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
南梨花脫口而出，活了兩輩子，她很清楚，什麼才是最重要！
爸媽尋了她一輩子，媽沒了，大哥大嫂也沒了，就剩下一個頭發花白的爸爸，她要是還不認，以後豈不是要抱憾終身？
隻要不是丟了她，賣了她就行！
“噯！”
秦老聽著這一聲‘爸’，老淚縱橫的。
南梨花的淚點滴，也哽咽的哭泣著，最後，和秦老兩個人，父女兩個人都哭作一團了。
“挽月，親家母太可憐了。”
顧月紅也抹著眼淚，小聲跟薑挽月說著，相處的時間久了，顧月紅很喜歡南梨花，乾活利落不說，待挽月跟親閨女一樣！
“……”
薑挽月的眼神也有些動容。
莫向北抱著媽媽，也是眼淚直流，心疼這些年在外婆家受到的委屈，還心疼媽媽這些年來，對外婆家的付出！
許久，大家的情緒平複了一點，莫向南才開口：“秦戰，你說，奶奶七零年走的，為什麼你見著我媽，沒有認出來？”
“……”
秦戰一頓，麵色有些為難的看向秦老。
秦老拿帕子擦了擦眼淚道：“因為，你奶奶的臉被毀容了。”
他將當年的事情說了，因為楚關月一次又一次奔赴江城，有一次，碰上了人販子，楚關月跟人博鬥的時候，傷了臉。
“大多數時候，你奶奶都是拿麵紗遮住臉，隻留下一雙眼睛。”秦老想起逝去的老伴，眼淚又想哭了！
“對，我之前隻覺得姑姑很麵善，很親切。”秦戰讚同的點頭，從小跟著奶奶長大的他，明明是最熟悉奶奶的，可，他居然沒認出來！
讓他們生生跟姑姑錯過了將近一個月。
秦戰的眼底透著自責。
“爺爺，對不起。”
莫向南沒想到是這個原因。
“向南，不用說對不起，當年的事情，你們想知道，我都記得呢。”
秦老現在看著又多出來的一個大外孫，和大外孫女，高興還來不及呢，他道：“隻要你們好好的，爺爺就高興！”
“向南，向北，爺爺要是找到你們，你們也用吃這麼多苦了！”
秦老這些年的工資，除了養秦戰，送給犧牲戰友家屬之外，還獨立給女兒存了一份嫁妝，想著哪一日找到女兒了，便將這些錢都給女兒！
“爺爺，我覺得，應該查清楚，到底媽媽是怎麼到南家的！”
莫向南的拳頭緊緊握了起來，因為南家，媽媽吃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
從前，媽媽自己願意，哪怕他看不過去說兩句，媽媽也會說：他們都是她的親媽，親弟弟，她哪能撒手不管的？
一家人，哪能算計的這麼清楚的！
莫向南隻有一種打進棉花裡的無力感，現在，媽媽清醒了，莫向南隻要好好替媽媽討回公道。
“查，必須得查！”
秦老一想起南母，就憤怒的不行。
“爺爺，我現在就去查！”
秦戰站了起來。
莫向南也跟著站了起來：“我們一塊！”
“等會。”
薑挽月出聲，她手中光芒一閃，一道光芒直接沒入莫向南的眉心，道：“這是真言術，你學會後，保管問什麼，她就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