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雨的耳環被裝在證物袋裡送來,上麵的血跡尚未乾透。徐硯深立即下令全麵搜查碼頭區域,杜清晏則仔細檢查耳環的細節。
“這是新款耳環,”杜清晏推了推眼鏡,“上海隻有南京路上的寶昌銀樓有售,上個月才到貨。”
沈知意立即想起:“小雨說過她妹妹最喜歡這家銀樓的首飾。”
調查方向立即轉向林小妹。當眾人趕到她在法租界的公寓時,發現門虛掩著,屋內一片狼藉。
“剛被搜查過。”徐硯深檢查著被撬開的抽屜,“專業手法,但很匆忙。”
在臥室梳妝台下,沈知意發現半張被撕碎的照片:林小妹與一個戴禮帽男子的合影,男子手上有道明顯的疤痕。
“這是...”沈知意仔細端詳,“山口次郎的保鏢,上次宴會時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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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查陷入僵局時,杜家報館收到匿名來信。信封裡是張當票副本:1931年11月2日,毓嶂當掉翡翠念珠,收款人簽名處卻是個“小”字。
“林小妹?”杜清晏震驚,“她1931年應該十六歲了!”
徐硯深立即調閱戶籍檔案:“林小妹原名山口由紀,1915年出生,是山口次郎的同父異母妹妹,1930年被送往上海寄養。”
所有線索指向一個驚人可能:時年十六歲的山口由紀才是整個事件的關鍵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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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基金會檔案室。三人重新梳理時間線:
“1930年夏令營,十五歲的山口由紀作為日方翻譯助理在場。”“1931年,她見證念珠交易。”“如今,她可能是唯一知情人。”
突然停電。黑暗中,投影儀自動啟動,牆上映出張新照片:山口由紀被綁在椅子上,背後日曆顯示“明日午時”。
機械聲從四麵八方傳來:“用真念珠換人。地點:老城隍廟。”
徐硯深冷笑:“終於露出狐狸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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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午時,老城隍廟人山人海。沈知意捧著錦盒走在人群中,杜清晏扮作香客緊隨其後。
在九曲橋邊,個賣花女塞給沈知意紙條:“看水麵。”
池中荷花燈組成箭頭,指向湖心亭。亭中,林小妹被綁在柱子上,嘴被膠帶封住。
就在沈知意接近時,林小妹突然掙脫繩索,撲向她手中的錦盒!
“小心!”杜清晏疾呼。
亭子突然坍塌,兩人同時落水。混亂中,林小妹在沈知意耳邊急語:“念珠是鑰匙...開啟...”
話未說完,她被水下伸出的手拉入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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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援隊打撈半天,隻找到林小妹的發簪。徐硯深調來抽水機,在湖底發現個鐵箱,箱上鎖孔與念珠形狀完全吻合。
“所以念珠真是鑰匙。”杜清晏恍然大悟。
開箱後,裡麵是厚厚一疊文件:1931年關東軍的秘密指令、人員名單,以及...“櫻花計劃”完整檔案。
最底下是毓嶂的親筆信:“若見此信,我已遇害。所有事都是...”
信件在此中斷,最後幾個字被血跡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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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裡,沈知意回想落水瞬間:“林小妹說‘念珠是鑰匙,開啟...’,後麵沒聽清。”
杜清晏檢查文件時發現異常:“看這墨跡,是近期才寫的。”
技術鑒定證實:所有文件都是偽造的,包括毓嶂的“遺書”。
“所以這是另一個局?”沈知意困惑。
徐硯深指著文件上的水印:“日本陸軍參謀本部...但1931年他們不用這種水印。”
線索再次中斷。當晚,杜公館收到個包裹:是真正的翡翠念珠,附帶張當票存根——1931年11月3日,毓嶂遇害當日,念珠被贖回。
贖回人簽名處,清秀的字跡寫著:“小百合”。
窗外突然傳來爆炸聲——基金會辦公室方向火光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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