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鐵事務所的廢墟在夕陽下冒著青煙。沈知意指尖輕觸照片上那個刻著“瀾”字的念珠,寒意順著脊椎攀升。
“1931年的關東軍檔案...”徐硯深麵色凝重,“若是落到有心人手裡,足以掀起巨浪。”
杜清晏仔細收好焦黑的照片殘片:“更重要的是,為什麼有人現在要搶這些舊檔案?”
次日清晨,霞飛路咖啡館。三人對著照片分析,晨光將念珠的刻字照得清晰無比。
“看這個‘瀾’字的寫法。”杜清晏推過放大鏡,“起筆帶鉤,收筆回鋒——和陳景瀾的簽名筆法一致。”
服務員送來早餐時,悄悄在沈知意碟底壓了張字條:“小心身邊人。”
字跡與之前如出一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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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查指向一家日資照相館。老板戰戰兢兢交出一本相冊:“是個戴禮帽的先生寄存的,說今天來取。”
相冊裡全是1930年夏令營的照片。最後幾頁被撕掉,隻留一張四個青年的合影:毓嶂、徐硯廷、杜清平,還有個戴眼鏡的年輕男子——正是二十歲的陳景瀾。
照片背麵寫著:“欠債該還了”。
“老板還記得那人特征嗎?”徐硯深問。
“記得...”老板突然瞪大眼,指著窗外,“就是他!”
街對麵,個戴禮帽的身影一閃而過。徐硯深疾追而出,卻在拐角撞見杜清晏。
“看見個戴禮帽的人嗎?”徐硯深急問。
杜清晏搖頭:“我剛從報館過來...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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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族聯誼會的老先生突然來訪基金會。他帶來本泛黃的日記:“這是在毓嶂阿哥舊物裡找到的。”
1931年7月的日記寫著:“今日得陳君相助,險脫虎口。贈念珠為謝,望來日重逢。”
“所以念珠是毓嶂主動送給陳景瀾的?”沈知意驚訝。
老先生歎氣:“但三個月後,阿哥就在長春遇害了。”
線索越發撲朔迷離。杜清晏發現日記頁間夾著張當票:1931年8月,陳景瀾當掉翡翠念珠,換得五百大洋。
“他缺錢?”徐硯深皺眉,“陳家當時並不拮據。”
當鋪早已倒閉,記錄無從查證。但沈知意注意到當票印章:“這當鋪是山口家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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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基金會檔案室。三人重新梳理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