿嗎?”
心如死灰的莫柏,聽到薑挽月的話,也沒半點反應。
“二哥,挽月的祖上是太醫。”南梨花小聲說著。
莫二叔的眼睛亮了亮,一旁哭的眼睛紅腫的王桂花衝了過來道:“摸,你隨便摸。”
“不對,我的意思是,你隨便看。”王桂花眼巴巴的看著薑挽月,就像是溺水之人,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
薑挽月上前,伸手捏了捏莫柏的骨頭,細細的查看了一番,道:“能治。”
“薑知青的意思是,能讓腿恢複正常?”徐郎中盯著薑挽月,那蔥白的手,摸骨倒是像模像樣,可真要治好……
“對。”
薑挽月肯定的點頭,就是她那剛攢的那麼一點靈力,又要用光了。
徐郎中蹙起了眉頭,提醒道:“小柏的骨頭碎了,除非將那些碎骨取出來,要麼將那些碎骨拚好,否則,治好的話,一定會跛的。”
“如果,我能拚接好呢?”薑挽月信心滿滿,剛剛她已經檢查過了,雖然碎了,但也不是碎成粉了,隻要用靈力好好引導,肯定沒問題的。
“不可能。”
徐郎中脫口而出,看著薑挽月那張白淨的臉,再想到向南犧牲了,她肚子裡還有孩子,徐郎中軟了軟語氣,道:“這要是一個不小心,損傷到了彆的地方,怕是連站都站不起來。”
“我知道,跛了以後做事不方便,但是總比癱在床上要好吧?”徐郎中也想治,莫柏這孩子,也是他從小看著長大的,可,他治不了。
一時間,屋子裡的人全部都沉默了下來。
薑挽月剛想說話,南梨花一把抓住薑挽月的手。
莫家人的眼神交流著,誰也拿不準主意。
讓薑挽月治,成功了自然是皆大歡喜,如果不成功,那可能連站都站不起來,癱在床上了。
這怎麼選?
“我治。”
沉默中,一直躺在床上不說話的莫柏開口了。
“莫柏。”坐在床尾抱著孩子的麥香淚眼朦朧的看著他。
本來今天大家獵了一頭野豬,是高高興興的分野豬肉的,誰知道,他們拖了一隻野豬回來,留下來掃尾的他們,又碰上了第二頭野豬。
莫柏就被野豬傷著腿了。
他們去年剛結婚,今年生下兒子,他這要是癱在了床上……
“麥香,要是我癱了,我們就離婚,孩子歸我,你還能再嫁。”莫柏顫聲說著,不敢看麥香。
“莫柏!”
麥香的眼淚就像是斷了線的珍珠一樣不停的往下流,她哽咽的說:“我不嫌棄你是跛子!我不嫌棄。”
麥香拚命的搖頭,一旁的王桂花拉著麥香安慰著。
莫二叔看向薑挽月,嚴肅的臉龐上,寫滿了慎重,問:“挽月,如果你治的話,有幾成的把握?”
“八成。”薑挽月清脆的聲音響起,她道:“莫二叔,你們可以商量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